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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时温柔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来接你回家。”
滕仲云被司法机构拘留的消息一出,国内的新闻媒体就炸了,滕氏集团的股价一落千丈,但是很快就又疯涨了上来——因为滕时宣布飞车将与滕氏集团合作。
这个消息比滕仲云被抓更爆炸,滕氏集团的股价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走出了一个角度刁钻的v字型,然后开始平缓的一路向上。
由于滕仲云始终神智不清,滕玟一直没能和他断绝父子关系,滕氏集团的业务又需要有人掌管大局,于是滕玟“勉为其难”全面接手滕氏集团,操持由于与飞车合作而激增的业务。
因为缺少经验,滕玟谦虚地请自己的哥哥滕禹作为首席顾问,滕禹欣然答应,并把自己团队里的得力干将都引荐给了滕玟。在帮滕玟把所有的业务线都清,打下基础后,滕禹递交了辞呈,准备开创了一家新的企业,打下属于自己的江山。
那天交完辞呈后回家,滕禹离得老远就看到一辆骚粉色的飞车停在自家公寓楼顶的停车场,滕禹倒吸一口凉气,瞬间把飞车开到了200迈的速度冲回了家。
一拉开家门,正好跟鬼鬼祟祟收拾行李的韩濯撞个正着。
韩濯没有穿女装,一头染得银蓝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有点晃眼,滕禹推门而入的时候他正在趴在地上够床底下装在衣服箱子里的假发,看到滕禹立刻贼心虚地跳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到了头。
滕禹立刻快步走过去:“没事吧,让我看看!”
韩濯捂着脑袋呲牙咧嘴,滕禹伸手就要把他抱进怀里,韩濯却像触电一样向后两步跳开了。
“我没事……”韩濯忍着疼揉了揉脑袋,不怎么敢和滕禹对视。
滕禹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用最柔和的声音低声问:“你这些天去哪了?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去韩氏集团找你前台每次都说你不在。”
“我有事。”韩濯目光躲闪。
滕禹紧盯着他,向他靠近了一步:“你在躲着我吗?”
“我没……”
“撒谎。”滕禹又上前一步,韩濯被迫向后退,后背顶在了墙上。
偌大的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们彼此的呼吸声,韩濯下意识想低头溜走,滕禹抬手按在了他面前的墙上,把他困在了墙角狭小的空间里。
阳光下滕禹的面容冷峻,他长了一张不苟言笑的脸,偏偏却又有一双极深情的眼睛。
韩濯被他看得呼吸不受控制的加速,视线忍不住地往他的嘴唇上瞟。
生性的喜欢是无法克制的,这么近的距离,他只想把滕禹按在墙上疯狂地亲,用舌头在他的唇齿间掠夺,品尝尽他的每一丝味道。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滕禹不喜欢男人,他喜欢的只是女装的自己,他用谎言编织了一个让滕禹爱他的梦境,如今已经到了梦醒的时候。
“我回来收拾我的行李,”韩濯叹了口气,“我会尽快搬走的。”
滕禹皱眉用力到眉心中间都挤出了纹路:“你为什么要搬走?”
韩濯苦笑一声,终于抬起眼和他对视:“滕禹,让我们都面对现实吧,你喜欢的只是小荷,从来都不是韩濯,我欺骗了你的感情,现在跟你说声对不起,如果你需要补偿的话,我会在生意上补偿你。”
滕禹按在墙上的手背上青筋一根根爆了出来,几乎每个字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谁说我不喜欢你?”
韩濯愣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是太过于希望得到这样的答案而出现了幻觉,不过随即他又清醒了过来,即便滕禹真说了又怎么样,自己已经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学生了,早就过了会被一时冲动的誓言冲昏头脑的年纪,滕禹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没想清楚而已。
滕禹被他无动于衷的表情刺痛了,一把捏住了韩濯的下巴:“你不信?!”
一时半刻的不清醒就够了,难道要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韩濯只觉得一股心头火气,他一直觉得滕禹是个成熟稳重的男人,却没想到在感情上这么幼稚,明明不喜欢还舍不得放手。
韩濯用力甩开他的手:“在滕时的回忆里,听到我是男人的时候干呕了一下的人不是你吗?”
滕禹:“干呕是因为震惊导致的情绪波动,植物神经功能亢奋!我根本就不觉得你恶心!”
轰的一下,智燃烧得灰飞烟灭,韩濯根本无暇分清自己心里翻天覆地的是愤怒还是其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揪住滕禹的领子吻了上去。
唇齿被恶狠狠撬开,愤怒的舌尖毫无章法地在他的口腔里横冲直撞,滕禹浑身剧颤,只觉得如同烟火绽开在黑暗的长空,又像是淤积千年的火山轰然喷发,温度炙热呼啸着攀升到极致,韩濯抱住滕禹的后脑疯狂地亲吻着他,像是要把他的灵魂都榨干。
“这样你能接受?”韩濯喘息着松开他,缺氧的窒息让他脸色涨红,嘴唇因为用力而发肿发涨,呈现出诱人的光泽。
滕禹的血液在血管中砰砰作响。
韩濯冷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紧贴在了他身上得寸进尺地挑衅:“这样你还能接受?”
两人都只穿了一件衬衫,薄薄的布料根本阻挡不住肌肤的热度,韩濯故意摩擦扭动,他是拿定主意抓住滕禹的破绽,当场戳穿他能接受男人的谎言。
然而下一秒他被猛的搂住,两人瞬间近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滕禹深不见底的瞳孔暗色翻涌,连呼吸都滚烫得像是带着火:“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韩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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