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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棠脸蛋红扑扑的,坐在椅子,看霍见秋坐在小凳子上烧火。
天未大亮,灶房还有些暗,明灭的火光映在少年,高高束起的马尾,浓密乌黑的头发,碎发有些凌乱,却半点不减他的俊美,眉如远山,眼睫纤长,鼻梁唇瓣与下颌线的弧度好看得叫人不能敢直视。
嘴唇是浅淡的粉红色,脸蛋白白嫩嫩的,嘴角似乎带着一缕温和微笑。
齐棠垂下眼眸不敢多看。
除了火噼里啪啦的声音,两人安静无声。
乡下一般都是粥与猪食同时煮,灶是互通的,主烧猪食这边的锅。
霍见秋烧着火时不时偏过头来看眼一言不发的齐棠,舔舔唇又不知道说什么。
灶房昏暗,火光也照不到,小哥儿皮肤很白,眉心一点红钿更是鲜艳,朦胧暗色给五官添上说不出的美。
灶里的火越烧越旺。
这会儿霍春行起来了,揉着眼睛走进灶房喊哥哥。
宁静被打破,齐棠赶紧站起身来说:“我去看看娘亲。”
阿香身体不好,齐棠走到东厢房,就站在窗口看一眼,每次走近东厢房,他都莫名紧张。
霍见秋粗糙的声音在后头响起:“姨姨昨晚睡得挺好。”
齐棠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笑容:“那太好了。”
霍见秋也笑了笑:“要一起出田吗?”
齐棠下意识点头。
霍见秋扭头看向霍春行:“你在家里看火,我们出田。”
村民出田都是要挑粪的,而且这事儿一般是妇人夫郎干,男人就管他们的那一亩三分地。
霍见秋就没想这么多,挑着担子来到了粪坑。
担粪淋菜,这活儿齐棠真没干过,刚要拿桶霍见秋就说:“不用你,我来挑就好。”
他们家跟爷奶早早分出去,在霍见秋之后许美莲又生了两个,霍柏不去挑粪淋菜,一家大小吃屎去吧。
父亲言传身教,霍见秋就没有那些汉子不挑粪的毛病。
走到粪坑,霍见秋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脸红了,说:“要不你回去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条筋抽了,这么臭烘烘的地方,怎么能叫上糖糖。
齐棠眨了眨眼睛,说:“嗯,来都来了?”
“那你靠远些。”
粪坑在猪圈旁边确实挺臭的。
齐棠凑到猪圈看了看,还是养了五头猪,猪圈一角堆着不少粪便。
少年挑了一担粪,又挖了一簸箕灰,压得严严实实,挂在扁担一头。
出来看到他看着臭烘烘的猪圈,有些尴尬道:“回来我再冲洗。”
“嗯。”
齐棠以前就见过的,确实脏,但也不至于完全看不了。
把粪挑出门后,霍见秋跟齐棠喊了声:“等我一会。”
说着就跑回家,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两个斗笠。
齐棠戴了斗笠,愣愣地跟在他身后,有些无所适从。
他们出田都算早了,然而好些人已经抱菜回来。
日头有些大,洒在幽静田野。
早上打开家门时空气就很清新,出到田野,空气越发清新。
走到渠旁,有风吹来更是爽。
霍见秋垂眸走得很快。
齐棠稍稍分神就要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到了田先摘菜拔草再淋菜。
霍见秋教着齐棠干活,看着他的手那么白嫩细腻,又有些不忍心。
懊恼自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把他喊出来。
霍见秋闷头摘更快了些,很快摘完一大把,立刻带齐棠去摘瓜。
霍家也种不少瓜,霍见秋拿扁担扒开满地爬着的瓜藤,一个大南瓜冒了出来。
不止一个,他一巴拉就一个大南瓜,最后问齐棠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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