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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他扭头看着墨堇完美的侧脸,整个心立即揪痛起来,像是被人掏空般难受。他曾以为保住正夫之位,其他都可以忽略掉,这谈何容易?一想到有别的男人以后要和他分掉宠爱,心里不禁充满妒火,简直无法忍受。为什么就不能只有他一人?为什么要纳侍呢?他不要任何人来抢他妻主,除非墨堇亲口跟他说,否则他是不可能主动给她纳侍。饭后两人又在房内腻歪了大半天,黄昏时分才出房门,连住在前院的柳玉华也看不过去,连连自嘲自讽形单影只,也要回家抱夫郎去。于是柳玉华很快与他们辞别,先行回帝都。没有了碍事的人,墨堇更加肆无忌惮的放肆。内力虽然失去了许多,但她逐渐习以为常,只觉得二人早已不分彼此,心甘情愿将内力给他融合。因此白日里又缠了三郎好几回,累得他几乎是瘫在床上无法起身,恩爱痕迹斑斑点点。袁三郎好不容易熬到她放过他的空当,迷迷糊糊地陷入梦乡。正值香甜之际,他突然感觉身体宛如被一片热气腾腾的汪洋包裹得温暖舒适,疲累和疼痛感立马消失不见,萦绕在鼻端的是一股淡淡的药香味。三郎微微睁开眼看,才发现妻主抱着自己在木桶里泡药浴,两人均是不着寸缕完全坦诚相见,他整个人发懵了。墨堇见他醒了,搂紧他腰肢温柔地问道:“现在感觉如何?身上还有哪处不舒适?”他立刻推开她后退背靠木桶边缘,慌张得想找个物件盖在身上,却愣是没有一物可以蔽体,只能沉在药水里用手挡住春光。墨堇则被他一连串的反应给逗笑了:“三郎,我是你何人?”袁三郎满脸绯红地看着她,小声回道:“妻主,你是我妻主。”她对这回答甚是满意地点点头,向他伸出手笑道:“那你在躲什么?乖过来,要听妻主的话。”闻言三郎飞快摇摇头,虽然心知她是妻主,但是他还没有这么快接受两人赤身同浴的地步。何况看着妻主的眼神,总感觉他要是真的过去,恐怕又是被吃掉的下场,还是走为上策。墨堇见他羞得想落荒而逃,立即上前箍紧他死死抵在木桶边,逼其无路可退,啃咬他的耳垂呢喃:“不听话的夫郎是要接受惩罚的。”说完她吐着热气的嘴唇舔吸他的脖子一路吻下,手光明正大地往水里面胡乱捣鼓,弄得他酥麻发软使不上力。三郎轻咬着唇抵挡着她的手,眼眸在药水的热雾蒸腾得湿漉漉,被她欺负得苦苦哀求:“妻主,你…你别这样子。”墨堇当即就停了动作不再挑逗他:“别怕,为妻知道你今日累得很,不会碰你。”然后,妻主还真正儿八经给他披上寝衣,抱他回床榻上。袁三郎愣愣看着为他捂好被子的墨堇,内心顿时有种说不出口的小失望,这会儿心欲刚被她挑起来,她却说什么怕他累倒的话,那为什么要来招惹他?还没等他多想,就见自家妻主兴致勃勃地去添了两根蜡烛,整个屋子犹如白昼般亮堂堂。三郎疑惑地望着放下床主为何不熄灭蜡烛?你这让人如何入睡?”居高临下地撑在他上方,意有所指地看着他身上的寝衣说:“不点蜡烛,随着她的视线,他低下头一看,这才发现妻主没给他穿亵衣亵裤,只披了一件薄如蝉翼的衣服。“妻主,你这…”他的眼神,没折腾几下手就被她钳住在枕边两侧。墨堇伏在他身上,隔着若出的幽香,再也压抑不住狂吻起来。三郎好不容易保持着一丝清明,结结巴巴地推着她说:“你…你不是说…不碰我吗?”她在他的唇上浅啄了一下,眼底暗藏着熊熊烈火,仿佛想将眼前人吞噬得一干二净,呼吸急促地说:“三郎如此诱人,为妻有些把持不住,长夜漫漫你说该如何度过?”这虎狼之词听得他羞窘欲死,掩住脸嘟囔:“我不晓得。”墨堇却不打算放过他,非要逼他认真回答,袁三郎没辙只能红着脸说:“妻主想如何便如何,我随你处置。”“三郎真乖,让为妻好好疼爱你。”她迫不及待地撕开他的衣服,随即扔在地上。在旁燃烧着的蜡烛都红着脸流下玉泉,见证了并颈鸳鸯的场面。天高云淡,秋风萧萧。宽敞大气的马车驶出古江,后面有奴仆赶着几辆载满回门礼的马车,缓缓跟行。车檐四角雕刻着振翅欲飞的金凤凰,缀以玛瑙流苏坠子随风起扬,飘来阵阵清淡的紫檀木香。半开的窗牖边金线锦绣帷帘迎风掀动,隐约瞧见里面两个相依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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