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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大婚后的第五日了,除了詹事府递进来的文书和折子,卿言几乎没见过外人,让她一度都分不清,是自己软禁了蓝臻还是被蓝臻软禁。
臻言阁伺候的宫婢和内监,早在大婚当日就被遣去了外围,每日除了送膳的侍人,整个臻言阁的正寝就只有蓝臻和卿言两人。
所以,昨晚蓝臻让卿言在暖房给他跳舞,跳到一半就把人就地正法了,今晨醒来的时候,两人竟然是躺在地板的暖席上。
临近初冬,幸而是在暖房内,否则可是要染风寒的。
卿言揉了揉快断了的腰,看见蓝臻一脸戏谑的模样,气得扶着腰也要把软枕扔到他的脸上,砸碎他的笑容。
“小言儿生气了。”蓝臻拿掉软枕,狗腿的凑上去。
“我生气有用吗?”卿言没好气的将他推开。
“有用有用,当然有用,小言儿想怎么罚我都行,不生气了好不好?”蓝臻讨好的笑着去抱卿言,又被她推开。
“离我远点。”卿言爬起来自己找衣服穿,可暖席上堆着的只有昨晚被蓝臻扯坏的半腰裙。
卿言拢了拢身上搭着的内单,绷着脚尖轻轻戳了戳蓝臻的腰:“去,给我找衣服。”
然后拿起被扯坏的衣裙,哀叹一声又扔到地上:“就算尚衣局一天给我缝制一件舞衣,都赶不上你扯坏的度。”
“那可得换一批麻利些的绣娘,否则她们的长公主殿下就只能光着了。”蓝臻哈哈大笑,用自己的大氅将卿言包了起来。
坠儿将早膳送进了正寝的偏厅,她已经有五日没见到公主了,心想着今天就算昭王殿下赶她,也势必要见到公主,便深吸了一口气,往内寝去了。
“公主。”坠儿怕打扰到二人,边走边唤。
可走到里边,寝房的门是敞开的,里面竟然没人,坠儿便急了。
“公主,公主。”
坠儿四下边找边喊,终于惊动了卿言。
“在这儿呢。”
卿言的声音从暖房传出来,坠儿立刻捕捉到了,赶紧跑到了暖房门口。
“公主,奴婢已经好几天没见着您了,您还好吗?”坠儿带着哭腔在门外求见。
卿言将外套扔给蓝臻,自己紧了紧身上蓝臻的大氅,才开口吩咐:“进来吧。”
“公主。”
见到卿言,坠儿就扑了过去。
卿言坐在软榻上,坠儿跪在面前,还顺便给蓝臻行了个礼:“昭王殿下。”
“嗯。”蓝臻哼了一声,显然不满坠儿来打扰。
“公主。”坠儿心疼的抱着卿言的腿,而后忿忿地对着蓝臻,“昭王殿下,我家公主身子弱,你若是再欺负我家公主,奴婢可要告诉洛公子了。”
卿言听了,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原来洛清能治得住蓝臻,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嘿,你哪只眼睛见我欺负你家公主了?”蓝臻不服,“还要向洛清告状,我才不怕他。”
“昭王殿下证据确凿还狡辩,真是有失风度。”坠儿四下寻了白锦丝履给卿言穿上,顺手拿了地上被撕坏的舞衣扬到蓝臻面前,“这舞衣都被扯坏了,指不定怎么欺负我家公主。”
“坠儿。”卿言被说得脸红,赶紧打断,然后吩咐道,“打理好采仪轩,每日按时送膳来即可。”
然后弯腰与坠儿耳语:“过几日,让思悠思悟养好伤来见我。而且你家公主彪悍着呢,哪能被他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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