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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观赏型伴生兽,皇后娘娘的冰鹤花,都来相助以便共同抵御外敌。此刻,什么利益纠纷,什么家族丑闻,通通被抛之脑后,他们,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保护好自身安全,守卫好自己的家园。无数团结的力量拧成一股绳,到了最后就会变得无坚不摧。渐渐的,黑雾被逐个击散到再也无法成型,局势开始转变起来,人与妖也能短暂性地松一口气。就当云宿以为他们即将取得胜利时,凭空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形高大,浑身上下写满压迫感的阴郁男人,彻底打碎了云宿心中唯一的希望。那个人是————原书中的男主。黑化后的暴君大人。尉迟纣。……第三十三只小红鸟暴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云宿害怕的后退一步,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似的。先前被活挖兽丹的恐惧在心头重新浮现。云宿小脸煞白,暗红色瞳仁剧烈收缩,却仍自虐般的一眨不眨地盯着尉迟纣看。不,或者说是,大暴君。暴君看着整个大殿中存活的几人,嘴角微扬,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能在魇梦手中活下来。”“倒也算是有些本事。”他的神情傲慢而玩味,那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幽冷的光,视线在几人面前来回游移,像极了冰冷的猎捕者。忽然,暴君的视线一凝,似笑非笑地看着云宿,带着一种漫不经心又充满调戏的意味说:“等等。”“这位……”他颇为苦恼地捶了捶脑袋,像是在努力想起什么似的。“算了。”暴君最终还是放下了右手,直接朝云宿走去。有了先前一同对抗黑雾的“战友情”,此时,存活下来的几个人下意识护在云宿身前,却被暴君一个抬手,于顷刻之间,像碾死一只蚂蚁似的被碾成了粉墨。暴君还颇为苦恼地喟叹一句:“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吵。”短短几秒,大殿中只剩下云宿同暴君二人。而云宿眼睁睁看着几人消失在自己面前,连个全尸都没有留下。无尽的恐惧于空气中蔓延,强烈的求生欲瞬间爆发,云宿再也忍受不住,朝暴君甩了障眼法就逃了出去。看着云宿朝远方慌乱逃跑的背影,暴君心情很好的哼着歌,迈着悠闲的步子追了上去。……云宿在冷风中奔跑,此刻,满心恐惧的他连防风罩都忘了开,无情的狂风灌进他的嘴里,但他丝毫不敢停歇,只好大口大口地喘气。耳旁是震耳欲聋的心跳声,恐惧像冰冷的蛇不停地钻进云宿的身体里,令四肢变得僵硬不堪,双腿宛如灌了铅般的难耐。云宿朝北一路逃窜,慌乱之中,他甚至只知道向前奔跑,完全不知道前方道路如何。直至,闯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楼阁。入目的,是近乎雪一样的白,周围弥漫着淡淡雾气,空气中带着几分清香,连墙壁地板,都是由洁白如雪的玉石砌成。这种透露着死气的白,让云宿想到了一个人——国师。沈化锦虽身着一袭白衣,显得格外神圣的样子,但越了解才能越感受到,他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死亡气息。跑了这么久,骤然间停了下来,还停在这么个环境内,让原本处于生死时速中的云宿,一下子稳了下来。等等。云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跑什么?不是有读档吗?靠!太过害怕以至于连金手指都给忘了。云宿满头黑线看着面前的呃,鸟型小喷泉?这下,云宿到也不再害怕了,反正死了以后会复活重开,有试错的机会就不算太憋屈。大不了,等暴君取他狗命,或者准备将他折磨至死时,他自己先了结自己,给自己一个痛快。于是,云宿开始大胆观察起了这间屋子。嗯,总体来说还是比较低调奢华的,符合一众装逼人的气质。除了白到刺眼外,其它倒没有什么别的吐槽点。云宿踱步于此,看到架子上的衣物后,这才肯定了自身的想法。这就是沈化锦的地盘。因为近距离接触过,所以云宿很肯定,这件外袍,就是大殿中沈化锦朝尉迟纣敬酒的那身,错不了。不过,按理来说,这身衣服不应该出现在这儿啊。