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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们日后不会再见了。”裴濯顿了顿,“你想见他吗?他这几日就在桐陵。”
窈月没直接回答想或不想,略略从裴濯的怀中退出些距离,让自己的声音能更清楚地被他听见。
“你应该知道,我与陆琰相识了很多年。但你应该不知道,我喜欢陆琰也喜欢了很多年……”窈月感觉到裴濯的呼吸声明显停滞了一瞬,遂在他的胸口处安抚似的拍了拍,“我对他的那种喜欢,和对你的喜欢不一样。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对他的那种感情,能不能算是喜欢。”
窈月继续道:“我第一次见到陆琰时,只有五岁。他虽然当时也只是个少年,但处事老练世
故,教了我许多,也帮了我许多。对年幼的我而言,他既是兄长又是父亲,很多个因为害怕、恐惧、忧虑而睡不着的夜里,他也曾这样陪着我,哄我入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一直是我对未来期许的一部分。”
“什么时候我的未来里不再有他了?”窈月仔细地回想了一阵,“大概是那次,我无意撞见了他与堇姐姐亲热。他从没有那样抱过我,也从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我那时并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只觉得他们贴得那么紧,不留一丝缝隙,容不下一个小小的我。”
“后来我才慢慢懂了,我喜欢他并不意味着他就会同样地喜欢我。我讨厌这种没有公平可言的东西。所以,我将我对他的喜欢一点点地收了回来。他后来应该也察觉到了,不再在我面前扮演父兄的角色,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仿佛曾经的那些陪伴都是我的臆想。”
“我同你说这些,不是诉苦,也不是炫耀,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事很容易说出口,也很容易做到,一日、两日,甚至一年、两年。就像我爹走了,我娘也不在了,让我难受地心如刀绞,但一日两日,一年两年后,我依旧会把这些难受的过往淡忘掉。你所说的会陪着我,到底能陪我多久呢?”
窈月支起上半身,神色平静地看着裴濯:“裴濯,我知道你和陆琰不一样,他把我当有利可图的工具,可你也没有把我当作寻常人对待。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世,你同情我,可怜我,收我做弟子,逼我背书习字,引我成才。直到现在,你更是把我当做你不得不担起的责任。可我不是任何人的责任,我只是我。你不必因为我爹,因为张家,或者是别的我不知道的事情,来陪我、哄我。因为一旦我发现了,我只会更难过。”
裴濯静静地听完窈月的话,又静静地垂下眼想了一会儿,才慎重地开口:“你说的没错,起初,我对你是物伤其类的同情与怜悯。在国子监时,我对你是迟来的补偿和不自觉的好奇。后来,我对你有欣赏,有心动,有愧疚……此时此刻,我对你除了以上的那些感情,还有这样。”
裴濯伸手捏住窈月的下巴,俯下身,在她微张的唇瓣上印下了一个柔软、温润的吻。
“我想,世上男子在面对心悦的女子时,都会这样情不自禁。但面对所谓的责任时,必定不会这样。”裴濯看向一旁的公文,笑着摇摇头,“我从未想过如此对它们。”
窈月的眼睫颤了颤,与面色泛红的裴濯对视了几息后,突然用双手捧住他微热的脸颊,在他惊讶又略带几分惊喜的目光下,冲着他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又亲又舔。
一开始,裴濯只是想浅尝辄止,在交错、紊乱的气息声里,耐心地引导着急躁又鲁莽的窈月循序渐进。
但在如火焰般蔓延开来的热潮中,裴濯原本的冷静和克制都被暂时抛下,默许甚至纵容了窈月的深入,不再只是描摹唇形和来回吮舔,牙关开启舌尖相触的那一刻,两个人的心都在悸动战栗。
不过,窈月并不满足于只是唇舌的交缠和厮磨。
只要一想到生死不知的张逊,想到她唯一的亲人离她而去,她觉得自己快要被窒息般的痛苦淹没,她急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浮木、礁石、飞鸟,什么都好,她想自救,想把自己从痛苦的洪水中拉出来。
窈月沉溺其中,裴濯却猛然间清醒过来:“窈月……窈月等……等等……”他出声拒绝多次无果后,只能伸手抵在她的肩上,强行推开她。
在分开喘息的间隙里,裴濯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窈月湿润丰盈的唇瓣,像是在回味留恋,又像是在克制隐忍。他的声音喑哑道:“抱歉,但是……但是现在还不行……”
窈月张着鲜艳红润的双唇,炙热的呼吸扑到裴濯的脸上,追问道:“为什么不行?”
裴濯语塞半晌,才面带窘迫地编出个勉强有理的借口:“我的腿还不行。”
窈月知道裴濯对于男女情事有一套自己的坚持,没戳穿他,重新埋进他的怀里:“那好,等你的腿痊愈。”
裴濯暗暗松了口气,又闭目凝神默念数遍清心诀,才让自己几近沸腾的心跳渐渐恢复平静。
屋外骤然起了一阵夜风,一声一声地砸在窗户上,仿佛涨潮时拍打岸石的惊涛骇浪声,听得人心神不宁。
裴濯朝自己的掌心吹了几口热气,待手温上升后,正准备捂上窈月的耳朵时,闭着眼的她突然开口了。
“裴濯,陪着我一直到死,你能做到吗?”
