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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衍之!你干什——”
“闭嘴!”谢衍之转头吼了他一声,几不可察地摇摇头眼神示意他别讲话,“烦不烦,我玩玩怎么了。”
季书辞被他吼的一愣,嘴唇蠕动着,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还是本能地选择相信他。
男人没见过这么浪荡的,眼底来了兴趣,换了个身位仔细打量他:“啧,你也是个勾人的货,让老子试试你玩起来爽不爽。”
他说着就要行动,门口的小弟又急匆匆地走进来,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男人沉着脸答应一声,想了想,又拦住他要走的脚步。
“等等,外面让他们两个看着,你留在这这帮我拍几个视频。”
“大、大、大哥,什么、视频?”
“老子还是第一次玩男人,当然要留个纪念。”
谢衍之仰起头,淡笑道:“随便你试,我跟不少男的上过床,不差你一个。做不到我满意,你停了就是没种。”
男人哂笑两声,粗鲁地揪着他的衣领把人拖去了铁栏杆。谢衍之手脚都被捆着保持不了平衡,被他连拖带摔地扔在玻璃碎片上。
尖锐的划破皮肤袭来一阵刺痛,他趁男人开手铐的功夫不动声色地藏了两块玻璃在身后。借口吃痛剧烈挣扎了几下,把外衣口袋里的褪黑素抖了出来。
巴掌大的药剂滚落男人脚边,瓶身空白,标签都被人撕了。
“这什么?”男人捡在手上问谢衍之。
谢衍之漠不关心,头都没往那看一眼,反倒是朝铁栏杆上已经打开的手铐努努头,神色有些恹恹:“你不是要玩吗?不铐上?”
男人蹲在他面前,神情稀罕地看着他,头一回见这么欲求不满的人,随手把药瓶扔给小弟。谢衍之绑在身后的手慢慢握紧玻璃,余光看见小弟拿着药瓶严肃钻研,又停下动作,借地板的力扑上去就要咬面前解皮带的男人。
还是一旁的小弟先反应过来,一脚踹在谢衍之胸口,赶紧拉着男人往后退了两步:“大、哥,他这么着、着急跟你搞,还要咬你,他们、会不会有病啊?”
男人皮带解一半又被他抓住,不耐烦地甩开他骂道:“他们有没有病我不知道,我看你是有病!”
小弟被他甩得差点没站稳,还是跑上前急声道:“他说他跟很多、男人搞,万、万一有艾滋、大哥、你不就完了。”
“什么艾滋?”男人听他讲话听得费劲,不屑一顾,“老子身正不怕影子斜,什么这滋那滋管我屁事!”
“大、大哥,这话不是这么用的。而且,我们身、也不正。”小弟摇了摇头,小声说道,“艾滋、是传染病,染上、要死的。”
男人搭在裤腰带上的手一顿,小弟像是怕他不信,赶紧从手机上查了资料递给他看:“大、大哥你看。”
男人狐疑地接过手机,他不懂什么病,但看得懂新闻跟字。越看脸色越发铁青,跟碰到瘟神一样扔掉手机,后怕地咒骂一声,揪着谢衍之的头发对着他的脸就是两拳。
“妈的!你敢耍老子!”
谢衍之半边脸都被打的发麻,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好笑望向他:“谁告诉你我耍你了?你怎么知道我们有没有病?赌对了两个人陪你爽一晚上,赌错了大不了跟我们一起死呗。”
“我他妈先弄死你!”
男人暴怒地掐住他的脖子,顾念敲诈的那点钱又不敢直接掐死他。
胸腔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终于在谢衍之眼前开始发黑的时候,男人松开了手,狠狠在身上搓了一把,自言自语地低骂了两句。
谢衍之耳边迷迷糊糊,只能大致拼凑出他是说自己身上很烫。本来不想说话了,朝外面扫了一眼,觉得是个机会去外面看看周围的地形,而易怒就是最好利用的缺点,便勾唇反问他。
“怎么,你难不成还能给我降降温?”
“你是在找死!”男人果然经不起挑衅,咬牙切齿地把人拖到门外,一脚踹灭了同伙正在烤火的火堆。
门外寒风呼啸,村子里这两天没下雪,但路面的积雪还是不少。集装箱里本就阴冷,出来温度更是明显往下掉了几度。
“这么想降温,我就给你好好降降温。”
男人用手铐把谢衍之铐在门边,从路边捧了几捧雪塞进他衣服里,叮嘱旁边噤若寒蝉的同伙看好他,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门。
谢衍之听到季书辞在后面拼命喊自己的声音,也听到男人打了他让他闭嘴的声音。积雪被体温捂化,刺骨的冷发疯般往五脏六腑钻。谢衍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但他全然不顾,只是盯着四周直等视线一点点适应黑暗。
集装箱包裹在一片小树林中间,正面穿过树林是他们上次去废品站走过的大路。左后方有条看不太清的小道,应该就是谢衍之来时的小路。他视线继续往右转,右边是个坡度不抖的斜坡,下面也是块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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