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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粮食吃不饱是真,可哪里就死人啦?”林大川朝板车走过去,拎下一麻袋打开看,果然是粮食。但就这一车粮食哪里够他们这些人吃的。林大川叹了一口气,家里收成本就不好,就这些粮食能凑出来,往后孩子老人们都要节衣缩食度日。沈瑶和田宝来听到这话忙拉住他的胳膊询问:“叔,你们昨晚不是打了他和他的属下吗?他说他的属下死了。”林大川吓得脸都白了:“阿瑶里长,你可别乱说,昨天打他们的是那些流犯,咱们这些苦役可没动手。”“当真?”“自然是真的,俺们还想早些干完早些回家,干嘛要打这当官的。”林大川拎着手中的麻袋就朝守卫走去,给他们看袋子里装的粮食。“各位公差大人,都是误会,这些都是俺们村的人,是给俺们送粮食来的。”牛娃子的爹梗着脖子道:“没错,俺们是来送粮的,你们还不赶紧把刀剑放下。”这谁也没规定他们不能来送粮吧。众守卫瞧着这群庄稼汉,就在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放下手中武器时,身后采石场内突然传来一声惊叫。听这声音就能猜到肯定是从郑扶的营帐内传出来的,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这群守卫,各个心虚的不成。昨晚上他们发现郑扶骑马逃走后,才发现闹出人命,一时间都慌了神,只想将郑扶追回来。可没想到让他逃到了青峰镇,篓子已经捅出来,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众守卫眼里露出杀意。可郑扶却并没有察觉,还在原地蹦哒,气势汹汹道:“闹出人命,我看你们这群人要如何收场?”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之前他典当配饰买来的粮食喂狗都比喂他们强。他们当时若是出手管制这些服役之人,何至于会闹出人命来?郑扶越想越愤懑不已,叫嚣着让人赶紧给他松绑。牛娃子爹看了一眼宝来,在宝来的示意下给郑扶解开了束缚着的麻绳。郑扶活动着手腕朝守卫怒吼,一个巴掌甩了过去:“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本官去查,管事到底是怎么死的?查清楚是谁干的,本官可以对你们既往不咎。”众守卫依旧不动。直到看见后方道路上骑马而来的杨继宗带着一班衙役时,这才慌了神。杨继宗翻身下马,朝沈瑶和田宝来等人快步走去:“大家都没受伤吧!”“没有。”郑扶看见那班衙役,顿时喜出望外:“杨继宗,是李蒙宏那老匹夫派你带人来镇压这群暴民的么?”他就晓得这老匹夫不会坐视不管。杨继宗懒得搭理他,冲着眼前这些守卫道:“你们还不把刀剑收起来,是真想被当成暴民处置?”有守卫被吓得掉了手中的刀剑,慌慌张张拾起来,收回刀鞘。他们一开始只是想给郑扶教训,谁知道这群流犯会暗中下死手。这幸亏死的是郑扶的管事而不是郑扶。这。“大人方才说得可是真的,若我们查清楚,当真对我们既往不咎?”,昂着头:“自然。”很快,守卫便过来。望着跪在地上的这群流犯,郑那个踹了过去。嘴里狠狠骂着还不解气,还要抢夺汉子们手中的铁具去打。“你干啥!”牛娃子的爹牢牢握着自个手里的锄头就是不给。郑扶还没来得及发作,就被杨继宗一句话喝斥的偃旗息鼓。“行了,昨晚是不是这群人揍的你?”“没错,就是他们。”郑扶又朝地上那人踹了一脚。众流犯跪在地上直喊冤枉。杨继宗却不听:“你们说冤枉,可别忘了采石场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昨晚上你们谁动了手,自然有人瞧的清楚。”边上的林大川和郑扶猛猛点头。林大川上前学着家中儿子给杨继宗拱手:“杨老师,俺们两村的人和万河乡的几个人都看清楚了,就是他们这些人动的手。”郑扶在边上瞪了一眼杨继宗,本就遭此横祸心中憋闷,他都说了是这群人,杨继宗竟然不信他。杨继宗揉了揉眉心,给他三分薄面:“郑大人打算如何处置他们?”“以下犯上,把我的人都打死了,自然是都杀了。”众流犯一听要杀了他们,有的直接吓晕了过去,有的不断磕头喊冤枉,而有的还要起身反抗。不等那些反抗的人站起来,守卫的刀剑已然架在他们的脖颈处。郑扶冷哼一声,“就地处决!”眼看着这群流犯都要人头落地,沈瑶上前一步及时出声制止:“慢着,还是将你属下的死因查清楚,或许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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