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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敲的明明是手机,敲击动作也持续不过一秒。
落在周十晏眼里,却仿若开了o倍。
一下,两下。
每一下,都敲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视线上移,重新浸入了江肆月明净透亮的双眸里。
这段时间的沪城和帝都天气差不多,两地都断断续续下了几天雨。
今天算是降温前的最后一次升温。
阳光明媚的正午,气温在c左右,一件衬衫或者厚薄适中的长袖t恤也就足够了。
周十晏穿的就是一件简单的安可拉红衬衫。
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两边袖子都挽了起来。
按理来说,是个很合适的穿搭。
可不知怎的,他就是感觉很热。
非常热。
特别…特别热。
他一动不动地凝着江肆月,迟迟没有开口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直到……他滚烫的耳尖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江肆月看他半天不说话,又见他耳朵红的快跟身上衣服的颜色一样了。
到底没忍住,触了触他的耳尖,还顺带用手背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没烧啊?你耳朵怎么那么烫?”她口吻略带关切,说出的话却仍然耿直。
周十晏暗骂自己没出息。
这么多人面前,阿月什么都没干,他这破耳朵红个泡泡茶壶啊!!
“没…没有,”他慌乱之下又解开了一颗衬衫扣,强行让自己保持冷静,“就是穿多了,热的。”
江肆月半信半疑地回头望了一眼窗外阳光,淡淡“哦”了一声。
她沉默两秒:“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周十晏正小幅度抖着衬衫领,试图物理降温。
江肆月这句话落,他直接“熟”了。
本来一切正常,他可以笑嘻嘻地对着他家阿月说:“我就是那个礼物”
反正他在江肆月面前从来不要脸。
但现在,烧红脸的是他自己!
那些没皮没脸的话,他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江肆月看着他的耳根从深红褪至粉红,然后……又变回去了?
这下是个傻子都猜出来了。
“是你?”她直言猜想,无奈地笑了起来,“穿的就像个礼物包装,是吗?”
周十晏被她的调侃一下逗乐了,笑得撇开头,小声嘀咕道:“很像吗?”
江肆月当然听见了。
但她很少吝啬夸赞,这次也不例外。
“挺像的,”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不过很衬你。”
周十晏微微一怔,再次转头看向江肆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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