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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崽无妨,你张婶在这,么什么大事,……”
“……不早就和你们讲了,他滴命和村口那颗树一样嘛,旺得很……”
脑袋还是有些刺痛,半梦半醒间两个老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蹿入我的耳中。
“……这孩子乙木命格,偏生得火气又旺,现在小,玩过火正常,趁着小你让他把火气泄出来,过几年就好了,不然火泄木气,这几年必是伤身劳心的,再说了孩子怎么耍过火了?让你打这么重。”
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很熟悉,似乎以前听过,是个女姥姥,脑袋晕沉沉的,记不起来具体是谁。
我艰难地抬起头来,这才现自己整横爬在昨晚事的那张床上,身下垫着枕头,身子被摆成了青蛙蹬腿的姿势,背部清凉,不动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但是稍微扯到背部的一点肌肉都会特别痛。
“醒啦?雨柔你赶紧去把药盛来。”是外公的声音,中气十足,外公身子还是那么硬朗,垂到肩膀的花白头疏于梳理,但还是红光满面,身体看着还很健康。
外公正坐在床前的矮木凳上吩咐着,旁边坐着个女姥姥,刚刚正是两人在我面前聊着。
我扭头顺着外公吩咐的方向看到母亲刚出门口转向的侧身,只是瞬间母亲便消失在了门口。
“小雨这看着还挺精神,我就说嘛,他这命好得很,你现在放心了吧。”女姥姥看着我笑道。
顺着声音转头,印入眼帘的是一张皱巴巴的脸,黑白参杂的半长短就到耳后,梳得整整齐齐,眉毛苍白长到了眼角,红红的鼻头,在这两者还缀着一对黑亮的眸子,显得特别精神,慈眉善目。
是张姥姥,以前外公村里有位风水先生,她正是那位先生的夫人,不过那位先生在我出生前已经辞世,而且张姥姥的这身本事也不全是她先生传授的,她在以前就一直是我们当地的神婆,现在换个说法,她在村里就是赤脚医生。
我不敢直视他俩的眼睛,低头虚弱地问道“外公、张姥姥,你们怎么来啦?”
现在不仅身体虚,我还心虚,刚刚醒来的时候,张姥姥好像正在问母亲昨晚打我原因,这,这怎么可能把真相说出口!
【要在母亲回来前编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你和外公说,你妈怎么这样打你?实话实说,别怕,再怎么样你妈这次也不该这么做!”外公语气低沉地问道。
低头不语,该怎么解释,不可能向他俩老人说,我这个9岁小孩掀开了自己母亲的内裤看了她的下体,所以被打成这样,这行为,现在我反应过来,我都觉得自己该死。
要是和老人家坦白,他们该多么失望。
所以,我撒谎了……
“我,我……”我吞了吞口水,继续道“我昨天一回来,就一个人跑山上的山洞里玩,玩着外面就下大雨了,只好一直在洞里一个人玩,玩着玩着就在山洞里不小心睡着了,睡醒之后现外面雨停了,然后我就回家了。”
我顿了顿,脑海间闪过把父母吵架的事儿也一并参杂到谎言之中的念头,接着道“这么大雨,妈妈也是担心我,一心急就这么教育我啦,我在sZ那边玩得晚了忘记回家,也会被这样打的。”
真假参半,雨确实大,也确实被这么打过,但之前只被打断了一根衣架,至于父母吵架这事儿,我还是决定不再说出来添乱了。
“唉!你呀,你也是皮,这么大雨你妈她肯定急死了,你!哎呀,你知道错误就好,你这次也好好长长记性!”外公摇头叹气道。
“雨柔,你也是,你明明盼着孩子早点回来,怎么孩子回来了还打这么狠呢?教育不能这么教育呀,这次过了,过了!”外公转头对着门口语气缓和道。
我偷偷抬头,母亲不知何时回来,端着药杵在了门口,看来是听到了我刚刚撒的谎,披头散,上身套着件不合身的宽松外套,下身套了件齐踝长裙,很不搭,想来是昨晚慌忙套上的。
她半睁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鼻翼泛红,苍白的唇瓣微抿,整张脸满是疲惫。
母亲的状态让我心疼,我试着道歉“妈!”
母亲被我这一声惊醒,她怔怔地看了我一眼,就端着药走向了我。
还是在想刚刚我给外公和张姥姥编的慌么,她是在犹豫要不要揭穿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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