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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予紧张地捏捏手,摇摇头,或许自己会错意了,娇月就只想让自己给她抹药。万一真到了那一步,自己就立马告诉她女儿身的事,但光想想就害怕啊,成亲三年,受尽折磨,人变好了,突然告诉她,其实我是个女的,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许知予胡乱地挠挠头。咝——,哎,沉一口气,推门。今夜的房间有些不一样,明显要亮堂许多,并不是点的油灯,而是点的蜡烛,两根。咳咳,许知予在门口轻咳了两声,“娇月。”还以为娇月会钻进被窝准备好了,但并没有。此刻她正穿戴整齐,甚至连发丝都梳得别致,还换了一件她平时舍不得穿的衣服,这副模样,反倒像是精心打扮过一般,端坐于桌前,安静而恬美,目光盯着眼前的红蜡,有些入神。许知予向前走了几步,从她的角度看去,虽朦朦胧胧,却能看见她浑身晕着光,像一轮满月,熠熠生辉。听见许知予唤自己,娇月眼角明显一颤,回神,不过先是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看许知予向自己走来,原本紧张的心,更紧张了。放下茶杯,指甲掐着衣角,起身,“官人,洗好了?”“嗯,洗好了。”喉咙滚动。“那…帮我上药,可以吗?”“嗯~”许知予过去,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口有点渴。仰头咕咕喝水,放下茶杯时,娇月已经在一颗一颗地解扣子了,而且就在她的面前,一米之内,天呐。喉咙一呛,“咳——咳——”茶水差点喷了出去。赶紧别过头,嘴巴收紧,包住水,应吞了下去。好悬好悬,差点喷了娇月一身。正解着扣子的手微微一顿,停下,“官人,你没事吧?”抬眸看向许知予。“没、没事,就有一颗枸杞不小心滑到喉咙了,呛了一下。”许知予觉得自己好衰呀,紧张个啥劲。哦,手指继续解扣子。外套,中衣,里衣……一件一件就放在桌子上。娇月的动作很慢,让人度秒如年,难受。直到最后只是剩下一件粉红小衣。房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明明刚喝了水怎么又口渴了。许知予直直地看着,呼吸起伏,拇指压着中指,手蜷成了拳。在那炽热的目光下,娇月实在没有勇气再脱下去了,停住,双臂环抱。直到现在,娇月都还没想明白自己那样算不算是勾引,算是吧,且已不是第一次了。“伤疤在后背,这样可以了吗?”咬着唇瓣,垂眸。沉默半秒,许知予将目光从那白皙的脖颈上移开,又落到了那纤细洁白的手臂上。“哦,好,不过你先去床上盖上被子,小心受凉。”莫非娇月真是想要献身,不是献身也是惹火了吧,胆子很大呀。三月的气候还很冷,但此刻娇月浑身是燥热的,她并没有立刻去床上,而是垂下手臂,让自己刚才还想掩藏的春光暴露无遗。薄薄的一片小衣根本盖不住许知予的想象。娇月背过手,双手绕到身后,捏住那粉红的绳头,艰难地一拉,系在腰上的绳带缓缓解开了,小小一件挂在脖子上,轻轻摇摆。娇月明显缩了缩身。许知予呼吸急促,感觉有些燥热了,指甲掐进指背,掐出了道道甲印来。实在是不敢再看,许知予一把抓起桌上的中衣,裹住娇月!“可以了,可以了!”声音明显有些哑了。真是不敢再看,她看得出,今晚的娇月是要与自己坦诚相见。“官人不想看看,奴家胸前有没有疤痕?一起上药?”说完她自己都想钻地缝。“不用,不用,前面娇月自己处理就可,你先上床,我去拿药膏。”妈呀,娇月想干嘛,再这样惹火,后果我们可能都负担不起!后背直冒热汗。‘药膏,药膏,记得准备好了呢,放哪里去了?’许知予转身,到旁边的大方柜上找了一圈,没有。又去旁边的木架上找一圈,也没有。“诶,放哪里去了呢?”很假呀。药膏不就在桌子上?蹙眉。“官人,药膏在桌上。”裹了裹中衣,提醒道。“哈,啊,原来在桌子上,你看我这记性。”拍拍额头,又磨蹭了会,好在过来时娇月已经上床了,许知予松了一口气,呼~。天呀,自己到底在紧张个什么劲呀!娇月趴在床上,脸埋进枕头里,说不紧张是假的。许知予拿起药瓶,过去,甩了一下衣袖,端坐在床沿。“娇月,我要上药了?”纠结用哪一只手更方便,将药瓶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到左手,嗯,还是右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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