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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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问:“你爱我吗?”

依旧没有回应,她就连假装说一句梦话也不肯。

目下她还不明白,“只要我在”,是什么意思,也没有想过,他为什么假设这样的前提——

时近年末,外界局势越发动荡不安。

宁昉什么也没有说,但奚华能感觉到。他每天夜里都会回玄苍殿,但回来的时辰越来越晚,有几回天都快亮了。

天亮之后不久,他又要出发。

连日以来,两人为数不多的相处,就在天色擦亮那一小段时间。

有一次她没忍住,在他宽衣上榻之前劝他:“下次若还这么晚,要不你就留在天玄宗?不用来回折腾。”

他手上动作僵住,眼神也黯淡了许多,垂眸瞧她:“我打扰你休息了吗?”

“……”奚华一时语塞,没料到他居然这样想,真心劝慰他,“我只是觉得你太累了。”

他面上阴云散去,随即卸下腰封,褪去衣袍,与她面对面躺下,拥住她温热柔软的身子,直言:“我好想你,想见你,想要——”

奚华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他再说出那些放浪言辞,先一步拒绝他:“不可以,你很累。”

他未再说话,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锁定她,就着她捂唇的动作,顺势亲吻她的掌心。

细密的吻慢慢转移到她微恼的眉眼、绯红的面颊、微张的嘴唇。再往下,是他永远忘不了、放不下的那枚红痣。再往下,是他迟迟抓不住、得不到的那颗心。在推拉之中索取更多,得到更进一步的亲密……

直到日初明、天初亮的时刻,所有疏狂与放纵都收束成一个绵长的吻。

每一次,到了不得不走时,他总在她唇上印下收尾的余韵:“我一刻也不想离开你。”

几日过后,除夕之夜。

宁昉戌时赶回玄苍殿,奚华正对着雪山发愁,很难得的,见他回来像是见到救星。

雪山突然病了,从下午开始,吐了好几回,吐完之后就打瞌睡,少有清醒的时候。

宁昉把它抱到腿上,熟练地摸了摸猫肚子,很快得出结论:“雪山吃坏了肚子。”

按说神宫应该没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引导雪山把腹中残留物吐出来一看,是消化不了的霞草,被它咀嚼之后,看上去极不雅观。

“它小时候也这样,偶尔贪吃,然后就闹肚子。”宁昉帮它清理干净,喂了些适宜的吃食,净手之后轻轻摸摸它毛茸茸的猫头,“有一次,它吞下一颗妖丹,变得很厉害……”

雪山突然打起精神,对他张牙舞爪“威胁”,不准他告状说坏话。奚华先问了:“你怎么不看好它?让它吃那么危险的东西。”

“因为我很忙,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在找你。”

他没告诉她,那是某一年上元节,正月十五,他去映寒仙洲取了心头血。雪山趁他不在,误食妖丹闯了祸,跑进灵植圃啃坏了几大丛灵植。后半夜他也没能休息,亲自去向丁勉赔礼,才把雪山带回了宿月峰。

奚华无话可说了,话题一扯到她身上,她就深感词穷。

好在宁昉也绕过了这一茬,把雪山放到了白玉书案上,又铺陈笔墨和画纸,朝奚华张开双臂:“过来,我教你画年画。”

奚华杵在原地不动,恍惚想起在天玄宗“初见”的那一天,师兄在榻上养伤,也曾经张开双臂朝她说“过来”。那时她只当他在叫雪山,现在即使知道他是在叫她,她也不愿意听他一喊就上前。

宁昉也未计较,起身跨过一两步把她抱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挑了合适的笔要她握住,自她身后低头问她:“忘了吗?今夜是除夕。”

见她不搭腔,他从一摞画纸底下取出一张旧作:“还记得吗?上次我教你画的。”

当然记得,这是从前贴在南弋皇宫月蘅殿的那张虎头年画,它已经旧得不成样子。

旧日的笔触,如同当初的心境,经年雨打风吹之后,渐渐模糊不清。

“这次不画虎头了,画雪山吧。”

宁昉话音刚落,雪山很开心,在玉案上装模作样摆好姿势,一金一蓝的眼睛期待地瞪着抱坐在一起的一对男女,似乎知道不该打扰,但犹豫片刻之后它忍不住伸长脖子,舔了舔奚华握在手里的笔。

岁月无情流转,今夜却像重回当年。

一滴墨在纸上缓缓晕开,线条描绘出雪山的模样,包括它日日戴在脖子上的小木牌。

两人静默无言,纸上偶尔发出沙沙声。雪山心急,时不时探头探脑凑过来看,实在忍不住了,前爪伸过来往纸上一按,把即将完稿的年画弄花了。

宁昉也不怪它,另取画纸重头来过。

“你是不是故意的?”奚华抓住了雪山的爪子,墨汁染到了自己手上。

雪山不敢否认,眼巴巴望向宁昉,于是他说:“别怪它,它想和你待得久一点,自然,我也是。”

当年教小公主画虎头年画,以为她看不见,他放慢速度细细描绘,把墨蘸了好几遍,在年画上添了好多细枝末节的修饰,把画好的地方又来来回回重描了好几遍。

几个月之后,他才知道她其实全都能看见。除夕那夜她没有揭穿,还缠着他要他再教一遍,她是不是也想和他待得久一点?

现在,纸上的雪山已经完全画好了,连雪山都困得睡着了,没有理由再拖延下去。奚华搁下画笔想要起身,刚一动作,又被身后那人抱住。

宁昉左臂环在她腰上,右手又取出新的画纸,再拢着她的手,似邀请又似挽留:“再画一个你吧。”

奚华跟随他的引导落笔,几根线条确定了大致走向,才看出画中人就是现在的姿势。

她不得不承认,他画技了得。难怪当年在翠微宫仙波阁,他点评永平公主临摹的《仙波淡》,语气十分不屑。

“在想什么?”发现她在走神,宁昉低头用下颌点了点她的肩膀。

奚华随口说起往事:“不知道谢烟在翠微宫画的那幅画是什么样,我都没有看到。”

气氛忽然凝固了,奚华感觉手和腰都被人握紧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闷闷地说:“不怎么样,画得不好,你不可以再想。”

她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暗道此人真是莫名其妙。等她完全回过神来,才发现手中画笔都已被他抽走搁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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