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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蔡一舟立刻接话。
作为男生里出道最早、咖位最高的,他下意识把自己放到了男生里带头的位置,“我们四个男的可以一起去干这个,你挑个轻松点的、一个人能干的活儿吧。”
谢向晓想了想,很快做出了决定:“那我去采那个什么兔草。”她视线转向卫洛、吕阳和江颂,“你们仨呢?这个安排行吗?”
“行。”吕阳和卫洛立刻回答。
见江颂也一起点头,谢向晓松了口气。
目睹了刚刚的那场闹剧,她就怕江颂不配合、故意扰乱安排,好在,对方似乎还有点良心-
这些任务听起来简单得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可真干起来,才发现没一个省心的。
节目组给的启动资金原本是500块,可还没开工就花了大半:
先是农具不够用,锄头只有两把,铲子缺一把,水桶还是个漏底的,谢向晓咬着牙花了86块补齐;接着还得买锅碗瓢盆、筷子勺子,盐糖酱醋一堆调味料,再加上第一天的食材——一小袋米、几颗白菜、土豆、鸡蛋和一块巴掌大的猪肉——刚拿到手的500块转眼就只剩162。
谢向晓把钱递出去时心都在滴血。她转头看向导演,眼巴巴地试着挤出个笑:“导演,能不能给我们打个折啊?就当新客优惠?”
她一连问了好几遍,撒娇得让人心都化了,可导演铜墙铁壁,只是笑眯眯地摇头,手一摊:“规则就是规则,没得商量。”
节流无望,那就只能开源了。
按照前一天定下的计划,谢向晓背起节目组发的竹篓,腰上系了根粗麻绳,准备去采兔草。几个男生扛着锄头跟在她后面,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院子。
刚开始他们还信心满满,觉得小事一桩,可到了地头一看,那块田虽不大,却长满了硬邦邦的杂草,根深得像钉子扎进土里,地表还夹着不少碎石,锄头下去只能挖出浅浅一坑。
几人撸起袖子开干,锄头挥得用力,但大半个小时过去,汗流了一身,地却只挖了四分之一。
吕阳累得直喘粗气,脸红得快和他自己的头发一个色,手里的锄头往地上一杵,声音里满是怨气:“怎么才挖了这么点!这破玩意儿不好用!”
蔡一舟也跟着附和。
卫洛喘着气抬头,正好瞥见江颂站在一旁,手扶着锄头没动,身上也没怎么出汗,一副清清爽爽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家伙果然又偷懒。
于是他忍不住开口:“江颂,你怎么在那儿干站着呀?需要我们帮你吗?”看似好心,但却有藏不住的阴阳怪气。
江颂毕竟有小时候干活的经验,其实挖得挺快,刚才一口气翻了半垄土,只不过挖挖停停,进度才跟他们差不多。
他本来还在想今天该怎么讨嫌呢,听卫洛这么一说,索性把这指控给落实,眼皮一抬,干脆地锄头往地上一杵,找了块草丛一屁股坐下,懒洋洋地回:
“好呀好呀,那剩下的就归你了。主要你们干得挺好,我就不添乱了。”他双手撑在膝盖上,嘴角微微一勾,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架势。
“你!”
卫洛没想到这长得漂漂亮亮的家伙居然会这么不要脸,连着两次被反将一军,要不是现在累得骂不出话,那肯定是要去和他辩一辩,一解上次擦桌子之仇。
眼看着气氛要开始紧张,就在这时,谢向晓皱着眉委屈地走过来,把一把野草扔在地上,大声抱怨:
“我要气死了。我都采了一背篓草了,结果拿过去,节目组说不合格,兔子不吃。”
几个人闻言立刻接话安慰:
“他们标准定得太严了吧!我们哪知道兔子吃些啥,这标准就不合理!”
“就是就是。”
坐在一旁的江颂没有参与,只是低头扫了眼那堆草,便认出其中掺杂了不少兔子碰都不会碰的野草。反正自己坐在这也是闲着,于是他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土,对谢向晓说:
“我带你去吧,我知道哪种草行。”
谢向晓本来还烦着呢,闻言顿时惊喜地转头看他:“真的?”
“真的。”
于是她立刻背起竹篓走到江颂身边,像个小跟班:
“那我和你走。”接着又笑着看向蔡一舟他们,俏皮地眨眨眼,“我把他先借走一会儿,等我认识了再还你们。”
三个拿着锄头的家伙只能羡慕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蔡一舟喃喃:“好累……我也想去采兔草……”
“我也。”
而卫洛在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和江颂一样不要脸。
等到他们的背影完全消失在绿意中,靠着锄头休息的吕阳还是忍不住转头小声地问卫洛:
“你和江颂是不是有矛盾啊?”
他还是放不下这个问题。看江颂在视频里被他那朋友随意装扮,应该是很随和的一个人,自己和他聊的时候也很正常,怎么偏偏和卫洛这么不对付,说一句就要吵起来似的……
反正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江颂和卫洛的矛盾,他也不怕导演组把自己的话给剪进去,说不定自己还能捞个暴风中的调解员的角色当当,能否吸粉不一定,但存在感至少是上来了。
卫洛撇了撇嘴,手里的锄头往土里杵了杵,冷笑一声:
“矛盾?没有,他就是有毛病。回房间聊得挺正常,一出来干活就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他低头挖了块土,语气酸溜溜的,“估计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活该别人伺候他。”-
田埂另一边,江颂带着谢向晓走到一片低洼地,指着地上长得茂盛的苦苣菜说:
“这种兔子爱吃,根浅,摘起来也快。”
他蹲下来,随手拔了一把,递给谢向晓看,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泛着光。
谢向晓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手指在草丛里摸索,动作还挺麻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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