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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佃户要交七成租子,再算去官府春秋两季的税收,一年下来能吃饱饭就很不容易了。
刘家有钱,但在他家做事确实不好过,据说这刘老爷刘建忠也糟了报应,纳了八门小妾连生九个闺女,这才生下两个儿子,前头的大儿子身体还不好要静养,而他最宠爱的小儿子也在几个月前被山匪给杀了。
叶澜几人打听到的,也跟师枢跟谈轻说过的差不远。
当时白顶山匪患,非但劫了县里不少富户,抢了不少米粮,还掳了刘家小儿子把人给杀了,脑袋割下来挂城楼上,吓坏了不少人。
洛白说:“听说这刘老爷看见儿子脑袋后气得当场晕过去,醒来之后就要召集人马上山跟山匪拼命,想抢回他儿子的尸身。当时县里商会不少富户都被劫过,跟刘家关系不错的黄家和魏家也出了不少力。”
叶澜颔首,“除刘家外另外牵头的黄家、魏家,在刘县的商会都是家底比较丰厚的富商,黄家做的是酒楼生意,魏家是开绸缎庄的,还开了一家武馆,养了一帮打手。魏家还有位大少爷在赣州兵营,在千总大人手下做事,县里很多人都不敢轻易得罪魏家,而他们两家都曾被白顶山的山匪劫过,抢的也都是乡下庄子的米粮。”
谈轻有些吃惊,“这魏家居然还有人是当官的?”
裴折玉缓缓点头,“正因如此,即便怀疑魏家或许与黄家、刘家有问题,在隐王殿下到赣州之前,我们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这还是在外面,可裴折玉自己喊起隐王殿下,谈轻还是没忍住笑,“那只能先查刘家了。”
他想起洛白和叶澜刚才提到的商会,好奇地问:“这刘县还有个商会?当地富商都在吗?”
叶澜温声应道:“刘县虽然在整个赣州算不上大县,但也有不少富足商户,而本县的商会便是这些县里和底下几个镇上的富商建成的,不过刘家在商会还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地位,还有便是常家商号的掌柜。”
谈轻挑眉,“右相那个常家?”
叶澜看饭馆大堂里还有不少食客,于是压着声音说:“正是,常家商号是赣州数一数二的大商号,赣州几乎一半的盐都会通过常家商号流到各处,常家在刘县有商铺,听闻刘家和常家商号也有生意往来。”
这么巧,又让师枢说对了。
谈轻没有怀疑叶澜打听来的会是假的,正想跟他们说说今天师枢跟他说的那些话,饭馆伙计便先端着菜送上来了,看楼上还有不少人,谈轻撇撇嘴,抄起筷子催促几人。
“饿了,先吃饭吧。”
这里确实不是好说话的地方,几人纷纷抄起筷子,洛白推荐的菜味道确实不错,谈轻来刘县两天,吃了几顿县衙的炖菜,也不是吃肉吃腻了,但相比起来,今天这顿味道不错的家常菜确实让他胃口大开。
裴折玉一向吃的少,只顾着给谈轻夹菜,谈轻正要说他,就听见街上响起一阵喧闹声。
转脸看去,窗外斜对面有间酒楼,几个人扶着梯子聚在门前,正爬上去要拆酒楼招牌。
谈轻瞥了眼那酒楼招牌,便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隔壁有个食客忽然说:“我就说王记酒楼开不了多久,敢开在黄家酒楼对面,王记东家怎么想的?果然被黄家挤兑得做不下去了吧?”
