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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时,侯长林又来了一次,照样被安佳给赶了出去,没让其进入府中。
侯长林恨恨地走了,转过拐角转头一看,安佳还在大门那儿对门房训话,心中更是气了几分:“该死的赵钰,该死的奴才,竟是敢如此对我?”
如果不是想在安楚悠那边漏点脸,他也不至于这样磋磨自己的脸面,一个奴才都能这样的欺辱自己。
心中又气又恨,偏偏自己又不能做什么。
自己和赵钰之间的关系已经很是糟糕了,此刻更是不敢多有作为,最后只能憋着一肚子气走了,可是心中却想着要什么时候给赵钰找个绊子。
一转几日过去了,转眼就到了赵钰上朝的日子,他一向觉得自己比起那些寒窗苦读多年的学子来说是超了近道,一向担心自己会考不上,但真到了殿试,和其他两人比试时,却发现两相也没相差多少。
最后的结果和他们打趣的一样,没能是状元,但也得了个探花的名头,也因为这个,赵钰和安乐之间的婚期也是定了下来,叫了钦天监,之后定在了六月初六。
得知这消息,自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安乐自是害羞的欢喜,那边安颜公主听闻此事,只听说又砸了自己宫中好多东西。
而淑妃那边赏赐了安乐一些东西,安秋悦的自是没少。
“义母每次都赐这么多东西,我都有些不好意思。”安秋悦摸摸这些东西,忍不住摇摇头。
还不是因为安乐的缘故,对自己也多了几分偏爱。
“现在还不给你,只怕是以后都不好给你了。”安乐抓起安秋悦的手,有几分不舍道:“虽说婚期是在六月初六,但你我都知道时光匆匆,转瞬即逝,我成亲之后你就要远离京城了,只怕我们都难再见面。”
母妃也是这样想的,在这深宫中,很多话不能说,便只能以此多作为慰藉了。
安秋悦想到这一茬,一时间也有了几分伤感。
安秋悦拍了拍安乐的手:“说不定以后也能在外面见面呢?你也别太伤怀,对了,我今儿需要出宫一趟,需要个令牌。”
安乐奇怪,安秋悦只能说道:“安楚悠约我出宫。”
安秋悦也知道这事让安乐知道她会生气,但不出宫只怕安楚悠心中存疑。
安乐脸一白,一时间都希望六月初六能快些来,这样安秋悦就不用在这夹缝之中不好自保。她给安秋悦递了令牌,一边说:“你要明白我的心,万事别硬抗,若是真有什么,你就报我三哥的名字。这男人之间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去解决,牵扯我们做什么?”
“嘻嘻,我知道的,小命要紧嘛。”安秋悦被安乐逗笑了,接了令牌就出了宫。
安乐追了出去,看着安秋悦走远了,轻轻叹了口气,她要不就盼着六月初六快些来,要不就盼着小秋儿能快些找到安楚悠的把柄把他扳倒,不然一直提心吊胆的她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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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楚悠和安秋悦就像一般的恋人一样在街上晃悠了会,在外面吃了点东西,安楚悠就送安秋悦回去了。
因着上次安秋悦的拒绝,安楚悠也没再说纳她为侧妃的事情,只想着等雷宜彩生下孩子后接安秋悦入府。
安楚悠晚间回了府上,自是照旧去了一趟雷宜彩院里,看了一下孩子,就几个月的时间,雷宜彩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肚子显怀的很,显得她人更为瘦弱了。
只是安楚悠坐在自己的身旁,雷宜彩便发现了不对,上次在宫里的亭子那闻到的味道,在今天的此刻,是格外的明显。
她当时还专门问过,此刻……
“王爷身上是什么香,似有若无的,妾身以前还不曾闻到呢。”雷宜彩试探性地问道。
安楚悠说:“你现在怀孕,心里记挂这孩子便好了,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雷宜彩听了只觉得全身发麻,一瞬间只觉得发疼,再开口声音里都是颤抖:“妾身为王爷孕育子嗣,这点小事都没法让妾身知道吗?”
“你真要知道?”安楚悠眉头紧皱。
“当时成亲时王爷说的是万事不会隐瞒的。”雷宜彩说,话音中有微不可查的颤抖。
她既恨安楚悠的不坦白,又恨自己的不坚强。要是父亲还在京城,她的处境又何必如此艰难?
此刻都被一个外来的女人给欺负了去。
她的父亲可曾是朝中的大将啊!
“是秋姑娘,就本王所知,*你们曾见过的。”安楚悠轻描淡写地说。
“那王爷现在的意思是要纳进府中为妾吗?”雷宜彩声音都冷了几分,看向安楚悠,泪珠却是忍不住滑落:“王爷是不是忘记了当初迎娶妾身时答应的话了?”
“你也说了是当初。”安楚悠一见雷宜彩这样,便觉心烦。
当初是雷驰说什么也要走,害得自己瞬间一塌糊涂。此时雷宜彩一提,安楚悠火气瞬间上来了,直接从榻上起身,冷眼看着床榻上虚弱的雷宜彩:“你和你的家族已经被无法再为本王提供任何助力,若是还要胡搅蛮缠,你就和你的父亲一样回去吧。”
“王爷这是要卸磨杀驴不成?”雷宜彩抓住安楚悠的衣摆苦笑道。
安楚悠拨开雷宜彩的手,冷声道:“若不是秋姑娘说要等你生产后再谈这些事情,本王都不愿来此。”
“原来是没法在王爷这边露脸了啊。”雷宜彩轻声说道,心中一直坚守的东西,似乎在此刻轰然倒塌,让她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往哪跑。
安楚悠不愿再多说,起身便走。
而雷宜彩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榻上,鲜血也染红了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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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雷宜彩流产的消息,也在当晚传到了皇宫里。
皇帝本就看安楚悠不顺眼,此刻有了由头,自是好生训斥一顿,且禁足三月。
给王妃雷宜彩保胎的徐太医也告老还乡了。
安秋悦得到消息已经是半个月后,得知消息的她怔住了,她不知道这是安楚悠的手段,还是雷宜彩身体不好没有保住胎儿,但她知道,她在这其中掺了一脚。
“诶,想什么呢?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安乐拉了拉安秋悦的手臂劝慰她,“他们以前也经常吵架什么的,王妃因为父亲是大将军的缘故,一直以来也嚣张跋扈,安楚悠本就是为了权利攀附的,现在权利没了,他自然对雷宜彩没了好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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