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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果然是融合得越好了,抚过每一道疤痕,手指犹嫌不够,再用亲吻覆盖。
他吻过哪里,隋和光那一处先是发烫,再像融化,化成水。直到隋木莘握住脚腕,倾身上前,嘴唇含住踝骨。
隋和光眼瞳紧缩。
玉霜的脚踝伤过,总是感到无力,可现在……陡然间他意识到隋木莘在做什么:治伤。
“嘶——”
思绪被打断,因为烫意突然成倍增加,隋和光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炙热,哪怕八月正午行军都没有过。
像是暑气、戾气、火一同烧起,焚烧灵魂一般的痛。
太烫了,隋和光竟哆嗦了下,想问隋木莘与地府那鬼什么关系,舌头却像被勒住,说不出话。
隋木莘抱紧他,抱到皮肉都缝在一起,抱到骨血交融灵魂不分彼此,到烈火烧灼共死,如此这般。
在这混乱的滚烫中,隋和光眼前模糊,居然出现幻听——【三哥,不一起来?】
轻慢、磁性、微哑,成年男子才会有的厚重。下句“好生君子”的嘲讽出现,隋和光从笑中,听出说话的人是谁。
隋翊。
但比现在的他音色要沉些。
电光火石间,隋和光脑中闪过灵光:年纪和时间对不上,听见的隋翊狎昵的声音……他见到的幻象,是前世!
玉霜的前世。
隋木莘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隋和光已经分不清,密布的吻,是来自隋木莘,还是幻象。
幻象中隋翊在笑,隋和光感到自己被拖拽着,肩胛撞上铁架,又被一面手掌捞起来,紧接着,是水漫过脸的窒息感。
痛。
隋和光表情一刹扭曲——幻觉中感官和现实相通。
隋和光开始呛咳,又被握住后颈仰头;现实中隋木莘摩挲他唇瓣,同他接吻。叠加的双重窒息,幻象和现实界限不清。
突然,隋和光喉咙缩紧,身体猛地跃起。
幻象直直顶穿了他。与刑罚不同,又与刑罚无异,烧红的铁杵不在身上,而在腹中。
痛。只有痛。
这种痛苦——不只是□□的,更是精神上的,失控,高潮,四肢分明自由,却软成一摊烂泥,被几头野兽分食、分尸。
但他睁不开眼,被迫困在幻象中。
隋木莘紧抱住他,细密的吻扫过,破开的惨叫被吞没。
他注视这张苍白痛苦的脸,停下吻,只是安抚性的,含住那点唇珠,然后抚过对方的身体。
这前世的幻象,就是隋和光要的真相。一部分。
隋木莘低头,去吻男人眼角水珠,尝到苦涩的咸。
同时,他咽回去喉咙中的一口血。用了鬼术,强行治好不可逆转的伤,自然是有代价的。
隋和光没猜错,隋木莘与鬼差,早有交易。
他回到宁城,是要压着玉霜与隋和光,演完这一场换魂的大戏。目的很简单,戏演完,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
驻军营地,玉霜被拦住去路。
驻军使者腰宽三尺,脸泛油光,挥着手上通兑券:中央发行,筹资卫国,隋家是本地有名的义商,您看要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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