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爪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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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反抗与沉沦双子各自在挣扎之中成长（第8页）

“好……好的。”艾莉娅不禁脑袋上冒起问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教皇要自己陪他散步，但此时艾莉娅也不好多问。

结果走出主圣堂后，教皇直接带着艾莉娅上了马车，而马车则是径直向着城外驶去。

艾莉娅心里更是觉得莫名其妙，教皇一直没说话，艾莉娅也不方便问，教皇大人的散步……是到城外散步的？

不一会儿，马车果然停到了城外贫民区内，不同于城内的灯火通明，已经进入夜晚的现在，贫民区内的居民应当都休息了，一来是减少消耗，二来是在黑暗之中，人们也几乎没办法进行什么谋生的活动。

除非是……一些犯罪行为，又或者一些性交易。

所以这个时间点，就是贫民区内最混乱最黑暗的时间。

而教皇对此完全不在意，甚至没有带任何随从，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入了贫民区狭窄黑暗的街道之中。

艾莉娅紧随在后，到现在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教皇大人，为什么我们要深夜来这里……”

教皇笑眯眯地将手指竖在唇前“小声一点，不要惊扰到别人。来这里是因为，有一些关于圣子和辉光圣教的课程，我要亲自给你上。你跟着我就是了。”

在贫民区内兜兜转转，来到某片屋子围成的小空地，教皇轻轻拍了拍艾莉娅的肩膀，示意她往前看“你看那里。”

来到这里时，艾莉娅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地方，莫名地辉光之力浓郁，心里正在思考是怎么回事，直到被教皇提醒，才留意到前方的空地中间，有几个人正跪趴在地上，啃食着什么白色的东西。

他们的皮肤正在光透白，甚至更甚于今日被选中入城的人，他们身上的辉光之力浓郁，而且还在持续提升之中。

而他们正在啃的东西……

艾莉娅带着疑惑侧着身子从几人的身体缝隙之间看了一眼，身体就直接僵住了，随后喉咙耸动着出了“唔—”的一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才没有直接吐出来。

那几个人正在啃食的，是一具已经支离破碎的身体，从缺了一半的面容可以看出，那正是今天艾莉娅多给了两块圣料的那个小女孩。

她的身体，已经化作纯白色的肉块，颜色质地都和圣料，一模一样。

艾莉娅声音颤抖地自语道“圣料……就是这么来的么？”

“没错，那是辉光之力在凡人体内失控所造成的现象。并非神职者的凡人，无法控制进入体内的辉光之力，如果只有少量的话还好，一但短时间内摄入过多的话，肉体就会生连锁变异，不断吸收辉光之力，结成团块，变成一整块圣料。而且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转化一旦开始，这个人就没救了。”教皇老爷爷平静地为艾莉娅解释着“对于圣教来说，圣料是一种泛用的仪式材料，代表着以血肉作圣餐的意象。而对于凡人来说，这是一种具有成瘾性的食物，虽然短期大量食用的话，就会被迅转化，但是只要控制摄入量，这种转化就会十分缓慢，转化后的圣料品质也更高。”

“为什么……要给他们喂这个……”艾莉娅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在颤抖着。

“我刚刚不是说了么，这是一种仪式材料。”

“我问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艾莉娅将后半句“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情”吞了回去，因为艾莉娅意识到，教皇已经回答了自己的问题。

教皇的意思相当清楚，他回答的不是“圣料的作用”，而是“因为圣料对教会有用”，所以凡人的死活，圣教并不会去考虑。

“……圣教里的人，都知道这件事么？”艾莉娅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之中，都没有放开。

“哦，这倒没有。只有到祭司的级别才能接触到。”

“那……教皇大人，为什么要带我来看呢？”

“你想，三小块圣料，足以让一个人转化，而她变成的圣料，又能转化多少人呢？不处理的话，这会是一次大范围的失控事件，而且是由艾莉娅你造成的，所以你要负起责任解决它，这也是，你作为圣子的考验。”教皇在艾莉娅耳边继续说道“护教军的骑士已经在周边就位，现在的你临时拥有和圣子一样的权力，可以调动他们。那么，艾莉娅，你要怎么做呢……”

