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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又和其律哥撞嘴巴了吗?”他伸出小手指了下自己的嘴,说,“我看见他这里也撞破了。”
【作者有话说】
松松,哥哥们是笨蛋,天天撞到嘴巴。
明天见,日更到周三(鞠躬)
谈了
“小孩子别管闲事儿。”
陶汀然恐吓完人家就走,步履飞快,半点不敢磨蹭,生怕这个好奇心爆棚的小扁头跑上来问他为什么走路怪怪的。
农村鞭炮声渐弱,串门串得差不多时,假期也快结束。
务工的部分人早早返城,松松也有几天没见着了,听说被他爸拎着衣架守在房门口写寒假作业。
陶汀然这几天也在赶作业,奶奶身体恢复得很好,他与周其律经常在出太阳和傍晚时分牵奶奶出去走走。
三人后面跟着一条爱对着电线杆撒尿的狗,时间变得悠长又缓慢,一切幸福如常。
唯一不对劲儿的大概就是异样的目光。村里一些人看见陶汀然时眼神会在他身上停留,似窥探,像打趣。
这种情况在他和周其律走在一起时会变得更醒目。
“是不是松松和他奶奶说了我们的事?”陶汀然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周其律盖上笔帽,说:“我去问问。”
“?”中性笔在纸上洇开一个圆点,陶汀然手腕稍抬,“问谁?松松啊?”
“问他奶奶,”周其律很行动派,说去就去,“问问她们在看什么。”
大雾消散,奶奶照常在午饭后在院里晒太阳,他俩不放心老太太,就在一楼客厅的饭桌上写作业。
一个半小时,周其律面前那本寒假作业没翻几页,更别说一旁放着的数十张试卷。
陶汀然眼疾手快拽住他的衣服,怕他真这么熊,不管不顾冲别人面前去质问。转念一想,又隐隐咂摸出什么。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不会是不想写作业吧?”
周其律:“。”
他的沉默使陶汀然笃定这一猜想,随即道:“你不想和我一起考z大了吗?”
期望越高落空越大,周其律不想泼他冷水,但临时发奋图强几乎不可能与长久以来的刻苦抗衡。
他努力的时候别人也不敢放松分毫,周其律中下游的成绩,考上的可能性不大。也是因为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样,为此不得不提前和陶汀然打预防针。
背对门外一地灿烂的日光,他右手撑在桌边低头往陶汀然脸颊亲了一下,委婉地说:“我不一定能考上。”
陶汀然眼眸一抬,他在对方皱眉前又说:“但是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和你分开。”
“到时候你上学,我在校门口支个摊儿卖卷饼。”
摊名儿就叫小陶卷饼。周其律嘴角下压着,讨好地蹭蹭陶汀然的鼻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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