“能。”裴濯的回答在呼啸嘈杂的夜风中很轻,却字字坚定,“在我有生之年,我会一直陪着你。”
“你若食言,地上那堆碎渣就是你的下场。”
“嗯,我若食言,任凭你处置。”
由桐陵掀起的北上伐岐大战,历时三个月,鄞国动用军民数十万,联合北方的乌戎叛军,战火从岐国最南端的抚南一直烧到雍京城下,岐国大半国土沦为战场,哀鸿遍地。
这场战事,以抚南城守将不认岐国先君魏元旭割让城池的和谈国书开始,又以岐国新君魏琊送来的商议两国新边界的议和国书告终。
至此,鄞国终于将丢失了百余年的沂北七州全部收复,举国欢腾。
鄞国为此全国大赦,将抚南城重新改回旧名“永安”,免赋三年,并额外准许将沂北七州中的流民,不问身份,全部编入良籍,按人丁给予田地。
在对此次战事中的将领论功行赏时,鄞国朝堂上争议最大的,莫过于此战中的先锋桐陵太守张逊。有人认为,张逊无诏带兵出城,有以公谋私之嫌,应该论罪处罚,但念在其殉国殒命,可以不追究其家人;也有人认为,张逊一举拿下抚南,斩杀敌将宁彧,振奋军队士气,在此战中当举首功,应大力褒奖并惠及其家人。
圣人被两派官员吵得头疼,罢朝后就独自出了宫,直到日落宫门快要落锁时,才紧赶慢赶地回来,无人知道圣人这日究竟去了哪里。
翌日,圣人在朝堂上宣布,张逊征讨有功,斩获敌首,袭爵燕国公,追赠司徒,谥武惠,其子张越使岐途中病亡,追封燕国公世子,怜其女窈月孤弱,封东乡县君,收为皇后养女。之后,圣人没有给任何人议论和商讨的余地,直接让中书省拟旨,百里加急地送去了桐陵。
收到谕旨的那日,窈月在张逊的衣冠冢前待了很久,说了很多话,比如,她在他的书房里发现了他留下的秘密,但她还没想好如何处理,在想好前不打算告诉裴濯;又比如,她要离开桐陵跟着裴濯回京城了,她会努力考取功名给张家争脸,一旦有空她就会回桐陵看看……
“爹,我走了。”窈月将那块冰冷的石碑摸了又摸,长长地吸了口气忍住眼眶中的泪意,转身就看见裴濯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她。
窈月小跑上前,将手放入裴濯温热的掌中:“等很久了吗?”
“没有,”裴濯颇为自然地与窈月的手十指交握,“正好处理完府衙中的事情,就来接你回家。”
“好,我们回家。”
战局已定,但跟着窈月裴濯回京城的人数并不多,大家都有各自的选择。
今年时疫来势汹汹,前线和后方都有不少军民染病,江柔选择留在桐陵照料病患,林钧只能在永安和桐陵两地来回奔波,白天在永安城里帮着亲娘安顿从各处赶来的前胤遗民,夜里则回到桐陵陪着江柔采药磨药熬药。
九娘和媚娘一文一武合伙在桐陵经营万事铺子,只要不违法什么买卖都接,如今已经开到第三家了。九娘私下偷偷告诉窈月,她早在潞州的时候就知道窈月没有兄长,从始至终只有窈月一人。不过为了生意往来,她需要一个忠贞未亡人的身份让自个看起来更加值得信任,就决定借用一下窈月那位早死的弟兄张越。作为对那位素未谋面的名誉补偿,她会按时给窈月分红。
裴濯的腿伤一好,江郎中就收拾包
袱去了潞州,嘴上说的是去北干山上寻一些稀有药材,但不仅穿的带的都是新衣裳,还特意揣了两瓶桐陵特产的花蜜酒酿。江柔没有点破,只是在为江郎中收拾行李的时候,往里头塞了几包邹大夫肯定会喜欢的安神香。
周合也没有同裴濯和窈月回京,之前裴颐给他的密令便是给予他离开的自由。他知道的事情太多,回到京城未必是好事。暗卫身手超出常人的代价是用寿命换的,自从潞州那次重伤后,周合很清楚,自己蜉蝣一样短暂的生命终于快到尽头了,以前他对生死无感,但现在,他想多看几眼开阔的天地。故而,他留下一张什么都没写的字条后就不见了。
窈月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回望桐陵城门,心间一时五味杂陈。
上一次她离开这里,是作为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怀揣着满腹阴谋诡计,奔赴京城国子监。
这一次她离开桐陵,是自己的决定,她不再是任何人手中的棋子,而是她一人的执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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