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阿奎那压抑心底复杂的情绪,决定做个心如止水的冷酷律师,非必要不和他的当事人多说一句话。
对此,海戈半点没放在心上,只当阿奎那还在因为之前的事对自己怀怨在心——说是“怀怨”也不算错,阿奎那确实对他有了一种暧昧不明、欲言又止、迂回不散的幽怨之情。
他幽怨地发现,海戈不仅完全没有察觉他的幽怨,反而因为自己不再追着他旁敲侧击、刨根究底,而乐得耳根清净,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愉快了不少。
他还幽怨地意识到,自己根本做不了一个心如止水的冷酷律师——首先,一个心如止水的冷酷律师只会见钱眼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根本也不会让法律援助对象一直无偿住在自己家里。
可是,单论与海戈住在一起这件事,自己简直是全然的受惠者。
自从和海戈同居以来,这栋房子里再也没见到一只隔夜没洗的杯子、一件隔夜没洗的衣服。家里总是干干净净。地板一天一扫、两天一拖,家具摆设时时清理,甚至连房子外墙和屋顶都被海戈清扫刷洗过,簇新蹭亮得好像待出售的样板房。
阿奎那过了多年自食其力的单身生活,深深地知道维持一个居家环境的整洁,要花费多少功夫,要重复多少不被人重视的隐形劳动。他的工作有时忙到昼夜颠倒,能支撑着每天把自己打理干净,就已经是件壮举——那时节,灰尘在台面不断增生,衣服总是莫名其妙在沙发上越堆越高,杯盘碗碟也在水槽里自己繁殖了起来——那种脏污不洁的氛围,特别是其中隐含着的、对外在环境和内心秩序的失控感,总是会让他尤为烦躁。
阿奎那否认自己有洁癖,但是他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污秽感和失序感。也正因为此,他吃够了和他人同居的苦头。离家上大学时别无选择,只能和同龄人共住寝室。周围二十来岁的半大小伙儿,美名其曰不修边幅,其实就是邋里邋遢,对脏乱差的容忍度高得惊人。如果他不出手,室友们能把垃圾囤上整整一个月。单是保持寝室房间整洁无异味,就已经耗去阿奎那半条命:都是他在坚持开窗通风换气,每晚外出扔垃圾,频繁打扫公用区域,甚至每天都要扑在卫生间,面容扭曲地清理洗浴间堵住下水口的鳞片和毛发团,捏着鼻子费劲地刷洗马桶内外星星点点的黄色尿渍。每当这个时候,阿奎那心中就会爆发出一股触犯刑法的暴虐冲动,好容易千辛万苦地把这股冲动压抑下去,拖着疲惫的身躯打开冰箱,想要享用一点奶酪蛋糕来犒劳自己,却发现室友已经不问自取把他存在私人保鲜盒的食物吃了个干干净净,还留下一个空盒子等着他去洗。
于是,考上研究生没多久,阿奎那宁可花费更多的时间、金钱和通勤的不便,也坚持搬出了大学寝室,到校外独自租房。工作后买了这栋面积适中的单层别墅,一半是出于经济实惠的考虑,另一半也是不希望面积过大,徒然增加清理打扫的负担——他不喜欢陌生人背着自己在他的房子里转悠,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叫上门清理工。
现在他再没有了这种烦恼,甚至连一日两餐都有了定时定量的保障。
海戈竟然很会做饭。一开始,阿奎那每周去一趟超市采购一些速食食品。再后来,他尝试每天下班顺路带回一些简单的食材,以及新鲜的蔬菜水果。海戈来者不拒,无论交给他什么,他都能整治出一桌差强人意的饭菜。那当然不会是米其林大厨的水准,但对于对食物的美味并无太大追求的阿奎那,已经是太震撼人心的一件壮举。特别是考虑到他一人独居,长年都是面包夹火腿、凉拌沙拉度日,有时候忙碌错过饭点,也只好靠黑咖啡白面包硬捱。而现在,下班时看到自家房子亮着温暖的灯光,一坐到饭桌前就能享用热气腾腾的饭菜——他怎么可能拉得下脸,做回那个冷酷无情的律师呢?
他好几次犹豫着要向海戈付钱,却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毕竟这算怎么个事儿,又该以什么名目付给呢?伙食费?清洁费?家佣补贴?付的时候他该对海戈说些什么话?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清理、保养和投喂?
况且,海戈从来不因为此对阿奎那有任何“邀功”。他没事儿就打盹睡觉,干起活儿却又快又稳,看起来那么轻易。他半点都没意识到,他的同居人在因为自己的关照而心潮起伏、五味陈杂,为如何界定彼此的关系而苦恼伤怀。
阿奎那倍加幽怨了。
“假如……你的室友又安静、又能干,你因此不太讨厌他……这,应该是非常正常的吧?”
律所午餐时间,阿奎那还是忍不住向信任的同事发问,抛出了这个日思夜想、不得其解的问题。
他见多识广的同行们面面相觑。赫尔珀问道:
“你说的能干是指哪方面?”
阿奎那多少有点忸怩:“就……每天都会给你打扫卫生、洗衣做饭,让你一回家就可以吃上饭菜……的那种室友……?”
他年轻的女助理莱尔微微一笑,露出“疑似单身直男空腹加班到半夜饿出幻觉”的了然神情。他已经结婚生子的挚友更是莫名其妙。
“哪个室友会帮你洗衣做饭?”赫尔珀奇怪地看着他:
“你说的这个人,到底是室友,还是妻子?”
