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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君平讲的忙碌也没有危言耸听,他只是把情况稍微夸张了一点点,但绝对没有想过一语成讖。
在享受了一整天盛文孜的服务,刑君平已经完全的被收买了,不论是身体、心灵、或是胃,整个人都被盛文孜照顾得暖暖的,想着趁势享受着这所谓的蜜月期,哪知周一一进办公室,不过盛文孜忙到椅子都难得沾一下,刑君平也大会小会开不完,好不容易大会小会开完了还得跟董事长来个晚餐约会,隔天周而復始,只是晚餐约会的对象从这个董事长换成那边那个董事长。
过去再忙也不曾这么忙过,这让刑君平差点以为这是自己欺骗小孜的现世报,但严格说起来他也没有欺骗小孜啊!这样对待他让他整天看不到盛文孜一眼、也吃步道盛文孜替他准备的餐点,这代价未免也太超额了吧?
如果不是回家以后有小孜准备好的醒酒茶跟小孜可以抱着暖暖身体、抚慰一下被一整天被蹂躪的疲惫身心,他真的要控诉他那个表兄虐待劳工了。
「洗完澡后我帮你按摩一下吧?」看着累瘫在沙发上连身上西装都懒得脱了的刑君平,盛文孜脸上有一些担心,手上捧着最近每天必备的醒酒茶站在一边,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靠近还是应该先让刑君平好好休息一下先。
「欸?你会按摩?」抬起盖住眼睛的手,刑君平声音低哑浑身酒味的笑着说:「小孜,真的是谁娶到你谁走运,我看你就直接跟了我吧?」
「你真的醉了,君平,先去床上睡了休息了好吗?」放弃手上的醒酒茶搁在桌面上,蹲在沙发旁看着比自己高大的刑君平窝在沙发上,显得沙发十分窄小。
「小孜,我讲真的,我挺喜欢你的,你乾脆嫁给我好了。」
「好好好,等你睡一觉清醒了我们在讨论,好吗?」很无奈,酒醉的人永远不要跟他争是非,那根本没道理可言。
帮刑君平脱去鞋袜外套,衬衫釦子解开两三个让他可以睡得舒服一点,再进浴室拧条热毛巾替刑君平擦擦脸跟脖子,让他可以睡得再舒服一点。
照顾人的事盛文孜做起来驾轻就熟,几个兄长刚入社会时就时常被抓的喝酒应酬,大哥如果不是喝58度纯高樑,他很怀疑大哥会不会有酒醉反应,但被大哥大姐剥削了喝酒本能的二哥跟三哥就惨了,只要有饭局那天,回家都醉得向烂泥一样,他都要花很大力气照顾这两个哥哥,有时他也会想,其实不是二哥三哥不擅喝酒,而是他们的这一块本能被一分为二。
但与其说是酒醉,刑君平的情况更像是疲劳的爆发,连着一整周从早忙到晚,屁股刚沾到椅子没多久就电话不绝访客不断,总算可以偷个挽起袖子坐在沙发上喘口气,手跟眼睛也离不开一份又一份的企画跟文件,偶尔让盛文孜准备餐点一起用餐,但说话的内容十句九句半离不开工作,这是当然的了,盛文孜也一如往常的完美的做好自己的工作,这才是他的本份。
蹲在床边,手托着脸颊靠在床面看着刑君平已经闭起双眼休息但眉心还是紧紧皱起一脸难过的样子,忍不住抬起手摸摸刑君平皱成川字型的眉心,跟挺拔的鼻尖,然后叹口气。
美男子盛文孜平时就见得多了,没什么了不起,但刑君平却让他印象深刻,或是第一次的见到时刑君平的粗鲁与暴力让他印象太过深刻,那样的举动是他二十二年人生里几乎不曾遇到的,老实说,盛文孜当时确实有些吓到,但他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受挫受打击。
在大哥跟大姐的办公室里多的是因压力而崩溃的人,特别是那些做律师的人,别人他不知道,至少大姐所在的事务所里,那些律师一个个都有与外表不符的恶魔一般的内在,歇斯底里起来摔摔文件不过是小事而已。
但工作不就是这样一回事嘛,把文件分类整理好,修正错误的文件报表不让总经理看着就烦,确认总经理的行程,提醒总经理时间,安排餐点,如果总经理要外出还要安排车子跟餐厅,偶尔还要准备一些礼金礼物安抚总经里的那些面子,跨部门沟通以免不正确的讯息造成总经理的工作困难,注意总经理的身体状况及精神状态……说穿了,他的总经理需要的是个全职保姆嘛。
「可惜我不是塞巴斯钦,不然就可以帮你更多了。」手指戳戳刑君平的脸颊,盛文孜的口气有些无奈。「我也是个男人啊,还是你助理呢,不会因为上过床就变女人了……再多利用我一点有什么关係?我领着薪水还被你特别照顾,就算我再怎么傻,自尊也会受到伤害的……我可没有真的那么天真无邪不懂人情事故……」又捏了捏刑君平的鼻子,看着好不容易拉平的眉心再次皱起,才轻笑着松开被自己欺负得红了的鼻子,站起身,走出卧室,没多久又回到卧室,将水跟解酒锭放在床头旁的柜子上,再次走出卧室,这次还静静的带上了门。
