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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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第1页)

于是福来海味客这样的店铺应运而生。

他们一般是各家花楼、乐院自家开设,赁个小门头摆点昂贵货物,卖香火、古籍、古玩,并不做外人生意,每每少爷们来花楼消费,走的就是这些店铺的账,家里看账也看不出来什么。

福来海味客是某家行院人家所办。

这户行院不大,只有座二楼小院养着一位行,这种行院走的是高端私妓风,就是老鸨会养一两个养女,称作“女儿”,家常过日子仿佛是娇养人家小姐,往来的客人喜欢这种与良家女子交往一般的刺激感,因此这种行院在京城很时兴。

客人们被称作“帮衬”,帮者,如鞋之有帮;衬者,如衣之有衬,顾名思义就是掏钱的金主。

那位好打听的仆从早就打听清楚了,福来家的行唤作小香爱,这几年都有专门的入幕之宾,不见外客,听说今年初似乎有了身孕。

听到这里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气得胸膛起伏:顾依音嫁过去就生了个女儿,李家颇有微词,给儿子抬了几个良家妾,没想到如今在外面还有了见不得人的外室子。

这不是明摆着踩顾家脸皮行事吗?

她唤来崔氏和五娘子,顾忌着五娘子是女儿家,就隐瞒去妓院之事,只含糊说了那家情形:“如今可还有什么法子?”

顾一昭出主意:“祖母派人去探听下李公子的软肋是什么?他最在乎的是金钱还是官职?是子嗣延续还是美色?知道了软肋我们后续也好动手。”

“再者,姑母的嫁妆……是否也应当由老夫人控制起来?免得再有出入?”顾一昭思索着,“就让账房安排,让这些田产商铺近来逐渐‘减产’、‘倒闭’,至少现在的钱都支使不过来,就是祖母这里也关紧了口子,理由也是现成的,就说家里因为父亲在官场的事挪腾不出半点现银,需要大力气打点。”

崔氏听明白了,频频点头:“好,我这里也能吩咐家里仆从在小姑拜访时做戏,让她以为家里如今困难得紧。”

“顾家要对付一个外室并不难,难就难在姑母怎么想的。”顾一昭沉思,“姑母远嫁,身边都是丈夫和婆家,久而久之难免偏听则暗,不如最近多请她来娘家逛逛,再给她身边赐一位丫鬟。”

听说顾依音搬到了京城她身边几个丫鬟嫁了人,李家就以不方便让外人的出入理由叫顾依音疏远了这些丫鬟,如今跟着她的也都是新买的丫鬟,不是顾家旧人,心也不会向着顾家。

顾依音拿了一千两银票出去,给了婆母一部分,家用一部分,剩下就都交给了丈夫,只不过这笔钱还没用完,就陆续收到账房的坏消息:她的陪嫁奁产经营一天比一天不景气。

顾依音经营能力并不够,要不也不会出现多年的账房居然还听命于顾老夫人的情形。因此她只有厚着脸皮去母亲那里继续求助。

老夫人这回却和颜悦色,没了上次的刚硬,温柔叫亲信婆子带她去翻自己的饰盒,还赐给了她一个叫做珍珠的丫鬟。

珍珠说话讨巧,很快就得了顾依音的喜欢,时常都让她陪着自己解闷。珍珠处处替顾依音着想,像这t回典当玉镯子的事就给主人家出主意:

“娘子拿娘家的东西供养婆家的事情,咱偷偷藏在自己家里,莫要跟外人说。”

“这是为何?”顾依音不以为然,她自小被娇宠,不用看人眼色,于人情世故上很是粗钝。

“世人最爱嘲笑软饭男,要是街坊邻居知道姑爷吃软饭李家连儿媳妇嫁妆都花用,还不得笑话死?”珍珠小声附耳告诉主人家,“您的公婆姑嫂贪得无厌落个名声也算恶有恶报,可您和姑爷的名声也会跟着被玷污。”

