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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然后两人又都不动了。许知予这才反应过来,刚穿上去的衣服得自己来了脱。-_-||“那我开始咯?”先将药瓶放在床边,捻起衣领,当中衣一点一点滑落,烛光下,一条条,一团团,红的、青的、乌的疤痕露了出来,虽早做了思想准备,但还是刺得许知予眼睛生痛,不可置信,怎么这么多。好在都集中在肩头,后背,向下没有。许知予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双手颤抖。好些一条条的,是三年前那次鞭刑后留下的;而最显眼,最长那一条长疤,是逃荒路上,死里逃生的见证;剩下零零散散都是原主打的,青一团,紫一团,印在原本白皙光洁的背上,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这怕是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会如此吧?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女孩身上。迟迟没等到动静,娇月侧过头,却看见许知予在抹眼泪。她哭了。“官人?”是哭了?是在难过?许知予吸吸鼻子,轻嗯一声,强忍着情绪,这个女孩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呀?“很丑,是吗?”特别是那道从肩到背的刀疤,当年挡下流匪那一刀,原本以为自己能救下妹妹的,但并没有。“没有~”哽咽。“这药,对这些陈年旧疤,能有效吗?”语气反而出奇的平静。“有,肯定有的。”许知予已经哽咽得快说不出话了。“嗯,那麻烦了。”娇月侧过头去,闭上眼,泪水滑落,而从许知予眼里已看到她想要的结果了,没有嫌弃,只有心痛。呼~,胸口仿佛有块沉重的石头压着,连呼吸都变得滞涩,微微闭眼,深呼吸,拧开药瓶,挖了些药膏在掌心,用手指晕开,然后轻轻抹在那些刺眼的伤疤上。指腹抚上那一刻,娇月身子一颤,药冰冰凉凉的,触感却很柔软。心下酸酸涩涩,好难受呀,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担心娇月受凉,许知予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将药膏一点一点柔匀,不放弃任何一点,然后搭上被子。“好了。”别开脸,不忍直视,也不想被娇月看到。娇月没想到会这么快,侧头看向许知予,眼眶同样红红的,眼角也挂着眼泪。“官人不是说这药效需要多揉揉,效果才好么?”语气却很平稳。将瓶盖盖紧,收好,“嗯,可以了。”正要起身,却被娇月一把抱住了脖颈。“官人,真的不想帮奴家检查一下前面?”嘴唇贴着耳朵。嗯?瞪圆眼,“娇月?”许知予撑着身,僵住,任她挂着。“你不愿意吗?”娇娇滴滴的声音,带着些哭音。“娇月别这样,好吗?”自己这会真没这些心思。“许知予!你看着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不行?如果是,你告诉我,也让我死了这方面的心思,好不好?好不好?”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诶?“那是不是上次我咬了你,你有什么想法?对不起嘛。”“娇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告诉她自己是个女人?一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其实我……”可不等许知予说,娇月却一口直接吻上了她。嗯~,拧眉。许知予重心不稳,一下扑了下去。一阵生涩的啃咬,成功激起了许知予的欲念,很快,许知予就化被动为主动,掌握了主动权。在许知予的猛攻之下,娇月很快就被吻得喘不过气来。连衣服都没脱,嘴也没有离开过嘴,径直爬上了床,钻进了被窝,腿脚肆意磨蹭。而本就解开的粉色小衣被许知予一把扯掉,脖颈被勒出了一道绳印。娇月吃痛,轻哼一声。一边亲,一边脱。太突然!太疯狂!原本以为就要坦诚相见时,娇月却停了下来,抵住许知予,喘着粗气,“够了,够了。”许知予却已吻得眼眶泛了红,她不想停,缠向胳膊。抵着,“官人,停下,快停下。”两行泪水滑落,哭了。许知予停下,“娇月?”也意识到不能不明不白地做,身体在烧,脑子却越发冷静了。“对不起,奴家还没有准备好。”主动的是她,害怕的也是她。许知予调整了一下身姿,将娇月抱在怀里,许知予承认,她心动了,想豁出去,可这个女人受过太多的伤,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停下才是最好的选择。两人只是静静地相拥。这一晚,她们聊了很多。聊到逃荒,聊到她的家人,聊到那对老年夫妇,聊到一夜之间全家十几口人,同时没了,还有那道刀疤,真的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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