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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二人恍然大悟,随即满脸惊喜。林知了扭头看去,薛理和小鸽子从东边回来。小孩前面跑,薛理拎着大包小包在后面。刘丽娘:“真不禁念叨啊。”“阿姐!”小孩跑过来抱住林知了。林知了弯腰抱起他,他搂着林知了的脖子就说:“阿姐,我好想你啊。”刘丽娘:“你见谁都想。”“我最想最想阿姐。”小孩急得大吼。林知了头疼:“阿姐听见了。临安府好玩吗?”小孩点头:“好多好多楼,好多好多人啊。阿姐,以后我们一起去!”“好啊。”林知了看到薛理到跟前,“这几日没闹你吧?”薛理冷哼一声。小孩慌忙伸出手臂去捂他的嘴。林知了看他半个身子悬空:“干什么?不怕摔着?你敢闹脾气,还不许你姐夫告诉我?”薛理把东西给二哥:“头两天睡觉都兴奋。两天后问我什么时候回家。今早还哭了,说昨晚做梦梦到你想他。”瞪一眼小孩,“满嘴谎话!”小孩转向林知了:“阿姐,你想不想我?”林知了点头。小孩很是得意:“姐夫,你看得见吗?”薛理朝他屁股上一巴掌。小孩懵了。刘丽娘好笑:“活该!他可是探花,你说他瞎他能听不懂?”薛理:“自作聪明!”“我没有!”小孩大声狡辩。薛理:“先回家!”林知了抱着他进去。薛二哥好奇他弟买的什么,忍不住频频打量。薛理早在昨晚就分类放好,见状进院就把大包裹送去卧室,随后到棚下把小包裹拆开,给妹妹和二嫂买了两支绒花发簪,二哥的是幞头,除此之外还有几盒点心以及两本书,这两本书都是医术,给薛二哥买的。薛二哥很是感动,连声说让他费心了。薛瑜高兴地又蹦又跳,只因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发簪。以前在村里薛瑜跟小鸽子一样在头上绑两个小揪揪。到了县里林知了说她大了,不能那么孩子气,发型换成马尾,马尾可以不用发簪,又因她哥嫂手里没有余钱,就没想过给她买首饰。再后来月底分账就买布,林知了和刘丽娘没想过置办首饰,自然也想不起来给她买发簪。刘丽娘自己也没有绒花发簪,她的发簪不是木雕就是竹雕,最贵的一支铜发簪简简单单的,没有任何镶嵌,仅有一朵雕花,还是成亲前娘家人置办的。刘丽娘和薛瑜拿起发簪都有些小心翼翼。薛理此举又不是为了叫她们感恩戴德,不等二人开口就故意问:“有没有水?这几日没洗头发,担心着凉病了连累学生染病。”刘丽娘把东西收起来就去烧火。林知了回卧室给薛理找换洗衣服,就把弟弟放地上。然而小孩双脚沾地又跟上去拉住她的手。薛理叹气。薛二哥:“怎么了?”薛理无奈地说:“多个小孩事真多。”说完就进去。薛二哥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嫌小孩碍眼。薛二哥哭笑不得地把书送回卧室。薛理也不是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他什么都不敢干。可是小鸽子如今听得懂又会说,薛理当着他的面是什么也不敢说。到室内薛理把包裹打开,拿出四支发簪,又拿出两个荷包,小孩伸手拿走一个:“阿姐,这是我的,好看吧?”林知了听出来了,重点是最后几个字:“好看。你自己选的呀?眼光真好!”“是不是比姐夫选的好看?”小孩满脸期待。林知了怀疑薛理这几日没少数落他,否则不至于一有机会就拉踩,“都好看!”小孩不依,抓住她的手叫她选一个。薛理:“你要不要洗头?”小孩撒手,抱着荷包就跑。薛理耳边清净了,对林知了说:“钱被我用完了。”林知了:“用完再挣。再说,家里的钱也有你一份。你有没有想——”薛理慌忙打断:“二哥二嫂和鱼儿都在院里。”林知了无语又想笑:“我说什么了?”“你看看发簪好不好看。”薛理转移话题。林知了:“这么怕我?”薛理不怕女人。比方这次到临安府,也有姑娘给薛理送荷包,薛理可以坦然还回去,还胡扯出“孩子六岁。”那姑娘不信,尾随到客栈,薛理把在院长房中的小鸽子拉出来。薛理早上数落他几句,小孩就不要跟他出去。不过一听姐夫有难,薛理让他怎么说他怎么说,叫爹也行。薛理梦中也有逢场作戏的场景,还有很多次,只是那些人几乎都是朝臣爪牙,薛理一直谨慎提防,反而可以做到软香温玉在怀而面不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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