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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她委屈的抬起水眸看他,他摇头,“我相信你,但不相信他!男人狠起来,都是禽兽!”
慕向惜哑口无语。
他将她扶起,她浑然无力的靠着他。
“九百九十九万!”喊声抑扬顿挫,是出自身边男人之口。
然后,在慕向惜还没有意识到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时候,那玉如意就被主持人送到了自己手上果然,触感是不可思议的顺滑沁凉,她眨眨眼睛,盯了很久很久,直到跟着他一起走出来,坐进车子,她依然有些难以接受,捧在手心一动不敢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自言自语,“这数字真吉利浪费了好多钱”
许南川好笑的看她,“虽然没有玉琀蝉那样久远的历史和富有深意的含义,但是起码这玉如意体积要大一些,看起来值钱一些,好歹也是个过的竞争和宠爱,也包括物质上的给予吗?
不由得想起以前他让她还钱的事情,那个,是她一个月的工资啊,他竟然小气吧啦的给她拿了过去,至今还未归还,所以,她咧嘴一笑,“反正都是用钱买来的,你以后直接给我钱会更好一些,我可以存起来。”
“干嘛?”
“我穷啊。”
“你要那么多钱又没用。”他不屑的扫她一眼,慕向惜立即反驳,“什么叫没用?小孩子都知道有钱好办事。”上次城城还奚落她,说他的零花钱都比她的存款多,她唯有一叹,这倒真是不假!
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他一手伸向她,“钱包给我看看。”
“做什么?”
“看一下而已。”表情正经,没有恶意,鉴定完毕,她这才行动,探头从后座拿来自己的包包,一边在里面摸索着一边喃喃自语,“我所有的家当啊都在这里面了。”
家丑不怕外扬,她大大方方的展现在他面前,许南川侧头看了一眼,里面就连一元钱都折得整整齐齐,面值金额从大到小依次排列,摆放得井井有条得很,还有两张银行卡,一个是她报社的工资卡,一个是他从未见过的,两根手指一挑,夹在了手里,两面翻看了一下,就若无其事的塞到了自己口袋里,而且,是远离她这边的那个口袋
慕向惜呆滞了
这是光明正大的行窃啊
也不管此刻正在车阵中行驶,她起身就去抢,“你还我!”
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制服,按坐在位置上不让她有反抗的机会,斜睨她,“是上官擎给的吧?”
“我很少用。”但是有时候又不得不用。
“那就别用了。”
他的独断惹了她的执拗脾气,拿起那个玉如意威胁他,“那我把它卖掉换钱!”
“你试试。”他轻嗤一声,斜射过来的眼神里带了一丝杀气腾腾,慕向惜立刻软了下来,讷讷道,“放在我家会不会失窃?”
“不会。”
“你们这些人都可以随意闯入,一点儿都不安全。”
“要不你替我保存吧?”
终于,他有些不爽她的唧唧歪歪,猛地一踩刹车,“你到底要是不要?”眼看那只大手就要伸过来将这东西收回或者干脆丢到窗外,她连忙抱得紧紧的,“要!”
“那就给我闭嘴!”
好吧,他要清净,她只好给了。
拥着这华而不实的好东西,她缩在了车子一角,手肘搁在车窗上,侧影深幽,长睫象是无法控制地微颤,良久不再出声,只是专注的看着外面夜色中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他也毫无表情的看着前面的路况,仿佛陷入某种遥远的神思而忘了旁边还有人存在,一直微微抿着的唇角显得异样疏离。
“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嗯。”
一路上,两个人显然都没有什么兴致说笑,连最喜欢的音乐都不想听,车载cd开了又被他关掉,他的烦躁来得突然却也不是毫无理由,敏感的她又怎会不理解?只是,眼下,她没有信心能够把他说服,她连自己狂乱的心都无法把握了
在一起的这段日子里,总感觉时间走得太快,一分一秒都是弥足珍贵的,而今天,她却只想着赶紧到家赶紧到家,她一个人安静的思考,安静的躺在床上,安静的为自己的将来做一个合情合理的选择。
她没有太多日子可以多做停留,他也等不了太久,阿擎呢?是不是正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默默的舔舐伤口呢?
终于到了地方,他没有下车,只是在她关上车门说再见的时候叮嘱了一句,“今晚,别去找他!”
“哦。”她点了点头。
车子离尘而去,她在楼下徘徊了很久,终于还是上去了。
她的极限也就只有今晚了,所以,一整晚几乎不眠不休的等待过后,破晓之际她便穿上衣服离开了,到了地方,她刻意往四周看了很久,发现大厦外空无一人,这才放心的进去了。
最近被记者盯得紧,她也慢慢养成了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能不惹事就不要惹事,要不然,这日子没有一天的安生可过。
在一楼摁下电子对讲铃,长嘟空响良久,依然是无人应答,第n次拨打那熟悉的号码还是关机,她不再做什么了,一个人坐在那开满蔷薇的花圃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圃内稀疏的杂草,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自己被太阳晒得再也支撑不了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面前一晃,她猛然抬头,眼前什么也没有,原来,是幻觉。
她没有离去,只是去大街上买了一些东西,随便果腹之后便又重新回来。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冷冷清清的路灯洒落在她身上,终于,一声悠远的呼唤把她拉出了无边无际的冥想之中,不远处从楼道口走出来的男人,笈着小船似的拖鞋啪啪响,步履间满是萎靡和懒散,白色的满是皱褶的衬衫半敞着,扣子稀稀落落的扣了两颗,一头乱糟糟的碎发,不显邋遢却突增几分成熟和沧桑的味道,满脸纵生的青青胡茬,眼底满布了血丝,指尖夹着袅袅散发余热的烟蒂。
这样的他,慕向惜将回忆想了一个遍也没有寻找到熟悉的影子,第一次如此的堕落如此的一蹶不振
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失措和担忧,她硬着头皮站起来,他停步在她跟前,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早已沙哑不堪,“阿擎”他不说话,微微呼出一口薄烟,空腹加上刚才一个紧张,绷紧的神经未缓和下来被他这样一刺激,胃内顿时疼痛不已,她不自觉捂了捂,他这才肯看她一眼,淡声问,“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想死也不要在我门口!”
看她不说话,他又问,“来干什么?”
“昨晚你让我来的。”
“你也知道我说的是昨晚?”淡淡的讥讽让她心里一颤,声音带着一份儿浓浓的委屈,“可是今天我一早就过来了。”
“我的时间,过期不候,你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瞧你这一身的狼狈样,让你老公看到了肯定心疼得要死,我可不想做一个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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