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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瞪视萧璟,在他眼中,萧璟身上纨绔子弟和保护者两个标签变幻不定。萧璟若有所觉的别开目光,低头喝茶。
姜劭勤,“……”防火防盗防兄弟。
被姜劭勤惦记的史梵现在杨花巷陈府内。
从姜劭勤那得知姜瑶光受伤,他立刻便想赶去镇国公府探望。不想因为陈德宁受伤正嘤嘤哭泣的妹妹突然抬起头来,扯着他的袖子哭,“大哥,大哥,德宁是为了拉我才掉下去,本该落水的是我。”
史梵大惊失色,连忙问她之前怎么不说。
史初云捏着他的袖子,因为恐惧和害怕而指节发白,泣声道,“我害怕,德宁说要靠岸了,让我不要站在船头,我没听,我以为不会有事的……她拉了我一把……她伤的那么重,我不敢说,我,我害怕!”说到后来,小姑娘崩溃大哭。
史梵只能按捺下其他心思,与母亲商议之后,陪着母亲带着妹妹前去陈府。
☆、95.妈的智障
脚步声由远及近,客厅内的临安侯夫人坐直了身子,她们母子三个被陈家晾在这一个多时辰。
可陈德宁代史初云受罪,本就是他们史家欠了陈家情,史初云还过了一会儿才说出实情就更理亏了。如花似玉的女孩儿遭了那样的罪,他们受这点冷遇也是该的。
哭的双眼肿如核桃的史初云细细抽了一口气,咬着下唇忐忑不安的看着门口。
史梵走到门口迎。
陈德良扶着陈夫人出现在门口。
临安侯夫人连忙站起来,前迎几步,关切道,“德宁如何?”待看清陈夫人哭肿的双眼,登时心里咯噔一响。
陈夫人一把拉住临安侯夫人的手,语无伦次的比划,“肉都翻出来了,那么长的一道伤口从左肩蔓延到右腰,深的地方都能看到骨头。”
“呜!”史初云捂着嘴哭出声来,踉跄了几步。
眼疾手快的史梵伸手扶住妹妹。
陈夫人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史初云打小就咋咋呼呼,女儿跟在她后面替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这次竟是把自己都赔上了。
临安侯夫人手抖了抖,白着脸问,“御医怎么说?”陈家用陈老夫人的帖子请来了宫中御医。
陈夫人捂着嘴,泣声,“叶御医说便是痊愈了也要留下疤,女孩儿背上留下那么明显的一道疤,德宁以后可怎么办。”说到后来,陈夫人泣不成声,几乎撅过去。
临安侯夫人赶紧扶住她,和陈德良一起将陈夫人扶到椅子上坐好。
“咱们再试试其他御医,就是民间也有不少名医。我这就让我家侯爷派人去请。你可要保重自己,你要是倒了,谁来照顾德宁。”
“这天下间论调养肌肤疤痕,谁能比得过泰安驸马。”陈夫人沙哑着嗓子道,握着临安侯夫人的双手声泪俱下,“可我们府上与泰安长公主府并无交情,连驸马人在哪儿都不知道。我实在是没办法,只能求你了,我知道这要求很让你为难。可我真的没有办法了,多拖一日,德宁恢复的希望就少一分,若是留下这么一道丑陋的疤痕,她日后可如何嫁人!”
临安侯夫人只觉得被握着的双手犹如千斤重,嘴里发苦。泰安长公主驸马苏秉,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可他并不悬壶济世,只为至亲好友出手。先帝驾崩后,泰安长公主守完孝就带着驸马云游四海去了,至今都没回来过。
他们想请苏驸马出面,只能通过镇国公府。可让人为一个无亲无故之人千里迢迢赶回来……
然而望着无助哀求的陈夫人,再看一眼完好无损的女儿,若不是陈德宁,眼下躺在床上饱受痛苦的就是她的女儿了,这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
“我愿勉力一试,可结果如何不敢保证。”临安侯夫人硬着头皮道,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
陈夫人几乎喜极而泣。
陈德良亲自送了史家一行人到垂花门才折回来,对坐在厅里,面色沉静的陈夫人道,“母亲觉的苏驸马回京的可能性大吗?”
陈夫人冷声道,“可能性大不大那是史家的事,若是他们把驸马请回来,治好了德宁,两家就算两清了。可若是德宁好不了,那就让史家娶你妹妹,照顾她后半生。”
陈德良叹气,“阿娘说什么糊涂话,”
陈夫人激动的站起来,“德宁是为了救他史家的女儿遭的罪,他们史家报答德宁天经地义。”
陈德良望着歇斯底里的母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姜史议亲的风声,他还是耳闻过的,只母亲这模样,他也不敢说什么再刺激她。
“给你爹修书一封,你二叔去泰宁长公主府赔礼连门都没进就被赶出来,他们是连咱们家也怨上了。”陈夫人突然出声。
苗易是在他们陈家的船上出事,招待不周这一条,他们家就跑不了。
陈德良道,“我这就去给爹写信,”忽的又皱眉,“要是知道是谁使计害苗易就好了,好歹也能给公主府和苗家一个交代,可那些下人问了一遍皆是一问三不知。”有眼睛的都知道苗易是被人坑了,多缺心眼才会才别人船上这么胡闹。
“呵”陈夫人冷笑一声,“你怎么就确定不是他想害别人,反让对方收拾了。”
陈德良悚然一惊,“这,这……”还真有可能。
陈夫人掀了掀眼皮,“不是少了两个丫鬟吗,如果是她们撞见了什么被灭了口尚好。”陈德宁受伤,兵荒马乱之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注意到两个丫鬟不见了踪影,这节骨眼上少了人,由不得她不多想,“就怕还两人被收买做了什么蠢事!”
陈德良脸色剧变,“那,咱们家不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最好是我想多了,毕竟至今也没有人上门诘问。可万一是对方压根不想理论只想报复,恐怕不会善了。所以我才要你给你爹写信,把可能的情况都告诉他,让他留个心眼。”
陈德良气得一挥袖,“这叫什么事儿!”
离开的史初云伏在临安侯夫人嘤嘤啜泣,“阿娘,您一定要想办法治好德宁,她要是好不了,我这一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临安侯夫人抚着她的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母亲,镇国公府到了。”史梵出声提醒。
临安侯夫人带着史初云从马车里出来,望着镇国公府大门口威武的石狮,第一次有了情怯之感,这可怎么让人开口。可再难以启齿,既然答应了人家,也得开口。
淑阳郡主听人禀临安侯夫人带着儿女来了,望一眼百宝格上的更漏,这都快酉时了。再听人描述,脑子里顷刻间转过好几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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