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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大同听说要去军营要账,腿一软吓的差点栽一个跟头,战战兢兢的说道:“大人,去军营要账,您该不会是失心疯了吧?”
“军营那帮丘八可是出了名的不讲理,就咱这几个人敢去要账,恐怕门都进不了就得被人家打死。”
韩光耀豪气干云的说道:“有单子你怕什么,老子最喜欢就是不讲理,讲理这账还不好要了呢。”
“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叫你们去是为了抬银子,打架的事用不着你。”
……
去往军营的路上,韩光耀一行引得路人纷纷侧目,心说这是哪个衙门的官员,挑的跟班也太不专业了,一个排骨精,八个豆芽菜,一个个走个路还畏畏缩缩的,带这些人还不如不带呢,白白弱了自己的气势。
韩光耀可不管这些,扛着锤子大踏步的往前走,军营地处京郊,虽说这时候的汴梁没有后世的开封大,可是众人也足足走了半个多时辰。
禁军可不同于地方的厢军,他们拱卫京城,是大宋的王牌部队,无论是装备还是待遇都是宋朝最顶级的。
如果把京城周围的禁军全部算上,人数足足有三十多万人,也怪不得知道来军营要账,包不同他们吓的走路都哆嗦。
韩光耀本来也没有指望他们,径直对在营外站岗的卫兵说道:“本官教坊使韩光耀,来找你们指挥使要账,你叫他出来一下。”
韩光耀的直白,把跟在身后的几个伙计吓的魂不附体,连滚带爬的就往后面跑去,生怕打将起来溅自己一身血。
守门的卫兵张大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韩光耀,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要账要的军营来了,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放肆!”
卫兵手中长枪一挺:“哪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言乱语,指挥使大人怎会欠你的钱,速速离开,否则就地正法。”
这声呵斥让里面休息的卫兵又呼啦啦跑出来十来个,饶有兴趣的看着韩光耀,纷纷议论是哪里来的煞笔跑到这里来寻死。
韩光耀面无惧色,将手里的单子晃了晃说道:“我这里有你们指挥使亲自签的单子,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我不信禁军这么霸道,敢随便斩杀朝廷命官。”
韩光耀说的有理有据,卫兵无法反驳顿时恼羞成怒,一脚踢到韩光耀腿上,骂道:“指挥使大人重任在身,启是你个芝麻小官说见就能见的,快快滚开,少在这里碍眼。”
韩光耀呵呵一笑,转身对着孤零零站在原地的包不同说道:“你可得给我作证,是他们先殴打朝廷命官,我可是自卫反击。”
包大同早被吓住了,哪里还说的出话,只是木木的点了点头。
闻听韩光耀语气不对,卫兵们迅速就有了防备,可韩光耀哪管他们防备不防备,抡着锤子就冲了上去。
只听到一阵的叮咣乱响,转瞬之间,十几个卫兵就被打的骨断筋折,在地不住的呻吟,这还是韩光耀留了手,要不然这些人怕是没有一个能活。
韩光耀慢条斯理的将几个卫兵摞起来,给自己做了个简易板凳,坐在上面一边歇脚一边问包大同道:“那些伙计都跑了你怎么不跑,不怕殃及池鱼吗?”
包不同都快哭了:“我倒是想跑,可是腿抽筋了没法跑呀。”
韩光耀哈哈大笑:“我还刚寻思你这人还挺仗义,没想到却是这么回事。”
这时候军营里似乎也觉察到了门口的动静,黑压压跑出一大片人,看样子起码有大几百个。
韩光耀眉头一皱,对包大同说道:“别开玩笑了,你赶紧离这里远点,这么多人我可没办法护你周全。”
“大人你不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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