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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见秋道:“在里面做什么,不伤眼么?出来堂屋做呗,光线也好些。”
齐棠一阵紧张,针差点没戳到手指,自己要给他绣荷包,哪里敢出来给他看。
正不知如何是好,屋外有人喊:“有人在家吗?”
接着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少年声音:“直接进去就是了,这门打开着肯定有人在家。”
这声音听着就是铁牛的,一开始喊那人应该是铁牛他娘。
他们乡下人不懂得收拾草药,卖价异常低廉
与其上山摘草药,还不如砍柴去卖。
听儿子闺女说把草药收拾好了能卖个好价钱,铁牛他爹娘才跟着上山去摘草药。
他们也不懂处理,过来都要问问霍见秋,霍见秋也不藏私,该说的都说了。
这时外面又有声音响起:“这边是霍三霍柏家吗?咱们在陂阳县接到一批货,说是送来此处。”
霍见秋走出门去,看到来人,愣了下。
那人看到霍见秋也是一愣,随即满脸惊喜:“小兄弟,这竟是你家,真是有缘!”
齐棠心想莫非是给自己送行李来的,出来一看,果然是了。
而且送行李的这一队镖局之人还是见过的,就昨日在街上看到的追疯马那一群人。
村里大人小孩不明所以,都跑过来看热闹,十辆马车堆满了货物,油布一掀,全是箱子。
大家议论纷纷:“这怕不是嫁妆?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哥儿!”
齐棠脸蛋发烫,才不是什么嫁妆,也不是大户人家,是他们一大家子的家具物品,也没什么贵重的。
霍见秋微微侧身,将那些村民投到齐棠身上的目光挡住了。
铁牛出来撸起袖子,帮着把箱子搬进屋里,其他村民纷纷出动。
这家镖局原本帮搬帮送,还是第一次遇到有邻里帮忙搬的。
齐棠指认了一翻,三十几个箱子搬进西厢房,其余搬进东厢房。
那些村民啧啧称奇,哪里见过小哥儿这么多行李的,那真是万分受宠呀。
“可不是,以前糖糖小的时候,那陈家小子来抢糖糖的糖,阿香不说了吗?赔那几文钱连糖糖一块糖钱都不够,谁家这么有钱给小孩买这么贵糖啊!”
这里面也有些酸不拉叽的人:“这种贱户就是这样,除了有钱还有什么,传宗接待的都没一个!”
“原来这么有钱,难怪这么小就愿意定亲事,商户都愿意!”
这声音听着就刺耳,有婶提高了声音道:“有些人是真的恶心,分明知道人家从小就定了娃娃亲,还想着请媒婆来帮自己娘家侄子来说亲,也不看看自己娘家侄子几岁了,人家见秋才几岁,真不要脸!”
“还不是看人家家里有钱,就想早早抢下这门亲事,也不看看见秋年纪轻轻又能干,会急着娶那些又懒又穷的媳妇!”
齐棠脸颊发烫,赶紧进了屋,而霍见秋听都没听过这回事,正搬着箱子,差点没砸下来,下意识就看向齐棠,只看到一个慌忙逃跑的背影。
经过齐棠身边顿了顿,低声说:“我不知道那事情。”
他还想再说什么,跟他一起抬箱的人喊道:“嘿,小伙子抬着不沉吗?先搬进去啊!”
东厢房里的堂屋屏风后,一大篓子的断剑与断弓,镖局为首汉子龚志国咦了声,冲霍见秋笑道:“想不到小兄弟你还练弓剑。”
霍见秋道:“什么都学点。”
搬完出来,又见满地草药,龚志国乐呵道:“小兄弟,你还识草药啊?”
铁牛嘴快,一不小心就将平时调侃霍见秋的话说出来了:“可不是,我们秋哥岳家以前就是开药铺的,他对啥草药习性不熟悉,我有个肚痛刀伤都问他就地摘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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