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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像一匹被打湿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水面上。林德站在渡口的青石板上,鞋尖几乎要触碰到雾气凝结的水珠,黑岩藤的新芽在他腕间轻轻颤动,叶片上滚落下的水珠坠进脚下的水洼,溅起细小的涟漪。
“这雾,比老牧民说的更浓。”他低声自语,指尖摩挲着那枚从锈蚀堡垒带出来的“守护”徽章,徽章上的锈迹被水汽浸得发亮。三天前离开堡垒时,老牧民塞给他一张泛黄的地图,地图边缘标注着“迷雾渡口——回音岛”,旁边画着一艘歪歪扭扭的小船,船旁写着一行小字:“听潮声,不如听心音。”
“后生,要过江?”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雾中浮出来,像水底的气泡缓缓破在水面。随着声音,一艘乌篷船慢慢显形,船头站着个穿蓑衣的老船夫,斗笠的竹篾缝隙里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手里的木桨浸在水中,桨叶上挂着细碎的水藻。
林德点头,踩着船夫搭来的青竹竿上了船。船板被常年的水汽浸得发黑,踩上去咯吱作响,仿佛随时会裂开。他刚坐稳,就见老船夫收起竹竿,木桨在岸边轻轻一点,小船便悄无声息地滑进了浓雾里。
“这水叫‘回环江’,”老船夫的声音混着桨声,慢悠悠地荡开,“名字听着吉利,其实邪性得很。你看这雾,看着是白的,底下藏着暗流,不认路的,进去了就出不来。”他指了指船舷边的水,雾气在水面上凝成薄薄的冰屑,“前几年有个货郎,带着一担胭脂水粉要过江,仗着自己识水性,不听劝非要划小船,结果呢?”
林德看着雾气中若隐若现的水草,它们在水中舒展又蜷缩,像无数双试探的手:“被暗流卷走了?”
“卷走倒干净了。”老船夫摇摇头,木桨在水中搅起一圈漩涡,“他被卷到了‘**湾’,据说在那儿打转了三天三夜,出来后就疯了,见人就说水里有姑娘唱歌,非要跳下去寻。”
黑岩藤的新芽突然绷紧,指向雾中某一处。林德顺着藤蔓的方向望去,只见浓雾里浮出一块青黑色的石碑,碑顶爬满了墨绿色的水苔,碑身被水流冲刷得光滑,隐约能看出刻着字。
“那是‘忘言碑’。”老船夫的木桨停了停,“传说是前朝一个秀才立的,他心上人被选入宫,他就在这儿等了一辈子,临了刻了这碑。说是心里有话没说出口的,摸一摸碑,雾里就会响起来——不过啊,都是些骗自己的念想罢了。”
小船渐渐靠近石碑,林德才看清碑上的字:“欲闻回响,先付心声。”八个字刻得很深,笔画里积着水,倒映着晃动的雾气,像是字在流泪。他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碑面,雾中突然炸开一片细碎的声响。
先是孩童的笑闹,清脆得像风铃撞在冰上,接着是女子的低泣,断断续续的,混着织布机的咔嗒声;有老人咳嗽着叮嘱“天凉了添衣”,有壮汉喊着“等我回来娶你”,最后渐渐聚成一片模糊的人声,像集市散场时的喧嚣。林德的指尖微微发麻,那些声音顺着石碑传来,像无数根细针,扎进心里最软的地方——他想起黑岩堡日志里那句“火是唯一的办法”,想起风语城孩子们被救后发红的眼眶,想起老牧民递给他地图时粗糙的掌心。
“小心些。”老船夫的声音带着警告,木桨在水中重重一点,船身晃了晃,“这雾最会骗人,你心里越想什么,它就越给你听什么。去年有个年轻人,未婚妻悔了婚,他就在碑前站了三天,非要听一句‘我错了’,结果被雾卷进漩涡,尸首都没捞着。”
林德猛地收回手,那些声音像被掐断的线,瞬间消散在雾里。他看着指尖的水痕,突然觉得喉咙发紧——原来有些声音,不是听不见,是不该再听。就像堡垒里的士兵们,最后选择用火焰结束一切,不是遗忘,是把念想烧成了灰烬,反而落得干净。
“您年轻时,也在这碑前听过声音?”他问,看着老船夫斗笠下露出的皱纹,猜想那里面藏着多少故事。
老船夫笑了,笑声在雾里荡开,惊起几只水鸟,扑棱棱地撞进浓雾深处:“听啊,怎么没听过?年轻时想娶河对岸的绣娘,她爹嫌我穷,把她许给了镇上的掌柜。我就在这碑前站了一夜,想听她喊我一声名字——结果呢?”他顿了顿,木桨又开始慢悠悠地划,“只听见自己肚子咕咕叫,才想起没吃晚饭。”
林德也笑了,腕间的黑岩藤轻轻舒展开,叶片上的金光映在水面,像撒了一把碎星。他看着船尾破开的涟漪,雾气在涟漪中翻滚、消散,突然明白老牧民说的“回音岛”是什么意思——不是能听到过往的声音,是能让过往的声音,终于变得不重要。
“快到了。”老船夫的声音轻快起来,木桨划水的节奏也快了,“你看那雾,开始散了。”
林德抬头望去,果然,前方的浓雾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开,露出一片青绿色的岸线,草木的清香混着泥土的气息飘过来,驱散了水汽的腥气。岸边的芦苇荡里,几只白鹭扑棱着翅膀飞起,翅膀扫过水面,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
小船靠岸时,朝阳正好从雾里钻出来,金色的光落在水面上,把雾气染成了淡淡的粉。老船夫收起木桨,从
;船舱里摸出一个用竹篾编的小篮子,递给林德:“岛上的人说,这篮子能装‘风’——把烦心事装进去,让风一吹,就没了。”
林德接过篮子,竹篾的纹路里还带着水汽的凉意。他回头望了望迷雾深处的忘言碑,那里已经重新被浓雾裹紧,再也看不清轮廓,那些细碎的声音,大概也被雾吞了回去。
“谢谢您。”他说,踏上岸边的草地时,脚下的泥土带着阳光的温度,和堡垒的铁锈味、渡口的水汽都不同,是一种踏实的、带着生机的暖。
老船夫摆摆手,木桨一点,小船又滑进了渐淡的雾气里,远远地,传来他哼的船歌,没有歌词,只有简单的调子,像水流过石头,自然而然。
林德提着竹篮,沿着草地往前走,黑岩藤的新芽指向岛的深处,那里隐约有炊烟升起。他摸了摸指尖的徽章,觉得它好像轻了些——或许不是徽章轻了,是心里的某些东西,终于被雾洗干净了。
风吹过芦苇荡,带着竹篮轻轻摇晃,林德停下脚步,听着风穿过篾条的声音,像谁在低声说“往前走吧”,于是他笑了笑,加快了脚步。迷雾渡口的船歌还在雾里飘,只是这一次,他知道,那歌声里,再没有需要回头去听的字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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