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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由奢入俭难吧?
即便是奚未央,在放飞自我久了以后,也会变得莫名任性。顾鉴看着他现在这样,只会觉得自家师尊真是可爱。
奚未央:“……”
奚未央的面子抹不开,脸色都气红了,他拿着木尺在身前桌案上狠狠一敲,斥问道:“你笑什么!”
顾鉴强忍住笑意,他不敢直说奚未央可爱,只能委婉的实话道:“弟子觉得师尊现在这样,……唔,总归,是要比以前好多了。”
以前的奚未央“端着”已经端成了习惯,他可能自己注意不到,但实际上,从前奚未央哪怕是想要短暂的放纵一下自己,他也依旧是“端着”的,不像现在……面对一个彻底放开了的奚未央,要想顾鉴觉得敬畏,实在是很难。——不过话说回来,顾鉴心中暗自道,莫说是现在,便是从前,除却最一开始时因为所谓“原著”而对奚未央产生的恐惧外,他又有什么时候,是真心怕过奚未央的?
顾鉴的不听话,也不是从现在才开始的不听话。过去阳奉阴违,左耳进右耳出的事情,他也做得多了,差别只在于奚未央是选择计较,还是选择不计较。
“师尊若想要打我的板子,那就打吧。”顾鉴说罢,便向着奚未央摊开手掌来,他似乎是颇有几分期待,连眼神都是亮的,“弟子长得这么大,算起来,总共也没挨过几下呢!师尊若是打我能觉得心里畅快……”
“畅快?”
顾鉴的脸上虽未必带笑,整个人的状态却是“嬉皮笑脸”的混不当一回事。奚未央气极,果真抬手抽了顾鉴一板子,只不过不是打在手掌心上,而是抽在了顾鉴的手臂上,“亏你说得出这样的话来!——我竟然将你教成了这样,我是这样教你的吗!”
人要练功,哪里有不摔摔打打的。顾鉴的确是怕疼,但那么多年来,修炼或领任务受的伤,他数都数不清,奚未央现在的这一下,和他平时比起来,着实是算不得什么。因此,顾鉴也不躲,听见了奚未央的话,他还能再怼:“师尊,这话可不好说。我自五岁拜师,至今足有十载,可除却最初的几个月,我与您这对试图,总共面对面见过几回?”
见奚未央哑住,顾鉴便知道,他果真是踩在了奚未央的痛点上。这一招虽然阴损,但效果却往往很好,拿捏起奚未央来屡试不爽。于是顾鉴又道:“即便是算上玉佩传信,也常常是留了三言两语,不知要过几日才能见着回音,——如果连这也算的话。师尊,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些年来,弟子的功课法术,哪一样不是由玄冥山的先生们传授的?其他师兄弟们诚然也是如此,可他们有事想要求问各自的师尊时,谁不是相见就能见得到?也就我和师兄两个,想要见一面自家师尊,少说也得提前月余上告,还生怕会否打扰到了你,若不是有师姐时时照看着,那我们两还真是同散养的外门弟子无甚差别呢!”
就算顾鉴初时是为了刺激奚未央,故意这样说的,可是说着说着,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怨气,心里压着的话总出了口,总是伤人的:“是。弟子知道,师尊您日理万机,您的担子重,您的辛苦,我们想都想不到,所以这些年来,我们从没有过怨言。但现在,您要说我不像样,是您给教成了这样,那可真不是。”
“我若是像样,权当托了师尊您的恩德,我若是不像样,那也只是我天性如此。与您教的好不好,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干系。毕竟,有干系的前提是,您得当真教过。”
“……“
“…………”
“………………”
师徒二人面对着面,眼瞪着眼。奚未央攥着木板的手指尖用力到发白,整个人都在微微的发着抖,也不知是气得还是怎样。他指着顾鉴,咬牙颤着声说:“你,你,你……”
这个“你”字抖了半晌,奚未央也没能再说出话来,他的脸色起初是阴沉,而后便是越来越发白。奚未央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人在被气到极致的时候,真的是有可能要吐血的,——如果这不是一具傀儡,而是他本人在此,恐怕他胸中涌动压抑着的那一口热血,此刻早已经呕出来了。
顾鉴很清楚,方才自己那忍不住越说越过分的一番话,对于奚未央的伤害性究竟有多大,几乎是不亚于拿着一把尖刀往他的心里捅了,且捅完还要绞一绞,当真是狠得半点余地也不给人留。
话说出口,要说顾鉴回过神来不后悔,那是真的没良心。可是没良心的话已经说了,似覆水难收,顾鉴此刻的脸色也不好看,红一阵青一阵,——话说过了头,游戏玩脱了手,顾鉴控制不住的惶恐起来,他赶紧上前扶住了奚未央,试图解释道:“师尊,我……”
奚未央手中的木板脱力,重重的砸在了地上,他反握住顾鉴去扶他的手腕,牢牢地攥住,脸色苍白的问:“你说的话,都是你的真心话么?”
