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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称残暴的交媾画面看得司霖脸上一热,恨不得立即给一黑一绿的两条蛇打上马赛克,又实在止不住好奇。
他满脸羞恼地发现:蛇类虽然有两支小兄弟,但真等到用时,只派出了一位。
距离太远,司霖看不仔细。
下一秒,背后有人倾身而上,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司霖僵硬一瞬,在撒琉喀掌心覆盖下慌乱地眨了眨眼,也不知自己‘探索意味’的偷窥又被没有被对方发现。
不多时,男人轻嗤一声,嗓音压低,沉冷的音调像是带着引诱的意味,近乎蛊惑一般替他解惑:“通常情况只会用到一个,要是遇到受伤或者别的情况——”
撒琉喀话没说完,司霖直觉有什么东西“轰隆”一声在脑海中炸响。他尚来不及从震惊中回神,又听见蛇群中传出土石翻滚的动静,不禁将覆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掌掀开,然后看到更为惊恐的一幕:
痛苦扭曲的竹叶青直接被身上的银环蛇叼住头部,司霖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出眼前与猎杀无异的一幕,他不知道那条抽搐的小蛇到底是痛是爽,只觉得对方身躯的摇摆无力得叫自己心疼。
人鱼只知面露担忧地看着,全然没有察觉撒琉喀落在自己后颈的目光烫得吓人。
司霖终于没有忍住:“这种咬法,它不会窒息吗?”
“不会,”撒琉喀的视线继续往下探,声音带着一股被砂砾蹭过的低哑:“不这样的话,下面那条公蛇只怕会直接挣脱。”
司霖:?
司霖:!!!
他的脑袋出现短时间的宕机,始终无法相信眼前生死胶着的都是公蛇?!
不信邪地,人鱼再次向撒琉喀求证。
得到的还是同样的回答。
司霖的眼神瞬间变得空洞无光,失神一般呆愣住,得知真相的瞬间,他扣向掌心的指节已经有一些发白,满脸的羞愤和懊恼——
对自己。
却骤然听见撒琉喀一字一句地启唇,这次他沉默的声音中带着低不可闻的喘息:
“表哥都带我了解这么多了,这次,该换我礼尚往来。”
司霖突然不吱声了,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装聋。
什么叫礼尚往来,怎么算礼尚往来。
他大费周章的准备换来一场闹剧,整个人颓丧得一塌糊涂。
他的心脏还停留在震颤的余韵中,却听撒琉喀的语气,仿佛带着无尽的难耐和期许?!
司霖心道不好!
按照撒琉喀睚眦必报的性格,怕不是要如法炮制架着自己也去围观鱼类繁衍的盛大场面吧?
如梦初醒般,人鱼拼命地摇头,打起退堂鼓:“不看了不看了,有些糟粕不学也罢。”
可身后的人偏偏不想他如愿,单手固定住他的面部,有一种极其强势的姿态将他的视线固定在两条公蛇‘贴身撕扯’的诡谲画面上。司霖骇然地睁大双眼,甚至考虑要不要放弃为人兄长的尊严主动服软,可下一瞬,撒琉喀忽然动了一下。
男人闲着的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挪向他的后背,隔着身上那层薄薄的织物,指尖顺着突起的脊骨一截截向下滑动,在触及到两枚腰窝的时候堪堪停下,冰冷的指腹带起一连串细微的电流,人鱼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寒噤。
紧张的汗水一下从额头渗出,将细软的额发濡湿,心中那点仅存的侥幸眨眼之间竟然全部坍塌。
当下,事态已经完全失控,正按照完全违背他本意的轨迹飞驰甚远。
司霖唇齿间翻滚着无数种说辞,却被撒琉喀抢先一步。
男人恶劣地一边移动手掌,一边饶有兴致地追问:“表哥想让我学的,难道不是这些?”
司霖喉头颤抖了一下,以为是误打误撞看到‘公蛇打架’的画面带歪了撒琉喀,着急忙慌地辩解:“不,不是这样的。”
撒琉喀的目光再次刺向人鱼憋得通红的耳廓,眼神悠长而深邃:“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下一秒,等冰凉酥麻的湿滑感蜻蜓点水般触及耳垂之后,司霖彻底傻了。
他完全忘记自己准备了怎样的说辞,看似镇定不已,实则胸腔中早已翻滚出强烈的鼓动,又似有另一股冰凉彻骨的凉意汹涌,骤冷骤热形成鲜明的对比,不仅仅是胸口,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这种骇然的冷热温差中挣扎、忍耐,饱受煎熬。
司霖很快觉得自己连灵魂都已脱壳,连带着羞耻心瞬间达到顶峰。
紧接着,他又听见身后那人用一种貌似虚心的口吻,故作探讨的架势:“总不能辜负表哥你的一片苦心,特地带我来到这片同类繁衍生息的地方。”
司霖:“”
一时哑然。
足足几秒钟之后,撒琉喀的目光总算舍得移到其他地方,确实人鱼腰线以下隐秘的鳞片深处,又补一句:“还精心挑选了最佳观赏位置。”
司霖:“”
苍天作证,他真的没有料到之前所做的一切统统化作曲解。
撒琉喀的视线仍在流连,似乎仍不肯放过对方,意味深长地喷出一口吐息:“甚至,还安排了这么一场不多见的大戏。”
司霖:“”
不用脑子,他都知道撒琉喀阴阳怪气,说得千回百转的大戏指的是什么。
待他识相地闭嘴,准备迎接撒琉喀下一步的批判,视线却出其不意地天旋地转——反应过来的时候,撒琉喀已经将他翻过身,二人以尾巴交缠、上半身距离极近的姿势纠葛在一起。而撒琉喀的双眼依然暴露出阖动的竖瞳,眼神滚烫地黏在人鱼惊慌失措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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