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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着的左手摩擦着,慢慢的抬起,她今天要把李莎莎头都打掉,什么毕业证、学位证,她不干了!
只是还没抬起来,就被迅速抓住,熟悉的气味传来,她看着赵延的侧脸,神色短暂迷茫。
“袁老师,没人会无缘无故夹自己的手腕玩儿。”赵延视线扫过李沙沙,语气冷然,“那么大动静,其他同学应该也知道,不如问问?”
“问什么!”李沙沙不满,“前天晚上我根本没在宿舍!”
江似月想挣脱赵延,站出去理论,手却被他紧紧握住,不容置喙地挡在她身前。
“前天。”赵延露出一个浅笑,从容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前天?”
局势瞬间扭转,李沙沙再怎么狡辩也没用,惨白的脸上再也没了往日的得意。
“袁老师,按华大校规,这得有一个处分吧。”赵延的语气依旧平淡,甚至像是商量,但袁珂知道,对方绝对是在先礼后兵,笑面虎最难搞。
都是学生间的事情,真要有个处分,就是断人前途,她作为老师,还是能保就保,她露出一个笑,说:“处分还得经过学院商讨,我不能随便乱说,对了这位先生你是?”
江似月心里一紧,本能的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自己模糊道:“他是我家人。”
赵延对她的说法没异议,恰好电话响起,江似月拽着他的手往外带了带,踮脚在他耳边说:“相信我,我能处理好。”
赵延沉默了一会儿,找了个借口离开办公室。
他走后,那种无形的压迫感消失,袁珂松了口气,继续做江似月的思想工作。
“老师,我不会和解的。”江似月挺直了背,侧眸看向花容失色的李沙沙,嘴角浮起一抹嘲弄,“都24的人了,就别拿小朋友不懂事那套当借口了。”
袁珂烦躁地叹口气。这江似月看着软糯糯的,怎么也这么不好说话,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走吧,等通知。”
李沙沙瞪了江似月一眼,哭着跑出去,江似月站在原地,没动,袁珂烦躁地不行,问,“你还有什么事?”
“院里换导师是什么程序?”
……
从办公室出来之后,赵延站在电梯门口,已经结束了电话,臂弯里挎着她的帆布包。江似月扬起笑容,走到他身边,猩红的数字缓缓跳动,电梯门上映出两人模糊的身形,赵延头歪到一侧,视线似乎落在自己身上。
江似月抿唇,说:“我都以为你不来了。”
赵延伸手挡住电梯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找经院办公室费了点时间。”
江似月嘴唇微张,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赵延行政楼和办公室的位置,她仰着头,笑得不好意思,“我忘了说了。”
被张民安那老登气得,神智都不清了。
她昂着头,唇轻轻抿着,圆溜溜的杏眸望着他,赵延眼眸接连闪烁了几下,说:“猜到了。”
电梯在一楼停下,外面乌泱泱站满了人,江似月心里倒吸一口凉气,微微侧身贴近赵延,把受伤的手护住。
赵延揽住她的腰,江似月身体一僵,而后抓紧了他的衣角,两人逆着人流出去。
出了行政楼后,江似月松开他的衣摆,赵延随后也松开了她的腰,将手放进衣兜,问:“下午还有课吗?”
江似月摇头。按组里的分配来说,今天归她接张民安的孩子,但换导师的信息她已经发出去,这孩子谁爱接谁接,她不可能再去,有本事张民安就让孩子在学校住一晚上。
“晚上我爸妈让我们回家吃个饭,想去吗?”
江似月觉得他的疑问有点多余,他爸妈叫吃饭,她敢说不去吗?而且领证这么久,自己都没冒头上门拜访,算起来,还是他爸妈迁就自己。
“好。”
搬东西的时候,李沙沙在宿舍里嚎啕大哭,听另一个室友说,李莎莎的处分确定了。江似月权当听不见,自顾收拾东西,她东西不多,就一些衣服要带走,其余的统统丢掉。
宿管帮她把箱子拎下楼,赵延接过后道谢,两人慢悠悠往外走,一路无话。脚踩在雪地里,发出单调的沙沙声。江似月觉得还是说点儿什么好,毕竟昨天的培养感情是自己提出的。
绞尽脑汁半天后,她问:“你怎么找到行政楼的,问路了吗?”
华大和财大有些课题上的合作,赵延偶尔会过来,但江似月一直以为自己是打工人,他决定再瞒会儿,用了另一个理由解释:“我本科华大的,对行政楼有大概的印象。”
“你本科居然是华大的!”江似月语气惊喜,满眼期待地问:“你专业是什么?不会是经济吧?”
赵延想了一会儿,说:“本科学的数学。”
“厉害。”江似月发出由衷的赞赏。学过数学的人都知道,数学专业可不是一般人能学的。她高考数学算不错,但面对经济数学,都头痛,别说专业数学。
“我本科学那个线代,学得那叫一个痛苦,最后全靠我的智慧和努力才没挂。”
赵延:“嗯?”
“用智慧学习,以及——”江似月小跑两步,在他面前停下,说:“努力求线代老师。”
赵延静静看着她,嘴角浮起一丝浅淡的笑,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求的?”
江似月倒着往后走,神色颇为得意:“在班群里发:老师、菜菜、捞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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