听这话,谈轻耳尖微微一动,抬眼看向叶澜和洛青洛白,叶澜一眼看穿他眼里的疑惑,小声说:“黄家开的酒楼,正好在那边。”
谈轻看向裴折玉,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看向窗外。
那些拆招牌的人转头就进了酒楼里,将里头的摆件酒坛都砸在门前,偏偏还无人阻止,便是有人路过也不敢停留,飞快绕过去了。
“那些人不是黄家酒楼的人吗?他们这是要去砸场子?不怕招惹县衙的人吗?”隔壁两个食客应是学子,故意压着的嗓音也难掩诧异。
谈轻偏头看去,就听那人回答:“别胡说,我听我爹说黄老爷把对面王记买下来了。”
都是在县城的人,黄家做的事这么多人看着,酒桌上闲聊,话赶话说到这里,那人又说:“猜猜,黄老爷出了多少银子买下王记?”
谈轻也挺好奇的,饭都顾不上吃了,看着隔壁。
好在这人也不卖关子,朝同桌的友人竖起三根手指,同桌的友人不可思议,“三千两?”
那人笑了一声,“三百两。”
友人惊道:“不可能吧!”
谈轻目光转回斜对面那间酒楼,他们刚才也路过过那家王记酒楼,比起他们现在吃饭的这家饭馆,那边大很多,三层楼,几百平。
就算这年头二两银子够平头老百姓一家吃喝一年,拿出三百两都未必买得到这处地契。
三千两要价是高了些,也比是三百两合理,毕竟这里可是县城,又是最热闹的西市。
故而那友人不免大惊,“黄家不会是硬抢的吧!”
这话一出,同桌那人立马按住他,“生意场上的事,你我也不清楚,再说这王记亏本不是一两天了,卖了总比接着赔钱强。行了别闲聊了,快吃吧,待会儿还要回书院。”
见两人往四周打量,谈轻收回视线,回过头看向裴折玉,裴折玉自然也听见了,却只是低头给谈轻夹菜,“先吃饭,回去再说。”
谈轻看着碗里颜色鲜亮的红烧肉,再好奇想吃瓜,还是被食欲占了上风,乖乖吃起饭来。
用过饭,一行人离开小饭馆回县衙,县衙就在两条街外,不算远,走回去也算是消食了。
等回到县衙门前,天已经完全黑沉下来了,县衙大门紧闭,侧门还开着,挂着两个灯笼。
谈轻这才将憋了许久的话说出口,“没想到这个黄家比我想的还要能耐,小小一个刘县,先是有筹集人马英勇抗匪的刘家,又有一个家里有人当官的魏家,这开酒楼的黄家也不像是省油的灯,连常家也有人在这里,真是庙小妖风大,池小王八多。”
叶澜垂眸暗叹,这些话他可不曾教给过王妃,就算隐王殿下不会将王妃说脏话这种事怪罪到他这个的先生头上,他也自觉羞愧。
裴折玉倒是全然不介意,嗓音仍是极温和的。
“正因这里势力错综复杂,才需要不畏惧右相的钦差前来调查张仲义的案子。如今我们手上并无证据证明他们有问题,便慢慢来吧。”
一行人进了县衙,谈轻环顾四周,没见到有人,这才小声跟裴折玉说:“今天我不是跟你说那个师枢还跟我们说了别的事吗?他跟我说,刘家跟白顶山的匪首高大山有私怨,还通过常家拿到盐引,大赚一笔。”
师枢今天跟他说过的事,他一五一十地复述出来。
“师枢说的跟老师他们打听来的出入不大,说不定这事是真的。至于常家,之前听你说过,常家在赣州是唯一拿到盐引的商号。”
关于这个,裴折玉也不大清楚,“盐引的事需过问其他衙门,但常家拿到盐引再转手他人也不无可能。刘家和常家之间的关系确实可以再深入调查一下,至于高大山和刘家的事,我会让季大人再去查一下。”
朝廷禁卖私盐,唯有拿到盐引的盐商才能买卖官盐,盐引本是盐官该管的事,但无论是哪个商户得到了盐引都是能大赚一笔。柴米油盐酱醋茶,是所有人生活的必需品,而被管控垄断的盐业更是暴富行业。
刘家在刘县是有点家底,但全国上下那么多商号,想争盐引的不止一家,他吃得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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