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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隋靖正赔他一条命。
隋和光就这样转移注意力,直到,某样柔软湿润的物什挤进——隋翊伸出舌尖,在他唇珠上抵了抵。
隋和光才刚回神,本能就将腿往前扫,但玉霜到底不比他原本的身体,爆发力不够。
膝盖蹭过某物,他不由得皱眉。
想到可能跟隋翊赤诚相见,隋和光默念的“忍”字没了心,只剩杀念。
既然房中人都不在,趁隋翊不备杀了他,再藏尸,也不是没可能,他知道府中所有好去处。
忽然,隋翊毫无预兆退出来,没有留恋,翻身下床,再往椅背一倒,长叹一声——“唉,第一次和你亲嘴,没我想的有意思。”
他不知道自己同危机擦肩而过。
隋和光也稍稍松了口气,一是不用考虑销毁尸体了,二是,隋翊跟玉霜的关系比他想的浅。
但也意味着,隋翊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对他来说,这段悖逆的关系就像蜂尾那一点蜜,刺与甜,足够让年轻的浪荡子沉迷。
两人都不说话,只有呼吸声缠在一起。
隋翊先平复了呼吸,脸上有笑,很淡:“我说给你时间考虑,你好像没当真。”
隋和光面无波澜,虽然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那我再给你说一遍,”隋翊慢悠悠道,“以后在府里,不仅陪我爹,也疼疼儿子我,好不好?”
隋和光:“你叫我一声爹,说不定我就疼你呢。”
没有隋翊预料的惊惧、怒火、逃避。他说话很稳,仿佛听不见那要命的请求,只是处理一个问题、一个疯子。
隋翊轻敲梨花木桌的手指一顿。
他说:“你跟我大哥走的近,连他的表情也要学么。”
隋和光问:“为什么突然提你大哥?”
隋翊微笑:“那你为什么要和他亲嘴呢?”
他的目光在隋和光身上逡巡,绸缎暗纹映着日光,像浮着一层薄霜。
隋和光问:“你看见过?”
隋翊嗤笑道:“你自己说的啊,忘了?”
隋和光“我什么时候说过”将要脱口而出,忽然意识到不对。
隋翊的语气太平了。
这不是质问和发泄该有的表现。他是三分情绪也要装出十分的人。
隋和光是府上大哥,清楚隋翊不像表现出的无能,往最坏处想,隋翊果真如他想的敏锐,那这话就是试探。
不过一面,他已经在疑心他身份。
隋和光沉默良久,忽然换了神色,讥讽、自嘲、悲凉……凭推测的玉霜性情,做出最粗糙最快速的反应:“他能让我活命,你呢?”
隋翊哑然,神情几度变化,最后定格在浮于表面的心疼上。
“他二十六还没娶老婆,能是什么好人?”隋翊眨眨眼,“与其跟假和尚守寡,跟了我,绝对不叫你难过——不瞒你,我这两年也有点积蓄,想要什么,你说。”
就在这时,房外传来三声敲门声,两短一长。隋翊听到声音,没再纠缠,又朝隋和光眨了下眼:“下次给你带好玩的,等我。”
他走后不多时,院子里传来丫头的交谈。隋和光猜敲门声是某种提醒,隋翊分得清乐子和正事。
今天的事也决不能跟隋靖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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