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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睁开眼看过去,黎嘉树捧着手机,淋的头上脸上全是水,一向温和平静的脸上难得出现急切。
他手忙脚乱地比划着降下车窗的请求手势,傅承灿忍着困意降下来,按重了,雨水噼里啪啦斜打在脸上,他又小气吧啦地拉上去一点。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傅哥,我奶奶不接视频,”黎嘉树颤抖着手调高手机亮度,把屏幕递给傅承灿看:“我想回去看看她,我很担心,能不能帮帮忙,拜托。”
他双手合十,咬着牙像小狗乞讨那样冲傅承灿接连叩拜,眼角因为被雨水浸湿有些泛红,鼻尖也是红通通的,比摔落在地上的雨水还要破碎。
傅承灿只看一眼就没什么波澜地移开视线,他困,懒得动,但人都求到这个份上,加上家里还有老人可能出了事,再不近人情也不能冷漠到这种程度。
他语气有点不耐烦,鼻音浓重,按了下车喇叭说:“你上来开。”
“谢谢你,谢谢。”
黎嘉树赶紧打开车门,傅承灿俯身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习惯性地伸手给人护了一下脑袋,然后迅速上车。
等傅承灿绕到副驾驶坐进来,又十分难为情地抱歉道:“对不起,我身上很脏,清洗费用我一会马上转给你,真的抱歉。”
“没事儿。”傅承灿揉了揉疲惫的鼻梁:“开,麻溜。”
黎嘉树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拧动钥匙踩下油门,平稳但速度不慢地开了出去。
乡镇土路颠簸不平,这缺那漏,加上雨水坑坑洼洼,车子剧烈晃荡得恨不得让人把晚饭吐出来,豆大的雨滴不断捶打在玻璃上,雨刮器连续运作,却依旧阻挡不住视野的模糊。
好在黎嘉树车技非常好,一路下来没磕没碰,车经过桥洞驶入一座小山村,他捞起方向盘侧方位停车,流畅而一气呵成。
开车门之前先脱了外套递给傅承灿,让他拿去挡雨,然后才急切地下车冲进四合院里。
车里还开着暖气,源源不断的暖风吹出来,很闷,头晕,傅承灿忍着不适也打开车门下来透气,他躲进四合院房檐下边,有点想吐的冲动,又点了根烟缓解。
背后是扇年岁古老的木门,不隔音,黎嘉树进去之后就跟突然被人捂了嘴似的,一点声音没发出来,傅承灿觉得奇怪,推开门走进去看了看。
黎嘉树背对着他而站,对面由石砖垒砌的暖炕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微笑着冲黎嘉树比划手语。
老人注意到走进来的傅承灿,动作一顿,不安地伸手拽了拽黎嘉树的小拇指。
黎嘉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对老人无声道:这是我同事,是他送我来的。
老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脸上又恢复笑意,冲傅承灿指了指床头放着的一个碎花塑料碟,里面盛着瓜子糖果和橘子,像是怕傅承灿不好意思似的,她又俯身爬过去拿了其中最大的一个橘子,向傅承灿摊开手心。
傅承灿脊背几不可见地僵了一瞬,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他脸上神情古怪,黎嘉树察觉到了,以为他抗拒与聋哑人接触或者瞧不上这样的生活环境,心里有些淡淡难堪,但没表现出来,笑着摇了摇头。
他用手包住了奶奶布满皱纹的大掌,将她伸出去的手合拢,用口型说:他不喜欢吃橘子。
奶奶怔愣片刻,迟钝地点了下头,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示意傅承灿去看身后。
墙角处有一箱红富士苹果,应该是小辈拜年时候送的礼物,一直没舍得吃。
傅承灿回头看了眼,转过身看向奶奶时却不敢直视,只是抬起手,用自己曾经学过的手语回答:谢谢,不用了。
奶奶浑浊无光的瞳孔一瞬间亮起来,激动地握住黎嘉树的手。
黎嘉树点了点头,看着奶奶说:嗯,他在拍戏,会一点手语。
奶奶还想再说点什么,傅承灿却毅然决然地突然转身出去了。
黎嘉树看着他的背影,原本欣喜的内心渐渐涌上一股自卑,嘴唇嗫嚅了下,什么都没说出口。
傅承灿又站回屋檐下,指间夹着的烟不知何时熄灭了,他抬手拢了下火,又点上,低头吸了一口。
想干点什么分散注意力,他掏出手机,给陈青颂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无人接听。
应该是在忙。
思绪被迫安静下来,脑海中不可抑制地开始回忆起一些久远往事,无论平常作风如何,傅承灿对待同龄人和老人向来是两幅面孔,倒不是因为他多尊长敬老有礼貌,而是心里一直有根拔不掉的刺。
他没见过自己父亲,母亲也早早去世,父亲的所有丰功伟绩都是从奶奶口中一字一句听闻的,从小也是由奶奶带大,因为缺少父母管教的缘故,自小就不干正经事儿,打架逃学抽烟泡妞,每次闯祸了都是奶奶在后面擦屁股。
高中时候因为长相惹眼做事还嚣张,被挺多混子当成眼中钉,后来忘了是因为什么彻底惹怒了他们,那天,他被一群人拖进厕所。
剧痛刺穿皮肤、血液狂涌、密密麻麻的窟窿、低吼、抽搐——无数根医用针孔往他身上扎,他们一边借此嘲讽他父亲的死亡,一边逼他脱掉裤子当众去上了个站街的老鸭子。
从那以后傅承灿性向就变了,这种程度的侮辱对一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年来说是种极难消化的灾难,很长一段时间,他走不出来,也许是性格原因,最终选择了自毁。
私生活越来越乱,他毫不避讳地放纵自己,试图靠一遍又一遍自揭伤疤的行为来让心结释然。
起初他以为只要自己表现得对曾经受过的伤痛满不在乎,让别人误会他不在意,就不会拿旧伤第二次伤害他,这种自虐式的愈疗方式最终深入骨髓,渐渐让他习惯了靠性发泄情绪。
每一次在床上的暴力都有迹可循,他不对任何人温柔,因为也从未对自己温柔。
心里乱成一团麻,傅承灿沉默着抽完一根烟,又下意识地给陈青颂打了个电话过去。
这次终于接了,只是听筒里传来他颇为粗重又刻意压抑的呼吸声,似乎很痛苦。
“你怎么了。”
“没事儿,铁签子划破手了,”陈青颂低声说:“什么事?”
“没什么,”傅承灿慢慢蹲在地上,把烟头对准地面按下去:“有点想回家。”
他情绪显而易见地低落,很陌生,陈青颂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也不追问原因,只说:“等着,我去接你。”
傅承灿声音很轻微:“太远了,这边还在下雨。”
“我去了雨就停了。”陈青颂不容置喙道:“坐标发过来,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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