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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句修突然问道,“是不是合该有把白龙剑?”
乐玄嗯了一声:“如果是五神剑,自然该有白帝陛下的一把。”
“白龙剑在哪儿呢?”句修问。
乐玄摇了摇头:“等到它真正出世的时候,我们才能知道吧。”
漆氿走后半月不到,弦桐酝酿已久的初雪终于降落,满城雪白。
这日二人窝在温暖的卧室之中,安心地拥在一起,并不愿意出去,漆汩枕在靳樨的手臂上,心里数了数,觉得药浴的次数也该完了,扭头一看,只见靳樨还定定地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会走呢?
漆汩想问。
但张了几下口,他都没问出来,混混沌沌地又睡迷了过去。
寂静之中,雪粒落地的响动都那样明显,夏山正在府门口检查过冬的物件,忽然听见门口有动静,他一看,只看到一名年轻的陌生面容的姑娘闯进门来,径直抓住他的衣领,脱口就问:“你们家俩孩子呢?!”
夏山懵了一瞬,直到看到姑娘身后匆匆跟来的元璧,才恍然大悟这姑娘是谁,忙道:“还没起呐。”
“太阳都要晒屁股了还不醒?!”霜缟君难以置信地道,风风火火地就往卧房里跑,夏山一看这不得了,刚要拦,又被元璧一把揪住,急得一跺脚。
元璧云淡风轻道:“你也拦不住。”
夏山:“……”
元璧向外睨了一眼:“贵客来了,你还不赶紧准备招呼去。”
夏山下意识追着元璧的视线朝外看,只见外头还停了一辆外观普通的马车,帘子紧拉,似乎有人在内,黑马喷了个响鼻,御座边琥珀屈腿坐着,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不知为何,夏山忽然油然而生一丝敬畏,仿佛与生俱来。
霜缟君走得急如风,熟稔地绕过回廊和花园,哐当一下直接推开了卧房门,巨响把室内安静的气氛瞬间给打破了,阳光倾泻而入,皑皑白雪一片白。
只见床上隆起,漆汩还在睡,靳樨的姿势就像用自己的身体为漆汩划出了一片安全地,而漆汩还紧紧地攥着他的袖子。
霜缟君进门的声音一响,靳樨就已经睁开了眼,眼神清明不见睡意。
霜缟君的双手撑在门上,由于太过激动了,第一下甚至没说出话来。
靳樨:“?”
霜缟君缓了口气,跨过门槛,不顾靳樨的神色,直接道:“睡睡睡!还睡!”
嗓门尤其大,靳樨眼疾手快地去捂漆汩的耳朵,但还是迟了一步,漆汩已然醒了过来,下意识地揉了揉脸,含糊地“啊”了一声,打了个寒噤。
“少君来了。”靳樨只得贴着漆汩的耳朵说。
“少君?”漆汩一头雾水,已然习惯了霜缟君的忽男忽女,“少君来干什么?”
还没等有人说话,霜缟君已经飞一般掠了过来,随手把搭在边上的裘衣抓起,把漆汩的被子一掀,整个胡乱糊了上去,恨铁不成钢地催促道:“快起来快起来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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