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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这场在圣京连绵九天的雨,终于停了。
二月十九这天一早,天还未亮时,宫里就传了消息说是皇上要来殷春园游玩,与之随行的有众皇子公主、皇后、宫中有儿女的妃子们以及内阁阁臣,这地处圣京东郊的殷春园已经四年没有如此大规格的游园了。
园内的人得了消息很快就忙活起来,布置戏台,宴会排场,食材准备,这些大大小小的事务一刻也不能耽搁。所有的东西不能早更不能晚,一切都要在皇上驾临的那一刻准备好咯。
未时整点,圣驾已至。同光帝身着明黄山河袍,头戴珠玉镶金冠,随行车队浩浩荡荡,好生壮观。
话说这殷春园是于永泰十七年竣工,当时的同光帝还只是个七岁的孩童。他下了御驾,看见那先帝亲自提笔的苍劲浑圆的“殷春园”三个大字,还有那满园的春色,眼前就浮现起当年与先帝共同游园的身影。
“诸位,与朕一同游园吧。”
父子同游,君臣同乐,这本是一件其乐融融的美事,可除了同光帝一人之外,谁的心里都怀着心思。
先不说后宫的嫔妃们想着如何争宠,她们的儿子们,尤其是文安、文泰这二位皇子踌躇不安。两天过去了,他们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文承去吏部领了差事,而他们连个在父皇面前毛遂自荐的机会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们不敢揣度圣意,只想趁此机会在暗地里变着法的给父皇提个醒。
那些阁臣们更是忧愁,自同光登基以来,妖族是屡次进犯边疆挑起战事。打仗就得花银子,战事一旦扩大了,百万两的雪花银投进去也只是听个响。而且前年就开始研的新式火炮现在到了要紧的时候,银子更是一点也不能少的。
就在前天,户部的官员一核算,现国库存银只剩六百万两了,这事在内阁那儿憋了整整一天都没敢报上去。但纸是包不住火的,今天皇上把全体阁臣都叫过来游园,游乐完到了要议事的时候又该怎么说?即使说了,又有什么样的法子补上这个窟窿?
吏部尚书兼内阁辅大臣黄涛,户部尚书徐恺之,兵部尚书余兴楷各持己见,其他阁臣还没明说自己的想法,早早站好了队伍,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
殷春园以三春湖,应钟山为基址,同光帝每次来都要去三春湖,只与皇后泛舟湖上。因为在永泰二十六年,他就是在这儿初遇了未来的皇后。
“你们先玩去吧,朕和皇后游个一圈。”
众人目送了皇上和皇后离开之后放松了许多,成群地聚在一起说事。皇上泛舟一圈打底也要半个时辰,这时间能论的事那可就多了。
近水楼台上,几个阁臣聚在一块儿,黄涛的目光不在身后的大臣们身上,他的眼落在那三春湖的那只御船上。良久,他叹了口气回道:“皇上已经好久没有出游了,今儿皇上他高兴,我看这事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此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没了声,除了一人,那人便是徐恺之。他略带一丝讥讽地笑道:“明日待明日,明日何其多。要是皇上这几日都在外游园,这事该怎么出口?黄阁老,二月二十一就是朝会,到了那时候才说出来,我看我们这几个都得请罪辞职了。”
黄涛硬生生连道了两声“好”,接着又说:“徐大人,这事既然要说出去了,你有何应对之策?”
“我还是那句话,除受灾较为严重的乾州、湖州之外,其他的州一律增税。”
“皇上心系万民,念民生之疾苦。各州的赋税自从同光三年以来就没变过,皇上不会同意你这法子的。”
黄涛怼了回去,这让徐恺之握紧了拳头,但他吞下了这口气,咬着牙道:“皇上心系万民是不错,可现在烽烟四起,难道我们就不能先苦一苦百姓,等到打退了妖兵之后再减轻赋税吗?”
徐恺之转头看向一言不的余兴楷,他说:“余大人,我昨天叫您算了,现在国库里的银子还能撑多久?”