门刚闔上,室内重新恢復安静,原来躺床上闭着眼应该睡着的人突然睁开眼,双深色双眸直直看着天花板好一阵子后坐起,安在柜子脚边的夜灯让他可以看清楚柜子上的水以及解酒锭,伸手拿起解酒锭笑了下和着水吞下,背靠着床头看着门板外的灯光消失,心里猜想盛文孜如果不是睡客厅也只能窝在书房了。
直觉的,刑君平不以为盛文孜会擅自走进他的书房,除去书房里都是他工作上的东西以外,还有就是盛文孜从来都不是会随便捞过界的人。
盛文孜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吋,就算彼此上过了床、住在一个屋子里也从不见他恃宠而骄,工作还是做得滴水不漏,而且越来越能懂得自己的喜好,回到家里也从不翻动家里的任何东西,除了房门跟冰箱门以外,刑君平真的没看过他自主开过这屋子里的哪扇门、过问一些让人不开心的事情。
跟盛文孜在一起很舒服,完全没有压力,但刚刚他的那番自言自语又让刑君平不得不思考,真正让盛文孜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原因或许全都是因为自己是盛文孜的直接主管,单纯的盛文孜也只是单纯的他说什么做什么,工作也是、下厨也是,甚至做爱跟同居都是刑君平开的口,至于同居……在盛文孜的心里恐怕也不过为了工作方便而暂时性的住在一起吧,终究还是会离开的。
想到盛文孜终究还是会离开这个屋子的事实,刑君平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盛文孜说对了一个重点,他们之间最直接的还是僱佣关係,谁都可以轻易的转身就走,在那以前他们都可以彼此利用,只要盛文孜不綵他的底限,那他自然也会给予盛文孜应该得的。
这样想,刑君平的胸口总算才舒服许多,但又总觉得哪里还是有些不对,摇摇头做罢不愿再多想,却不自觉的在脑子里想像着盛文孜睡在沙发上的样子。
想像着盛文孜蜷在沙发上的样子,刑君平忍不住笑出声,还好他是个很享受的人,在物质生活上从不亏待自己,所以就算是刑君平不小心在沙发上睡上一晚也不会腰酸背疼,更何况比他娇小的盛文孜,但他还是忍不住想笑,笑盛文孜傻,平时两个人就已经睡在一张床上了,这时客气什么?
还是嫌他臭?
抬起手臂闻闻身上的衣服,除了自己身上的香水味以外就什么也闻不到,但这个念头起了以后要刑君平就这样继续睡觉就算没有洁癖他也没办法,掀被起身,走进浴室,在莲蓬头下将自己从头到脚彻底的冲洗一回,热水让酒气上升,刑君平有一瞬间感觉晕眩。
又冲了一阵子的水,刷过牙,把自己弄得乾乾净净的才裹上浴袍走出浴室,轻手轻脚的走到书房,果然没有看到盛文孜,绕回客廰,盛小孜果然就窝在沙发上,宽大的沙发椅装一个盛文孜绰绰有馀,但刑君平看了还是忍不住心软,走过去在沙发椅的边缘坐下,座椅下陷的动作让盛文孜转醒,翻身一脸迷迷糊糊的看着正上方的男人。
「欸?你醒了?」盛文孜整个人陷在沙发座里,抬手揉揉眼,打了个呵欠。
「怎么睡这里?」手背拂过盛文孜的脸颊,指尖抹过柔嫩的下唇,双眼瞇起。
「怕吵到你。」盛文孜被弄得痒痒的,酣酣的笑声压得低低的,手握住刑君的手。「别闹,会痒。」
不算清脆的笑声但听在刑君平耳里却他觉得十万分可爱,被触动的感觉让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吻住盛文孜的唇。
盛文孜闭眼接下刑君平的吻,笨拙的回应着刑君平,舌头学着刑君平与他缠绕,最终不敌刑君平的侵入,被动的承受刑君平的挑逗,任由刑君平扫荡自己的口腔,吻得自己气喘吁吁。
黑暗中,彼此看着彼此的双眼尽是被点燃的欲望,刑君平的手摸着盛文孜虚掩在衣下的腰轻轻上下抚摸,虽然看不太清楚,但刑君平就是知道盛文孜的脸红了,吐出的气息也越来越沉重。
「小孜,明天是假日对吧?」
「嗯……」淡淡的应声,却让人分不出是低吟还是回应刑君平的问题。
「小孜,我们来做吧,好吗?」
「做……?」刑君平的手在盛文孜的衣服下抚摸着盛文孜的身体,指尖压在乳尖上轻轻转动,让盛文孜有些意识迷、双眼更是意乱情迷,喘息也越来越粗重,心跳越来越强烈。
刑君平双手滑近盛文孜的裤腰,双手捧着盛文孜的臀部,整个人伏在盛文孜身上,在盛文孜的耳边低声说:「当然是,做爱。」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舔着盛文孜的耳朵说的。
盛文孜全身打了个颤,手抵着刑君平的胸口,别开脸闪躲正含着咬着自己耳朵的嘴,「但、君平你明天还有约……唔!」肩膀被人咬了口,盛文孜痛得缩了下肩膀,抬起的双眼看着刑君平尽是不能理解。
「给我做吧?我现在有点兴奋。」边说,边拉着盛文孜的手,隔着浴袍放在自己的腿间。「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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