黑雾降临时,沈化锦不也在殿内,怎么会有空回来换衣服,活没活下来都不一定呢。思及此,云宿摇了摇脑袋,将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赶走。或许,他有好几件一模一样的衣服?就当云宿准备离开此地时,一道人影猝不及防地朝他攻来,由于先前被暴君追杀的缘故,即使处于一个较为安全的环境,云宿也始终保持着三分警惕之心。因此,云宿轻而易举化解了那人的攻击,反手一拳将其攻退过去。待云宿转过身来,这才看清了攻击他人的脸。那就是,这座屋子的主人,沈化锦。云宿脱口而出:“你还没死?”意识到自己竟不自觉将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后,云宿又改嘴道:“怎么是你。”沈化锦保持着泰然自若的仙人模样,仿佛几秒前攻击云宿的人不是他似的,依旧面不改色地说道:“这话,好像应该由我来问。”“冥九公子怎会来到我的居所。”“不请而至,有失礼仪。”云宿挑眉故意反问道:“那国师大人就算有礼仪了?”“凡过门者为客,面对我这位客人,你不好好招待我就算了。”“居然还暗地里对我大打出手。”云宿啧啧两声,评价道:“实为粗鲁且不怀好心小人也。”面对云宿的刻薄言论,沈化锦顿了一下,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这样。”“有失远迎,还望冥九公子见谅。”看着沈化锦那无动于衷的样子,云宿仿佛一拳打进棉花里,有劲儿使不出。僵持几秒后,云宿实在对其失了兴趣,他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再会。”说罢,云宿摆摆手准备离去。就在此时,原本现在哪儿好好的沈化锦,又像犯病了似的朝云宿攻来,云宿下意识躲开,却不曾想,这次慢了一步,袖口被破坏的稀碎。一次两次,云宿都被整的不耐烦了,朝沈化锦怒骂道:“你有病啊。”“好端端的犯什么病。”神经。这次,沈化锦装都不装了,沉默地直接朝云宿攻去,见状,云宿当机立断反击回去。两人顿时打了起来。坦白来说,云宿虽然的确不是很喜欢沈化锦这个国师,但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配角,云宿也犯不着跟他起什么冲突。但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是个人都无法忍受,所以云宿还是切切实实还击回去。而且,沈化锦无论在外包装的多么神机妙算,内里充其量就是个会点法术的普通人,跟云宿这种上古珍稀物种伴生兽没法比。所以,没过多久,沈化锦便逐渐落下风来。就当云宿准备狠狠将其压制时,被猛然击退的沈化锦,忽然从袖口中掏出了一枚巴掌大小,通体漆黑的鼎。不知怎的,看到这枚小黑鼎,云宿立即产生了几分微妙的忌惮之感。这是……何物?正当云宿纳闷这神经病为什么打着打着就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名黑鼎时,却见沈化锦两手并拢,口中念念有词,一个用力将小黑鼎抛了起来。小黑鼎没有掉落,反而悬浮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至变成能吞进两三个人般大小。云宿抬头,望着头顶上那黑漆漆对着他的鼎口,下意识想后退几步将其避开。就在这时,鼎,动了。那深不见底,恍若深渊的鼎口,突如其来散发出一股极为强悍的吸力。那吸力,仿佛章鱼的吸盘似的,咬着云宿紧紧不放,似是要势必吞没掉云宿一样。云宿拼尽全力抵抗,可是渐渐的,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逐渐感到力不从心起来。就当云宿即将被黑鼎吞噬时,一股极具压迫感地黑暗气息扑面而来。云宿只感觉到自己被“捞”走了。对,字面意义上的“捞”。等到云宿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暴君的怀里?!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后,云宿一下子激灵起来,他开始不安的挣扎,试图逃离。察觉到怀中人的动作,暴君随意拍了一下云宿,并低声说道:“别动。”暴君不知道拍到了那儿,云宿知道。此刻,他没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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