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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把这次他派驻到红棉厂的几个重要任务,跟甘华聊了聊,便回自己办公室了。
路过厂办的时候,里头工作人员看到他,立刻面露喜色地冲他招手:“陆团,有陵州军区的电话找您,打到我们这了。”
听到“陵州军区”,陆霆自然知道是谁,走进去接了起来。
他身形高大魁梧,红棉厂办公楼是五十年代建的砖木楼,地板在他脚底下嘎吱作响,仿佛随时要散架。
厂办工作人员都是人精,军区来的电话还是甭搁这杵着了,冲陆霆道了句“您接电话,我出去办点事”,便带上门出去了。
陆景同的电话是专线,话务员对陆霆的声音很熟悉,听到他说“我是陆霆”,便立刻接通陆景同办公室。
下一秒,电话那头便传来他爹的咆哮声:“招呼都不打一声,你就调到工厂去了,眼里还没有我这个父亲?”
陆霆靠在墙边往窗外看,楼下厂道成群结伴的女工们端着饭盒从食堂出来。他神色冷淡,语气却如常:“上个月发过电报。可能你秘书没给你看。”
有些事就是横亘在父子间的死结,果然那两个字一出,陆景同便哑了火,语气依旧生硬:“不可能,你何阿姨……”
陆霆打断父亲,换上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无所谓。你现在不也知道了吗?我在部队有什么动静,也瞒不过你。”
陆景同被儿子堵得难受,这两年他连“翅膀硬了”这种话都不说了。事实往往最难让人接受。
儿子十五岁跑到距离陵州上千公里的邵州当兵。知道他爹在海军说不上话,特意进了海军部队。在海岛当了好几年兵,还上过战场,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爬,竟然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就升到团长。
陆景同在儿子这个年纪,可没他那么出息。
虽然对儿子不听指挥,陆景同一肚子意见,但打心底里最看重这个儿子,觉得三个孩子里头,只有他最像自己。
老二老三出生时,他已经步入不惑之年,在军中也有一席之地。两个孩子在他身边长大,让他享受到为人父的乐趣。但终究是和平时代出生的孩子,享受了父辈的荫蔽,物质上没有短缺,没过过苦日子,难免有些娇气。
如今年纪大了,陆景同自然希望大儿子能回来接自己的棒,但他似乎对此并无兴趣。眼下比工作更让陆景同焦心的是儿子的婚事,难免又拿出来唠叨。
陆霆不耐烦:“碰到喜欢的,我自然会结婚。没结婚,就是没碰到喜欢的。”
陆景同最见不过儿子这副皮赖样子,这小子要是在他跟前,他早拿枪托砸他脑袋了。
“说的什么混帐话!那要是没碰到喜欢的,你就打一辈子光棍了?!”
陆景同是老烟枪了,跟儿子争执几句就气得咳了起来。一阵杯子和桌面撞击的声音中间,女人温柔哄劝的声音沿着电话线传到陆霆耳朵里。
他眉眼冷了下去,撂下一句“专线不聊私事,有事电报”便收了线。
那头陆景同也摔了电话,父子俩再次不欢而散。
嫁给陆景同十几年,何曼青已经能通过他表情知道他在跟谁通电话了。她只是佯装不知,一如既往地给他端上茶水,帮他顺气:“有事好好说,医生说你不能动气。”
“他就是反了天了!快三十的人了,还不成家!不在部队好好待着,跑到什么纺织厂去!”
何曼青语气一如既往的温柔:“今年粮食供应恢复了。各地闹起了棉花荒,布料供应比粮食还紧张。纺织厂是国家关注重点,他也是服从部队安排。”
她比陆景同小二十岁,现在才三十多,风韵正盛的年纪,带着江南女子的温柔闺秀气。
陆景同紧皱的眉头松了几分,端起茶杯,连茶带叶往嘴里灌,放下杯子的瞬间,想起儿子说的,便没好气地问妻子:“陆霆说他上个月发了电报回来,我怎么没瞧见?”
何曼青唇角微笑僵了一瞬,佯装不快嗔怪道:“找不着东西,就想起来找我?之前是谁不让我帮他整理文件的?”
陆景同没想到反倒被妻子将了一军,语气缓和下来:“我只是怕你太辛苦了,让小李帮你分担一下,干些跑腿的活。等会小李回来了,我问问她。”
电报的事告一段落,陆景同又聊起儿子的婚事,何曼青觉得他瞎操心:“你在这也是多余操心,远水解不了近渴。肖山离邵州那么近,你现在打给电话给学军,他在后勤部队,看看部队有没有合适的姑娘。再不济,他那位不是在干休所工作吗?里头未婚的姑娘肯定也不少。”
说着她拿起电话递给陆景同,“你现在就给学军打电话说这事。”
……
陆霆回到办公室,赵鹏递过来巡逻值班表。派驻到红棉厂后,他们接管了整个工厂的安全保卫工作。
他扫了一眼:“白班巡逻人数可以减少两个,晚班增加两个。”
现在全国各地都在精减城市人口,肖山无业人口增加,公安那边已经抓了几批“闲散帮”混混了。红棉厂三班倒,晚上交接班时间是十点。夜里黑灯瞎灯,又几乎都是女工,安全问题要重视。
跟赵鹏交待完,陆霆感觉胸口还憋着一团气,看到那两只樟木箱子还堆在角落里,不由大为光火:“不是让你们把箱子给人送过去吗?”
赵鹏愣住:“王建国这两天值夜班,白天没瞧见人影。只有他知道那个黎棠住在向阳里哪个大杂院。”
陆霆看了眼手表,还早:“长嘴不知道问路?你去把车子开过来,把箱子给人送过去。”
*
黎棠下班就着急往家里赶,今天是跟煤站工作人员约好的送煤的日子。
送煤师傅一天要送好几家,她那100斤煤放到最后送,却还是绕了些弯路才找到地方。师傅将板车拉进院子里,本来一肚子的意见,看到这屋里破败光景,婆孙俩又是端茶倒水,又是打水给他洗手,还主动帮忙卸煤,火气便也消了大半。
左右是最后一户人家,回去今天的工作就可以交差,师傅也不着急了,坐下来喝了口水,看这一老一少住的地方,不由感慨:“今年肖山很多工厂都停工了,外头都在说你们红棉厂效益好,收入高,真没想到还有职工住这种地方。”
趁着卸煤的功夫,黎棠跟师傅寒喧起来:“这屋是公家的。我们刚分家,临时住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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