“当真?”顾依音很爱丈夫,最惧怕丈夫名声受损,听完后就觉得紧张。

又觉得珍珠贴心:原先还当珍珠是娘派来的奸细,没想到她处处为自己和丈夫打算。

她早就想好了,若是珍珠口口声声帮娘劝谏自己疏远李家、说丈夫坏话,那自己肯定是要珍珠走人的。

没想到珍珠能站在自己立场替自己考虑,顾依音就觉得珍珠这个丫鬟很贴心,至于说公婆姑嫂坏话嘛……放眼天下一个外姓人融进新团伙,不管对方表面多好大家装得多和睦,都觉得不亲近,所以珍珠说坏话就说了。

不过她纳罕:“婆母说我们是一家人,互帮互助也是应该。再说我无所出,没能给李家开枝散叶,只能在金钱上弥补……”

“什么叫无所出?!”珍珠气恼,“呸呸呸,这不是咒咱们大姐儿嘛!您生了大姐儿这么聪明伶俐的孙女,李家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说起女儿,顾依音也生出了母爱,“也是,婆母语言欠妥,可这花儿媳妇的嫁妆,当真那么不好听?”

“那是当然!”珍珠笃定,“您若不信且听着。”

说罢就带着顾依音一起出门坐轿子到闹市,眼看茶摊上一桌老妪正聊天聚会,珍珠就绘声绘色说起自己邻居有一桩花费媳妇嫁妆的事,顿时那些老人们纷纷谴责:

“谁家背时鬼,怎得白眉赤眼连儿媳嫁妆都贪?莫不是蚊子腿肉都要掰断一根?”

“就是,女儿家嫁妆是她安身立命所在,哪里能这么贪?”

顾依音听着那些七嘴八舌,脸上神色青一阵红一阵。她未嫁人前不爱管家也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只每日沉迷于饰衣裳,母亲宠她也不要求她,再加上顾家从不为金钱操心,也让她沾染了几分潇洒,嫁过来几次丈夫婆家都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再说她的嫁妆迟早也要交给李家下一代男丁,她就觉得这钱拿出来不过是早晚问题,所以给得痛快。

可听这些女眷所说,似乎婆家花女方嫁妆是挺丢人一件事。

珍珠见她有所触动,又命令轿夫去城里其他几处繁华地方,故技重施几次。

每一次都被路人纷纷谴责。

顾依音听着那一句句谴责,似乎都砸在了心里,她渐渐觉得不对劲,一颗小小的种子在她心里落地,渐渐芽。

眼看着母亲给自己的一对玉镯子售出花光了,顾依音只得再在珍珠的陪伴下再去娘家一趟,只是这回没有上次那么理直气壮了,总觉得过路的仆从都在取笑自己,取笑丈夫,取笑李家。

这回母亲面露难色,但还是笑着吩咐仆从:“去开库房,看看有什么典当的铜器锡器。典当了给小姐拿去。”

去库房的路上,珍珠就拉着顾依音咬耳朵:“顾家家大业大,怎么会想起典当?上次典当玉镯子就已经够让奴婢,怎么如今还典当笨重之物,莫不是老夫人遇到了什么难处?”

一听她这么说,顾依音也觉得不对:“对啊,母亲的饰细软多得是,随便拿一件金镯子玛瑙戒指都能典当,怎么会典当家里的粗笨之物?”

她于是终于升起了对母亲的关切心情,回去问道:“娘,家里可是遇到什么难关?”

顾老夫人摇摇头,勉强挤出个笑容:“你就好好过,不要操心家里,只要你过得好,当娘的我就是吃糠咽菜都畅意。”

这……

顾依音再迟钝都感觉不对了,可她再怎么追问,母亲都闭口不提。

顾依音这才仔细打量母亲:衣裳还是太原来的花样,根本不是京城的时兴样子,见客的饰来回就是上次那两件,可见只有基本的体面。

再看母亲头花白,嘴唇变薄,皱纹爬上了眼角,已经与她印象中那个能干坚强的母亲截然不同。

顾依音一阵心酸:“娘,我给您按按肩膀。”,她硬是给母亲按摩肩膀,又给她锤了半天小腿,服侍她用了晚餐,这才准备回家。

等出了正堂,遇见二嫂,只见二嫂愁眉紧锁,吩咐仆从:“明日我不再吃御田胭脂米和粉糯,留着供应老太太房里,我只跟大家一起吃白糯米就好。”

御田胭脂米滋味芳香,产量不多,是上贡之物,但是以顾家的权势也能让主子们吃上,谁知如今居然吃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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