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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松只是笑:“好点了没有?”沈禾说是,又听季松道:“以后要乖乖吃饭……你看看你,一天不吃饭就要病了。”沈禾推说累了,转身盖好了被子。自打前几天见了盛羽,她就总觉得不对劲儿,果然还是应验了。想着沈禾又看向季松:“子劲,我没事了,你别误了当差。”季松笑着靠在床头:“今天不去了。”【作者有话说】(1)随侯之珠:即随侯珠,是春秋战国时期随国的珍宝,与和氏璧并成为春秋二宝、随珠和璧或随和。和氏璧就是传国玉玺的原料。珠联璧合就是指随侯珠与和氏璧。补个命理学概念:杀破狼,即七杀破军贪狼,是古代将军比较常见的命格,此命格者大多自尊强,爱投机爱冒险,比较漂泊,也爱招非议。三者里面,贪狼主桃花,为人最好色;七杀相对另外两个比较稳定,但是吧,这几个命格,大多不是什么人品很正直的类型。后面松苗吵架,松直接说苗敢走,他就拿苗嫁妆养十个八个小妾,完了又搞苦肉计,要毁了刺青用的还是破裂的笔管(指指点点)关于剐刑。也就是凌迟,俗称千刀万剐。记得刘瑾是判了三百刀,可惜他是个太监,不清楚剐刑有没有针对下面的一刀。但我隐约记得有几刀是照着那里去的,可惜一直记不清来源自何处。不过蛮符合松人设的,就用了一下。沈禾面上的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又听季松道:“我脸还伤着呢……我要是去了,以后就没脸见人了。”“……是,是这个理,”沈禾勉强笑笑,神情越发惊惧。她两手紧紧拽着被子:“我困了,先睡了……子劲你随意。”季松没说话,只静静望着她的背影。许久后,沈禾听到了一声叹息。推说脸伤,季松一连四五天都没有当差,季侯爷便差人将季松叫到了自己院子里问话:“怎么回事?”“脸都好了好几天了,怎么还不去当差?”父子俩在屋子里谈话,侍卫又在外头守着,两人的谈话自然不会被别人听到。季松颓然地坐在椅子里。他弯腰,茫然地望着地砖间黑黝黝的缝隙:“苗儿病着,我不放心离开。”“哦?”季侯爷明知故问:“沈丫头体弱不假,但她生病多、养病也快,这回怎么四五天都没有起色?”季松没有说话,他有些凹陷的眼睛里慢慢涌上了泪光。可季松不说,季侯爷未必就不知道——沈禾不吃饭。或者说,她吃不下饭。听说从病了开始,沈禾就吃不下东西了,吃什么吐什么;到了昨天,沈禾连汤药都喝不下去了。既吃不下东西,又喝不下汤药,沈禾的病如何能好?沈禾不吃东西,季松也陪她熬着,最近四五天送进屋中的饭菜,一直都是怎么端进去、就怎么端回来,看得厨子们战战兢兢的,一直在宁远侯府效力的大胖厨子看着心惊胆战,连忙托了熟识的侍卫,将这件事告诉了季侯爷。可这件事,又哪里需要他来禀报?季侯爷一早叫李斌看着季松呢,虽说不做听墙角的事情,可小夫妻要是闹了别扭,譬如上回沈禾搬出去住、譬如这回沈禾病得下不了床,季侯爷可都知道呢。见儿子装傻,季侯爷隐藏在长须下的嘴角微微勾了勾,不动声色地添了把火——季侯爷声音沉痛:“苗苗是个好孩子,我也喜欢她……她要是活不成了,丧事咱们一定要风风光光——”“她死不了!”季松陡然抬头瞪着父亲:“她好得很,别说丧气话。”季侯爷也不反驳,只是望着季松的眼睛。季松眼睛瞪得很大,几乎到了睚眦欲裂的地步;他眼里满是血丝与泪水,又因着五六天没吃东西,本来饱满的脸颊凹陷进去,瞧着可怜又可怕。季侯爷总算开了口:“有你在,她活不了几天。”季松眼皮子一动也不动,但陡然滚下几颗眼泪来。季侯爷又问:“她被你吓着了,你知不知道?”“你再这么吓她,她一点活路也没有。”“你是我儿子,我自然偏着你;你喜欢,哪怕把她生生吃了呢,我也得把这事瞒下去。”“我清楚,就算被折腾死了,你也不会放开她……当年那只海东青不就是这样吗?”“无妨。爹活着呢,她出身商家,翻不出什么大浪来。”“你说呢?”季松眨了眨眼,又慢慢低下了头,最后两手捂着脸呜咽起来:“我不想她死。”季松难受。他清楚自己吓到了沈禾,清楚沈禾这一回是心病,清楚沈禾每每看到他都战战兢兢,如今连水都喝不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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