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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方才澜哥儿都提醒过她当心台阶,但她还被台阶绊住了脚。
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的。
像是故意借此倒进旁人怀中一般。
叶稚鱼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只是喃喃的小声开口道:“我感觉这台阶好似有些不一样,变高了一些。”
说完,又觉得这句话像是在推卸一般。
毕竟她方才出门再回来,一个时辰都不到,台阶怎可能变高。
谢玄辞闻言面不改色的说道:“忘记跟嫂嫂说了,这是我的房间,房门处的台阶要比嫂嫂的高一些,嫂嫂见谅。”
叶稚鱼听见他说的话,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有何反应。
她方才说她累了想歇一歇,是想回自己的房间歇息一下。
但他怎得将她带到了他房中,这怎么行!
谢玄辞早料到她会是这般反应,淡淡开口道:“嫂嫂的房间我突兀进去怕是有些不便,便擅自做主带嫂嫂来我房中歇息,嫂嫂不会怪我吧。”
叶稚鱼闻言微抿了抿唇,知道改变不了,顺着他的话向下说道:“没有,澜哥儿考虑的很周到。”
但其实叶稚鱼心中想的却是,之前他好似也进过她房中,当时怎得不见他有这般考虑。
“嫂嫂放心,我房中的布局跟嫂嫂房中别无二致,嫂嫂既是累了,我便扶嫂嫂去榻上休憩一番。”
叶稚鱼哪里肯,连忙开口道:“其实也不是很累,我有些渴了,还是坐下喝点水。”
谢玄辞闻言将她扶到桌前,在青瓷盏中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又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叶稚鱼看不见后,触觉和味觉便变得更为敏锐了。
隐约感受到谢玄辞的视线,想要躲避却并无什么遮挡。
只能低下头饮了饮茶水。
饮了两三口便放下了。
两人都未开口,房中一时有些寂静。
叶稚鱼觉得有些许尴尬,清咳一声开口打破僵局道:“澜哥儿,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在此处还要停留多久。”
“快了,许是再过三两日便走了。”
三两日这么快!
倏地,叶稚鱼心中闪过一丝惶然来。
她的眼睛三两日怕是好不成,若是谢玄辞走了的话,她该如何?
还有那被关在后院的女子。
其实才碰上时,她便想跟澜哥儿说,只是未曾找到合适的时机。
等等,她好似还未曾问过澜哥儿是何官职。
叶稚鱼心中有些犹豫,葱白的指尖不断的身前交缠。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澜哥儿,我能问你一件事吗?”
谢玄辞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双眸微抬淡淡开口道:“嫂嫂问便是。”
叶稚鱼许是也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冒昧,抿了抿唇小声说道:“澜哥儿,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官职吗?”
谢玄辞像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眉尾很轻的挑了一下。
但还是十分诚实的开口道:“之前曾在大理寺担任少卿。”
叶稚鱼对别的部门不是很了解,但是对大理寺还是有几分清楚的。
因为之前他们苏州便出了一件大事,有个富绅仗着家中有钱在当地也有些势力。
强占良女,还打杀了那女子的父兄。
知县不接她的状纸,她便直接上京敲了登闻鼓,最后这个案子就是被大理寺接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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