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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线绣的凤凰自老人指间垂落,翎羽在谈幽的目光下泛着诡谲的流光,仿佛下一刻就会振翅飞翔,离开这个逼仄的小院。
“尊主令坊间最好的绣娘制作的喜袍,上面火凤点睛,乃是尊主的心头血。”老人枯瘦的手指抚过衣襟处一道暗痕,喜袍袖口忽的无风自动,并蒂莲纹在袖间开合,似有无数的灵气在绯色绸缎下叩击着想要破茧:“老身伺候谈仙尊试一试吧。”
“等等,喜袍?”谈幽皱起眉:“为什么是喜袍,我要与谁成婚了吗?”
“谈仙尊不是已经答应尊主的求娶了吗?新人婚前不相见,所以尊主已经有些时日没来您这儿了。”老人把喜袍放在搭衣服的架子上,伸手想要帮谈幽脱掉外袍。
谈幽连连后退:“不,不必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你先出去吧。”
“这可不行,喜袍上身第一次都是要改一改的,老身替谈仙尊换上吧。”老人的声音不容置疑。
“既然知道还需再改,为何不提前送来?”谈幽不经意道。
“老身也不清楚……”
大红喜袍展开,如天边最烈的霞光滚了金边,流云似的铺满整个小屋。
衣上用暗金线绣着并蒂莲,莲心嵌着东海鲛珠,烛火一晃,便漾起一层莹莹的光晕,仿佛活物般在衣上游动。
谈幽伸开双臂,任由老人一丝不苟为他整理袍角。
铜镜里映出一张模糊的脸,唇色鲜红,眼角飞挑,有几分陌生,有几分熟悉,他试着弯了弯嘴角,镜中人也跟着笑,那笑意却未抵达眼底。
“腰封再收半寸。”沈习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冷泉似的浸入耳中。
老人慌忙调整玉带,冰丝绸勒紧腰线的刹那,谈幽轻轻抽了口气。
苍天,勒这么紧,这是要当面谋害了吗?
沈习宴的手却已覆上来,指尖隔着衣料准确按在他脊骨第三節處:“这里,放余量。”
温热透过层层嫁衣烫在皮肤上,谈幽猛地绷紧肩背。
说话就说话,上手摸什么!
镜中可见那人雪色衣袂与自己的喜袍交叠,鸦黑发丝垂落在他颈侧,像终年不化的雪忽然沾上了朱墙。
“尊主好眼力。”老人瞪着浑浊的眼球,诚惶诚恐地拆线重缝。
“师尊可还喜欢这身衣服?”沈习宴说:“本来是该早些送来让你试一试的,不过中间出了些岔子,才延误到了现在。”
不等谈幽回答,殿外忽然撞进一阵喧哗,数十个侍女捧着凤冠鱼贯而入。
最前面的金盘里盛着九翚四凤冠,累丝金凤口中衔着的东珠,每一颗都足以买下人界的一座城池。
“师尊,来试试这个。”沈习宴取过冠冕,沉重的阴影倏地笼罩下来。
谈幽闭上眼,感受着冰凉的珠翠压上额发,冠身尚未戴稳,忽然被一股力道猛地向后扯去,万千青丝散落的同时,他跌进一个带着浅香味的怀抱。
“师尊,好香。”沈习宴将脸埋在谈幽颈边吸了一口:“今天的你也很美。”
谈幽突然反应过来,推开对方那颗毛茸茸的脑袋问:“我什么时候答应要与你成亲了?”
几乎是在下一秒,谈幽就感受到沈习宴周身的暴戾气息在身边炸开。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沈习宴面色霜寒,眼风如刀锋般扫过,周身气压骤沉,指节在袖中捏得青白,声线却淬着冰棱子:“师尊是想悔婚吗?还是想着那个姓云的能来带你离开?”
每一个字都似碎冰砸地,惊得满室死寂,连窗外冷风的呼啸都霎时噤声。
“什么?这同云破月有什么关系?”谈幽更是不懂。
“师尊当真不知道吗?”沈习宴挽起谈幽垂落的发丝:“师尊这身喜袍本来是可以提前带来试一试的,不过云破月那小杂碎想跟着喜袍混进魔宫,于是便耽搁了几日,你说他想混进魔宫做什么呢?”
想也不用想,当然是来带走谈幽的。
现在沈习宴的黑化值摇摇欲坠,根本受不得一点刺激,谈幽只能什么话都顺着他说,但这也不代表他会逆来顺受,让自己受委屈。
“我应该知道什么?我只知道这些日子门口全是魔兵把守,院子里也是某些狗东西留下的符纸,别说出去走一走,就连眺望远一点的景色都是奢侈。”谈幽猛的推开沈习宴,周身气压骤然凝冰,眼尾那粒朱砂痣在苍白肤色上烧得灼目,偏生眸光冷得能淬出霜刃,连小屋里熏着的苏合香都仿佛被冻凝在半空。
“师尊!”沈习宴白袍紧紧贴在谈幽的喜服上,指节三次屈伸终是松开对方的手腕,任由掌心那道镇魔诀留下的灼痕暴露在谈幽的视线中,声线沉得压住外面狂啸不止的北风:“是弟子失言了,求师尊原谅弟子吧,弟子只是不想这大喜的日子被不相干的人搅黄……”
谈幽知道他在装可怜,声线沉如寒潭坠石:“你如今已是魔族尊主,早就被青吾门出了名,我还如何当得了你师尊?”
“不论我是不是青吾门下的弟子,都该称你一声师尊才对!”沈习宴突然折膝跪碎三寸青玉砖,裂痕如蛛网般在身下绽开。
他的左手并指削断一缕鬓发掷于案前,发丝竟在不知哪里来的焰火中燃起幽蓝魂火:“弟子这副骸骨合该为您赴汤蹈火,纵使师尊将来厌我、弃我、诛我,这痴妄也会烙在你元神里,轮回十世都洗不净,弟子可剖道魂为誓,纵使轮回千劫,裂魂之痛亦不敢忘今日诺。”
喉间滚着吞下后半句,任那未尽的毒誓在五脏六腑烧出焦糊气。
“你——”谈幽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削发起誓天地为证,说什么也无力更改了。
“谈幽,我爱你。”沈习宴苦笑着,俯身将额头抵在对方的额头上,墨发与谈幽的银丝交缠在一起,声音颤得似初春将碎的薄冰:“不求独占心头月,只求分得一线光。”
他喉结滚动咽下腥甜:“照我这沟渠残躯三寸便足矣。”
夜。
白日里谈幽不知怎么回答的沈习宴,只觉自己脑袋轻飘飘,心脏又胀的发疼,大脑一热就答应了他。
沈习宴压着自己亲了许久,一直到对方离开都没回过神。
后来穿戴好喜袍,沈习宴又急匆匆赶回魔宫去,说要八抬大轿赶过来,明媒正娶,让那些名门正派都看一看。
良辰吉日拜过堂后,谈幽被一路搀扶着,不知送到了哪里,引路的丫鬟退出房间关好门,他才将盖头一把扯下透了透气。
他身着绯色喜袍端坐镜前,玉冠垂下十二道珍珠帘却遮不住眼中的担忧,指尖抚过桌子上的鸳鸯锦匣时,匣内千年寒玉琢成的合卺杯竟凝出霜华。
窗外喜乐喧天,谈幽忽将朱砂笔点在自己眉心,完成这个以自己为引的阵法,唇畔扬起一抹苦笑:“此番举止,要么成功叫沈习宴失忆忘却痛苦前尘,黑化值同与我的记忆一同消失,要么,同他永堕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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