余兴楷神色凝重道:“北方戍边十郡战火不息,现在即使把军饷降到最低国库里的银子最多也只能撑到十月,这还没算上宫内的开支用度……真怪了,那些妖魔打仗都不花钱的吗?”
他踱步到黄涛、徐恺之跟前,说:“我可以先叫停搞火炮的那些人,再把军饷削减一半。”余兴楷顿了顿说,“黄阁老、徐大人,我还有一个办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到有别的办法,他们当然想知道,于是他小声说:“请奏皇上让天界派兵支援我们,天兵为主,我们为辅,这又不是什么稀奇事。”
黄涛听了点头道:“这也是我想过的,要是你们的法子都被皇上否决了,这种揣度天意的话就由老夫来说吧。”
余兴楷一声长叹,“真是奇怪,永泰年间若是生妖兵进犯边疆的战事,天界都是第一时间派兵来援。自皇上登基以来,下凡的天兵一次比一次少,这次干脆就不来了,派几个天师顶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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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鸥鹭为伴,锦鲤同游,十丈长,二丈高的御船上只有同光帝、皇后,还有一些宫女太监。船头上,有一女子亲撒鱼食,她身着红衫青鞠衣,头顶九翟冠。她正是当朝的皇后,虽与皇帝同岁,但依旧美丽动人。
“宁惜,宁惜。”
能叫她小名的只有当今皇上,她回望去,看那个四十六岁的男人头戴金丝子珠冠,换了身剪裁得十分讲究的玄色山河锦绣袍,腰间束着汉白玉明黄马尾丝带,混着几根银丝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炯炯有神的双瞳仁旁多了些许皱纹。
同光招手让她过来,嘴上说:“那儿危险,撒鱼食的事就让邓公公去干就好了。”
在皇上身后候着的邓德义猫步上前接过盛着鱼食的盒子,皇后与同光返回船舱,边走边说:“臣妾是想看看四年前皇上捞上来又放回去的那条红白鲤还在不在。”
同光笑道:“这三春湖的鲤鱼那么多,皇后能认得出来?”
皇后道:“那么多鲤鱼就属它长得最怪,突眼体胖,额头上还有个大黑点。况且还是皇上亲自捞起来的,臣妾怎会不认得?”
同光走到御座前缓缓坐下,皇后也是心领神会站在他身后为他揉肩。皇后不愧是皇后,后宫嫔妃每每侍寝之时,这手法的力道终究不合同光心意,还是她最懂这其中的玄妙之处。
“宁惜,你知道朕为什么要叫内阁的阁臣,还有后宫的嫔妃们一起出来么?”
“皇上,臣妾只知大雨停息,趁着天气正好,皇上叫大家出来游山玩水,一同享乐。”
同光知道皇后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换做以前,他哪会叫那么多人来殷春园游玩,于是他笑言道:“皇后、嫔妃,皇子公主,这是朕的家。那些阁臣们,代表着朝廷,也就是朕的国,家国一体呀。”
他起身道:“现在国库空虚,妖族来犯,国有危难,家亦不能享福。”
皇后看他一步步走向中堂,不禁抿唇,脸上泛起了担忧之色。同光停住了脚步,阴冷冷地笑道:“内阁瞒着朕不敢说,可他们岂知这笔账朕从年初开战之时就开始算起了。六百四十七万三千两白银,照现在六部,宫内的每月开支用度,咱们怕是过不了这个中秋了。”
同光虽然语气平淡,可说的话却让船上的太监宫女俱都吓得面如土色,皇后也是低下头来颤栗不语。
他凝望着皇后,现二月的天也能让人流出汗来,同光面无表情缓言道:“朕打算从明日起将宫内开支用度削减一半,你是皇后,后宫嫔妃那边由你去说。官员皇子那边朕会去说,只要战事未平,朕就不想听到半句怨言。”
同光回身向舱外走去,出了舱,映入眼帘的便是绿水青山和那苍天白云。他抬头望天,他知道他的肉体凡胎望不见那悬于云层之上的漫天天眼,可他也知苍天的无情。这些年的灾祸不是在考验他是否能堪大任,而是在把大魏步步逼入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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