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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宫寺奏默默向一边挪动脚步,离他远了点,面容冷淡道:“你认错人了。”
说完,他就要从另一边绕出去,刚走两步就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别急着走啊,来这里不就是玩的吗?一个人坐在那里多没意思,不如和哥哥我一起玩呀。”男人用力拽住他,企图将人往自己身边扯,脸上扬起不正经的笑容。
神宫寺奏扭头看过去,凌厉的红眸仿佛淬着冷光般摄人,冷冷警告道:“放手。”
然而酒壮怂人胆,这人非但没松开,还被这一眼看得更为激动,另一只手也向他伸过来。
既然警告没有用,神宫寺奏索性用暴力解决问题,一把挥开那只手,三两步来到男人身侧,一脚踹在对方的腿弯,抬起被握着的那只手反手一拧,直接让人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疼疼疼……错了错了……是我不对……”男人的膝盖磕在地上弥漫着剧痛,被反拧着的手也传来抽筋般的钝痛,酒直接醒了大半。
神宫寺奏很快就放开了他,转身走到洗手池重新清洗双手,被男人握住的地方已经泛起了明显的红色痕迹,他反复揉搓着那里,却只能让那道红痕更为显眼。
看着手腕上随之加深的痕迹,神宫寺奏的心情不由烦躁了几分,回想男人的眼神,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在胃里翻涌。
男人在地上缓了很久才爬起来,灰溜溜地离开了卫生间。
神宫寺奏终是没有忍住,俯身在开着水龙头的洗手池前干呕起来。
他并不是不能接受别人的爱慕与喜爱之情,也并非像过去一样厌恶自身,不然他也不会接受男公关部的邀请去面对那么多女孩。
只是那人的眼神和女孩们的不一样,让他感到很不舒服,对方眼中并没有所谓的喜爱,只有污秽不堪、只能躲藏在阴暗的角落无法示人的心思。
神宫寺奏吐不出来东西,攥着洗手池边缘的手用力到指节泛白,过了一会儿才从这股反胃的不适感中缓过来。
他用冷水清洗完面部,又搓洗了一遍双手,才关掉水龙头,抬头看向面前的镜子。
还没仔细察看,忽然就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神宫寺奏扭头看去,就见他等候多时的鸢眸青年姗姗来迟,在门口停下脚步与他对视。
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太宰治准备好的开场白也直接作废,怔愣地看着站在洗手池边的少年。
银发少年的额发被打湿了些,凌乱地贴在面颊,眼眶泛红带着湿意,纤长的睫毛上还缀着水珠,虽然神色冷淡梳,却如琉璃般易碎,看上去像是被欺负过一样。
神宫寺奏却不想以这种狼狈的姿态面对太宰治,移开视线后拿出口袋里的吊坠,抬脚向对方走去。
“你来得正巧,这个,是你掉的吗?”
融合世界
太宰治看了眼吊坠,很快又看向朝自己走来的少年,定了定神,露出一丝微笑道:“没错,这是我逝去的爱人赠与我的定情信物,没想到它掉在了你这里,要是一直找不到的话,我恐怕也会随他一起离开了。”
神宫寺奏捏着吊坠的链子,见他还不伸手接住,淡声说道:“节哀。”
他面上没有一丝波动,语气就像是在对一个全然陌生的人说话,甚至连目光都不曾落在对方身上。
“……”太宰治垂下眼睫掩去眸中神色,向垂在半空的挂坠抬起手,“不瞒你说,其实你长得很像我那位逝去的爱人……”
神宫寺奏没有回应。
太宰治缓缓握住了垂落的圆环,鸢眸流转落在银发少年的脸上,“你们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神宫寺奏心说那已经是上一个任务世界的事了,他做过的事、说过的话,也应该在任务中的身份走向毁灭后一同画上句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为上一个世界的人感到困扰。
这么一想,他心中对于继续回避太宰治的决定更为果断,彻底以一个局外人的目光来看待这件事。
“人死不能复生,请你认清现实。”
神宫寺奏说完,便松开了抓着吊坠链子的手,从太宰治身侧擦身而过,皮鞋踩在地面上的声响回荡在走廊,透着坚定与决绝。
“……”太宰治默默攥紧了手中的吊坠,鸢眸划过一道暗芒,转身快步追了出去。
如果对方不是的话,为什么要在这个酒吧枯坐两个多小时只喝苏打水?
既然不是本人的的话,又为什么不敢看他的眼睛?
神宫寺奏察觉到太宰治跟在了自己身后,心中仍然没有动摇,径直朝酒吧的大门走去。
他刚步入昏暗的环境,在攒动的人群中错身而过,还未走到门口,就见大门被人推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男人的嘴角刻着疤,黑发比印象里要长一些,一双绿眸半敛,淡淡瞥过面前的人群,如同身形健硕的黑豹漫步在丛林间,惬意慵懒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
神宫寺奏的脚步猛地停顿,原地踟蹰片刻后,在那道视线将要扫过来之前背过身去,一转头却撞见跟在自己身后的太宰治。
“……”
前有狼后有虎,神宫寺奏没有心思去想为什么总是这么巧,先是在酒店遇到太宰治,又是在酒吧里碰见禅院甚尔,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吸引力法则吗?
他的目光在面前的鸢眸青年身上顿了顿,很快就撇开来,向角落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卡座走去。
太宰治留意到他的异常,多看了那个走进来的高大男人一眼,转过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人看过来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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