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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匪浅走在他前面。
两个人始终隔着一段距离,他像个尾随她的变态跟踪狂,进公寓大堂的时候还被保安多看了几眼。
“周小姐。”保安叫住她,朝她身后使了个眼色,“后面有人跟着你。”
周匪浅一愣,回头朝保安的方向看去,心下了然。
“没事,我认识他。”
说着,她朝傅嘉珩招招手,“过来。”
保安懵了,见他乖乖走到旁边,这才帮她按下电梯,“那就好,我还以为是什么不法分子。”
傅嘉珩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却也不能反驳什么。
是他自己离得太远,又满脸写着心虚,不怪保安会误会。
两个人进了电梯,周匪浅按下楼层,从电梯门上模糊看见他的轮廓——
他站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像是被她强行掳回来的一样。
“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她觉得好笑:“被当成跟踪狂的感觉很上瘾吗?”
“我觉得......”傅嘉珩磨磨蹭蹭开口,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电梯里就响起楼层到达的提示音,门向两边缓缓打开。
她径直走出去开门。
这是套大平层,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兴海的夜景。室内一片漆黑,只有河对岸的灯光流淌进室内,把靠窗一侧的地板染得五光十色。
周匪浅打开灯,回头一看傅嘉珩还站在电梯门口。
“进来啊。”她有些无奈。
傅嘉珩的个子比程钧宴还要高点,平日里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结果内里竟然还是个社恐。
他低着头站在电梯外,目光不自然地四处乱飘,让周匪浅恍惚觉得自己像个把良家妇男骗进牛郎店的妈妈桑。
也不全错,她的确贪图他身上的东西。
只是骗财和骗色比起来,周匪浅还是更倾向于前者。
喊了一声,傅嘉珩还是没反应,她干脆走到他面前,抬起头凑近去看他的表情,
“要不你回去?”
“啊?”傅嘉珩被她的声音唤回神,下一秒就看见她放大的五官。
走廊上亮着灯,她靠得太近,他甚至能看清睫毛在她脸上打下的阴影。
“我看你一直都心不在焉,好像不是很想来。”她说。
“不是。”他被拆穿,平日里的疏离与矜持都被抛得干干净净,摆摆手解释:
“我就是觉得这么晚了,来你家好像不太合适。”
周匪浅眯了眯眼,“你不会没去过异性家里吧?”
他喉头一哽,“......没去过。”
她干脆握住他的手腕,把他拽进家里,“那走吧,凡事都有第一次的。”
进了屋,周匪浅让他去客厅坐。
她给自己倒了杯酒,正想再倒第二杯给他,又想起他是开车过来的。
时间太晚,喝茶喝咖啡都不太合适,她打开冰箱翻找一阵,找到一扎早上榨好的果汁。
厨房是开放式的,周匪浅站在中岛台边抿了口酒,正准备倒果汁给他,突然瞥见他在沙发上正襟危坐。
又埋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近在忙什么?”她端着两个杯子过去。
傅嘉珩老老实实答话:“公司有个新项目。”
“在争取st的长期订单?”
她俯身把杯子放在他面前。
傅嘉珩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周匪浅当即痛呼出声,捂住鼻子后退两步。
被他撞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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