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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霁推开他,拒绝道:“你用不着我带你骑马,没下次。”
李沉璧抓着他的手心放在唇上:“我带师兄骑呀。骑我也可以。”
叶霁第三次将他伸入自己衣领里的手捉出来,在那手背扇了一巴掌,“李沉璧,这手不想要了么!”
他训完,冷淡说了句:“跟上。”
李沉璧盯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舔了舔嘴唇。有些后悔,刚才在奔雷兽背上,师兄跑不了时,就该将他扒光。
两道苍天崖壁对立,中间留下窄窄一线,溪水从中穿过。
溪水两侧,勉强留出些空余之地,让人行走。
崖壁间的小路生满细软绿草,夹杂着星点的白花,衬着银光闪闪的溪流。这一线天里的景色非但不阴森,反而有几分秀美。
叶霁心中盘算着路程,走了一会,忽然停住,回头去看李沉璧。
李沉璧正瞧他背影发呆,叶霁停下来,他也跟着站住,甚至还故意踉跄了一下,摔在叶霁怀里。
但这个假摔发挥不佳,看起来十分刻意。
李沉璧心虚不敢看他,叶霁却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不仅将他好好接住了,还顺手替他理了下衣襟:“路难走,慢点。”
李沉璧只觉心中琴弦被狠狠拨弹,忍无可忍地将他压在石壁上,对着他鼻尖,热热地吐气:“师兄……好不容易只剩我们两个人,师兄就陪我玩玩吧。”
他低声喃求:“再不能碰师兄,我就快难受死了。”
叶霁被他一条长腿顶在两腿中央,卡得动弹不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心想,待会见了面,定要对凌泛月耳提面命、痛心嘱咐: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是世上最招惹不得的。
叶霁:“你简直……你才碰了多久,难道就不会累?”
李沉璧在他膝弯处一捞,把他悬空抬起,抵在石壁上,笑嘻嘻的:“难道吃过一顿美餐,就不想吃第二顿了么?更何况这顿美餐,我日思夜想了好久好久,只吃一次两次怎么够?”
这样的话,堪称油腻,若是由妓院里满面油光的嫖客说出,一定让人直翻白眼,鸡皮疙瘩顿生。
但说出这话的人,却是个风华绝代的美少年,目中光芒既不躲闪,也不犹疑,这样坦坦荡荡地直抒情意,让人实在难以对他生厌。
叶霁被他以这样的姿势抱起,虽然窘迫,却不挣扎。
他双手捧住李沉璧的脸颊,低头注视:“你果然是很想,不然怎么眼里除了我以外,什么都看不见了?”
李沉璧起先没反应过来,盯着他笑了一阵,偶然一错目光,愣住了。
然后,缓缓抬起了头。
他们的头顶,一尊壮阔的神女雕像拈花凝眸,栩栩如生。
“这是元涯神女——你母亲的雕像。”
李沉璧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慢慢将叶霁放了下来。
叶霁拉着他后退两步,两人一齐抬头,仰望这尊神女雕像。
这尊雕像,可谓是巧夺天工。虽然不见真人,依然能够感受到那份清冷不染凡尘的气质。高山冰雪一样的姿容,只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个。
元涯神女外貌的奇异之处在于,清冷孤绝的神女,一双眼睛却是魅惑的凤目。眼珠睥睨下视,带着几分姝绝邪气,令人心惊动魄。
李沉璧继承了母亲的这一双眼睛,因而他每每带着怒意盯人时,美则美矣,却令人不敢直视。
“元涯神女继承神脉,一直刻苦修炼,却并没有忘记世间。她入世的近百年里,搜罗天下残忍嗜血的妖物魔物,能杀死则杀死,杀不死的,就投放到策燕岛,封锁起来。”
叶霁握了握李沉璧微凉的手心:“人们在策燕岛凿出这尊雕像,是为了纪念你母亲,也是为了镇压鬼域。”
只可惜,神女心胸可容天下,最后却困在小小一隅。在即将飞升成三界真仙的关头怀孕生子,与自身功法相冲,走火入魔,最后殒落。
李沉璧年纪尚幼时便失去了母亲的庇护,也不知他是如何孤身活下来的。
“她死的时候我还小,都快记不清她的样貌了。”李沉璧脸上的神情无波无澜,瞧着雕像,评价道,“大概是长这样吧。”
相比起来,叶霁脸上的细微变化,反而让他更在意一些:“师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叶霁转开目光,掩盖住眼中一缕心疼之色。李沉璧却不肯罢休,掰过他的脸,在那嘴唇上咬了一下。
注目瞧了他一会儿,李沉璧低笑道:“师兄果然是心疼了,连我亲你也不躲了么?”
雕像之下
叶霁有一丝窘迫,将脸偏开了些:“她对你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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