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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他对面,韩枭倚在窗上笑。
“”
马车行驶在官道上。
预计八月初能抵达皇宫。
三日后,南部渔村后方。
这是南部大营驻扎地,不少南部兵将都在营帐中穿梭。
此刻正是午时,渔村附近正在激烈战中。
主帅大将是钟旭和钟恒父子俩。
韩王的贴身侍卫名叫敖春,约莫三十多岁,在韩王身边当差有十五年了,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脚步匆匆走进大帐里。
“王爷,您的药好了啊,您怎么起身了?”
大帐里。
韩王披着紫褐色的长袍坐在桌后,并未像前几日那样缠绵病榻,病势好起来的速度堪称离奇。
医师们都疑惑为何韩王能起死回生。
因为当时那支箭是穿心而过啊。
只有华医师算是‘有经验’,当即说是王爷平时服用的延年药丸在起作用,救了老王爷的命。
总之老王爷心脉极速愈合。
那般重的箭伤,今日就已经能披着衣裳下地了。
“搁着吧。”韩问天两鬓花白,身躯也不如从前肥润,看着消瘦不少。
他正坐在桌后拆信封,是儿子从望梅城给他寄来的。
敖春把冒着热气的汤药放下,站在桌侧禀告战情。
“钟将军领四万大军迎敌,可军中兵将常有染疫的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伤亡也惨重,钟将军说,请求华医师尽快制作良方,缓解兵卒们的病痛,也请您尽快征兵,否则”
此番瘟疫的症状是手脚发麻,呼吸不畅。
发病七天如若没有药物缓解病势,人就会咳血,一旦咳血,肺部就被白色的痰淤堵满了,根本喘不过气。
很多染了肺病的人都是在睡梦中窒息身亡。
军营里每天都洒石灰和烧艾草,但随着兵将人员聚集越来越多,隔断工作极难开展。
导致疫病横行,每天都有兵将咳血倒下。
侍卫敖春接着说:“发病死亡的将士们尸体,也按您的吩咐在特定区域挖坑焚烧,用石灰水泼洒间隔开,防止病菌蔓延”
“等等,”韩问天捏着手里的信,忽然露出跟韩枭写信时差不多的诡谲笑容,抖了抖信件,老韩王放声大笑,“哈哈!还是我儿聪慧!”
眼下燃眉之急可解!
敖春:“?”
愁眉苦脸多日的王爷怎么笑了。
“你,速速派人多找些装粮食的麻布袋子来,垫马棚的干草也抱来几垛,”老韩王冷笑道,“嗯,再放消息出去,就说世子从西夏送来了一批粮草,正要从小渔村附近经过。”
粮草!
敖春瞪大眼睛:“粮粮草?”
粮草这般紧要的物资怎能从小渔村附近运送。
难道不怕被匈奴抢了去?
“还不快去?”韩问天冷眉一竖。
敖春急忙低头:“是!”
当下也不敢再问了,匆忙跑出去传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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