“你就……就这样想我?”
顾鉴:“……”
顾鉴心中五味混杂,他突然不敢面对奚未央的眼神,只能慌张的一下抱紧了他,混乱的一连声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真的很想你。”
这些年里见不到奚未央,是客观事实。奚未央的无奈与选择,顾鉴也能理解,可理解归理解,要说他当真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怨气,那怎么可能?——饶是沈不念那样至真至纯的人,偶尔都会抱怨一两句,就更不必说是顾鉴了。且不止是今生的顾鉴,玄冥山中十几年来的不闻不问,同样是另一个顾鉴心中长久埋藏的“刺”,因为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对于奚未央而言,顾鉴或许的确很重要,但他再重要,也重不过那些虚无缥缈的“天下苍生”“世间大义”。甚至,如果需要奚未央做出选择,顾鉴根本都算不上是个“选项”。——可分明,他才是个真实的,有血有肉的人啊!
他将奚未央看得那样重,若是奚未央索性没有回馈,那也就罢了,全当他一个人自作多情,可偏偏奚未央并非木石之人,他同样回馈给了顾鉴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却又在每一次的选择中,毫不留情的将顾鉴放弃。
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伤心失望,倒不如最初就什么也没有。
顾鉴常常觉得,自己要被奚未央逼疯,爱意在经年累月积攒的失望中被酝酿成恨。他一时想着,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对方,一时又觉得,不能让奚未央那样好过。顾鉴想要折磨奚未央,想要让他亲眼看着自己最重视的东西崩塌成灰,可当这一切真实发生,玉碎珠沉,顾鉴又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终究是不争气,——他报复的目的,从头至尾不过是想要奚未央能和他服个软,道个歉,“不然你就去死”这样的话,他说了无数遍,却到底是嘴硬的气话。当一切都成了真,那个需要和他“道歉”的人成了灰,顾鉴做的所有一切,便都变得毫无意义了起来。
天塌地陷时奔走逃命的人里没有他,得成所愿飞升遨游的人里也没有他。——当奚未央不复存在,那么这个世间所有的一切,便都与顾鉴没有瓜葛了。
顾鉴不知道,在这一局里究竟有没有赢家,但总之,他输的彻彻底底。
…………
“师尊,我真的……很想你……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的……”
顾鉴抱着奚未央的力道,越收越紧,就连痛觉迟钝的傀儡都能察觉到异样。顾鉴语无伦次,奚未央耐心地听,可翻来覆去,也不过是诸如“对不起、我想你、不是的”这样几句话。奚未央想要挣开顾鉴,看个究竟,可顾鉴就是死也不松手,直到他猛然吐出来了一口血,整个人脱力晕倒了过去,奚未央这才终于将顾鉴从自己身上推了开去。
“顾鉴……?”
顾鉴双眼紧闭,眉头皱着,牙关也紧咬,脸颊上还有血污,奚未央探手去摸顾鉴的脉象,发觉他竟心魂动荡,元神不稳,而这,分明就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第74章
周遭是一片黑暗虚无的静寂。
顾鉴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于是他便只能够竭尽所能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好像只要他这样做,就可以变得平静,得到解脱。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未央……我错了……”
“我错了……我不想你死的……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变一变呢……为什么要为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拼命……”
“他们分明都不理解你,……你为了他们承受了那么多,可是他们什么时候感激过你……哈,他们从来都只想着自己!”
“只有你这个蠢货……”
“奚未央,你为什么这么蠢啊?”
“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飞升你不要,却肯为了那些庸人去拼命……他们算什么东西啊?”
顾鉴越是这样说着,越觉得气愤:“这天底下的每一个人,认识的不认识的,在你心里都比我重要,是不是?凭什么、凭什么!”
顾鉴暴躁起来,恨不得对着虚空拳打脚踢。这周围仍旧是没有光、没有声音,然而顾鉴无意间一抬头,却正对上了一双阴沉若深潭,冰冷如双刃的眼睛。
这双眼睛与奚未央的眼型极像,却有着奚未央永远也不会出现的疯狂眼神。
“逆势而为,本便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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