……

迪莉娅从奴隶贩据点回来的第二天早上，又被科恩安排到公共厕所进行清洁。

和往常一样，在清晨时分，迪莉娅来到了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为厕所们清洗身体，投喂食物，甚至……时不时切换成艾莉娅为她们治愈伤势，这套流程迪莉娅已经十分熟练了。

但即便如此，在这里结束人生的受刑者还是比刑满释放的要多得多。

“早上好，我来为你们治疗了，请一定要坚持下去哦……嗯？”看到角落里一个莫名熟悉的身影，迪莉娅心里漏了一拍，而后快奔向那边。

来到新来的“厕所”前面，迪莉娅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是迪莉娅昨晚放过的，奴隶贩子库克的女儿，而且她现在的状况，比起其他厕所还要更为凄惨……她的四肢都已被切断，锁链并不是锁在小臂上，而是直接通过钢钉洞穿残肢以固定，双目也已经被刺瞎，在脸上流淌出两行血泪，股间没开始育的稚嫩雏穴，也经受了非人的摧残，鲜红与白浊交织着流淌而出。

一只大手拍在迪莉娅的肩膀上，之前一直说不愿下来的科恩，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迪莉娅的身后“我说过，她也是目标之一吧？而你自作聪明地违抗了我，这，就是代价。她的刑期是永远，会在这里受刑直到死去，因为她本就是我们暗影教会的刺杀目标。你的刺杀失手了，就由其他人来弥补，而这延长了她的受苦时间。”科恩轻声笑道“这次失手，我就不惩罚你了。吸取教训，下次把活干漂亮些。”说罢，没有兴趣知晓迪莉娅反应的科恩直接转身，一步便潜入暗影界之中，离开了此处。

“唔……”迪莉娅紧咬贝齿，愤怒与悲伤交织着在心中回荡。

迪莉娅在心里默默下定决心，原本，还想着借着目前的身份，尽量多在暗影教会内多混几年，韬光养晦慢慢变强，但现在……“科恩……一有机会，我会马上干掉你的，绝对。”

……

“……那么，艾莉娅，你要怎么做呢？”

“……不需要骑士们插手，我会亲自解决。这是……我的过失。”

艾莉娅低声说着，迈步向前。

光芒自小圣女的额头洒落，顷刻之间，艾莉娅便切换成圣子艾利斯的姿态，光芒构成的丝线缠绕在小正太身上，化作光铸的骑士轻甲与骑士剑盾。

光之盔甲包裹着小正太除了头部以外的全身，巨剑与大盾规格的骑士光剑光盾，因为没有实际重量而可以被小正太轻松挥舞。

艾利斯转动巨剑，将剑尖往地面上一戳“以吾之名，此立圣域。”

光柱笼罩了方圆数百米之地，令教皇都不由得为之动容“光铸战甲？还有这强盛的圣域？刚成为圣职者两年的新人居然能做到这种程度？现在的她，恐怕都已经符合圣子的标准了。”而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惊起了空地中间趴在地上的那几个人，他们惶恐地抬起头，看向艾莉娅的目光之中有七分恐惧，但也掺杂着三分贪婪，唯独没有半分理智。

他们吃了太多的圣料，已经开始转化。

而在这个过程之中，他们也很难被称作人类了——心智被过量摄入的成瘾性食物所摧毁，身体开始自吸收辉光之力进行转化，与其说是人类，更像是辉光道途制造的怪物。

这是艾利斯在展开圣域，掌控这一片地区的辉光之力之后所探知到的信息，这种状况，连艾利斯都没办法将他们挽救回来了，只能给他们一个解脱。

看着举着剑盾的艾利斯一步步靠近，这几个人先是用四肢爬着向后瑟缩，喉中出威胁的低吼，随后，恐惧迅被贪婪压倒，在他们的感知之中，辉光之力充盈全身的艾利斯就像是一顿无上佳肴，只要能咬上一口就算死了也值了。

于是，这几个转化中的人，出野兽的嘶吼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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