Y.U.X.I一
阿奎那被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
他扯过面巾纸擦拭口鼻,一反平日里的悠然淡定,讷讷道:“不,不是——也许是因为之前我帮过他一点小忙,所以对方……”
一旁的女助理不冷不热地说:“这是您幻想出来的妻子吧?”
“什么?”
“您没听过那个古早的东方童话——田螺姑娘吗?连报答恩情的部分都一模一样。”
女助理难掩嘲讽之色,淡淡笑道:“看来,即使受过高等教育也不过如此嘛,骨子还是难以摆脱对贤妻良母的终极幻想……”
阿奎那严肃地说:“莱尔,你误会了。我绝对没有鼓吹社会刻板印象、客体化女性、提倡母职绑架的企图。我只是在客观描述我的……”
客观描述什么?客观描述海戈确实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地承担着“贤惠妻子”的职责吗?
阿奎那噎住了。他的脸莫名其妙开始发热。
他说不下去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小说简介死后成了最强诅咒作者风祈长生简介曾经是东京咒术高专学生的望月尽离开高专后,凭着自己不断努力和各种丰功伟绩,成功夺取了日本最邪恶诅咒师的桂冠。高专的老师想不明白为什么好好的学生怎么突然就叛逃了,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诅咒师。以至于所有东京咒术高专全体师生都坚信着他是有苦衷的。直到呀,在这儿遇见了...
一本踏入女人路的镜子和教科书。 一个小科长,偶然的机会给他抓住了,适逢其会,参与并卷进的市委书记市长常务副市长之间的争斗里。他也因此在仕途中,连连高升。一个仕途上极为顺利的女人,升官到市长后,又会有怎么样的变化?婚姻的不如意,事业的阻力,多方压力下,就为那一步走错,还能不能够回头?小科长升官后,既为马前卒,又在情感上与市长纠葛不舍,他们会有怎么样的抉择...
余乐陪朋友参加自由式滑雪队的培训,没想到被黑面神柴明教练给看上了。余乐抱着他的泳裤大叫我不!我就跳水!我现在全国排名第三,熬死一哥我就是第二,我不去!柴明说这样吧,先练一个月,行就行,不行就不行,那之后我们谁都不为难谁。余乐心想,滑好自己不会,滑差还不会吗?来就来。再之后,余乐悲伤地练自由式滑雪去了。他也没想过,他天赋那么高啊QAQ...
15岁那年的一天傍晚,我正在卧室里进行某些不可描述的活动,翻着那些刺激的成人小说,偷偷看电脑里老爸下载下来的资源时,那时正好补完埃罗芒阿老师,感叹着自己没有一个纱雾那样的妹妹,贤者时间时贴吧上表着诸如国家欠我一个妹妹之类的言论,老爸突然闯进来,门也不敲的就对我说准备一下,周末我们去见你的新妈妈。什么情况,这也太突然了吧?新妈妈?我们其实认识两三年了,但是一直顾虑着你小,所以也没敢告诉你。啊嘞?两三年?其实我倒是不介意父亲再找一个,我的妈妈在我还小的时候(一岁左右)就因病过...
茍子涵,一个爹不疼娘不爱全家都嫌弃的憨批富二代,但孝顺。有天,他爷爷觉得离死不远了,召集晚辈到床前诉衷肠,声泪俱下提出遗愿临死前,想见见当年插队时被迫分手的乡下初恋。爸爸丶妈妈丶小後妈丶大哥丶三弟丶四弟丶五妹茍子涵扑上去抱住爷爷,痛哭我去!我去把初恋给您找回来!涂冲,一只整个保家仙界都瞧不上的狐狸精很不幸白变长了一身白毛儿。为了变强,冒险修行残缺的家传秘术把自己内丹放进一只狗子体内蕴养,再把狗子变成人,丢人群里养个几十年,让它经历人间种种,吸收日精月华养成後,取回内丹,吃掉菁华,就能修为大增。眼看就能吃,这只狗子,非要出去给爷爷找初恋。好歹看了二十年,干脆一块儿去,帮他完成遗愿。一条狗和一只狐,人模人样踏上了寻找爷爷初恋的旅途。一头扎进上一代的爱恨情仇,感受半个世纪沧海桑田丶世事变迁上路前涂冲什麽时候吃?怎麽吃?挺急的。茍子涵叔叔叔您好?在路上涂冲,研究残缺的传承破而後立什麽鬼?还得让它先弄死我?递剑,指自己心口来,捅我,往这儿捅,使劲捅。茍子涵啊啊啊啊啊啊!有变态!妈妈救我!涂冲你妈妈不要你了。涂冲你本来就是我的狗。茍子涵你胡说!回来後茍子涵我要和你们断绝关系!通通断绝关系!做自由的狗狗!注一本文又名茍子涵的夏天汪!看我如何从人到狗喵来,结婚!保家仙就不能有叛逆期了吗二狗子对家庭有病态依恋,但会逐渐找到自我三主线公路文,攻受情感发展副线年代文元素丰富,爷爷奶奶忆当年四全文存稿,约三十万字,在榜双更,春节前保完结五狐狸攻丶狗子受HE内容标签灵异神怪三教九流现代架空救赎公路文...
小说简介莲花楼少年歌行萧瑟莲花今又是作者芊迁千文案永安王萧楚河放弃王位和朋友们逍遥江湖,娶妻司空千落,身在江湖,护佑朝堂。爱妻难产身死,只留下一个病弱孩儿,已至神游的萧瑟听从先生莫衣的建议剑破虚空,来到异界为儿子萧玄明寻求一线生机。于是带着儿子和小神医的萧瑟在异世界开了一家名叫雪落山庄的客栈。李莲花查探金鸳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