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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卧室床尾的桌子被一整个掀翻在地,桌上的东西散了一地,在她停在卧室门口的时候,还有一只邦布“嗯呢嗯呢”地滚过来,砸在了她的脚腕上。“你们俩”虽然这种混乱的场景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但面对一地杂乱,薄叶絮还是忍不住头疼,“什么情况?”两只邦布被拎到了客厅,薄叶絮坐在沙发上,看着两个罪魁祸首,“说吧,怎么回事?”一丁尼布率先开口,“嗯呢嗯呢(我发现你没有带身份证明,就想着去帮你拿来装进去)”鸢尾继续接话,“嗯呢呢(但是桌子太高了够不到,所以我就让一丁尼布踩着我)”好了,接下来的事情,薄叶絮完全知道了。大概就是两只邦布叠罗汉结果东西没够到,还直接把她的桌子拽翻了。自己家的邦布弄出来的事情,还能怎么办呢。自己收拾呗。把两只邦布连带着她没放进去的身份证明一起扔到客厅,薄叶絮丢给它们两条毛巾,撸起袖子,开始收拾一片狼藉的地板。幸好她的家具很少,桌上没有放什么东西,主要就是有一盆花碎掉了,褐色的土夹杂着花盆碎片散了一地。俯下身观察已经蔫掉的花时,薄叶絮忽然察觉,除了月城柳送她的那袋新种子,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买过新的花了。薄叶絮倒是没什么愤怒的感觉,她养花只是一种天然对植物的亲昵,还有从前独居时积攒下来的习惯。洞府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唯一能让薄叶絮明白自己的时间在向前推进的,正是这些开了又落的花束。那时的自己没什么事情可做,整天也不过是侍弄花草,再按照记忆里的方法练一些足以防身的武功。客厅里,豆豆边蹦来蹦去,时不时跳进她的行李箱趴着,两只邦布也只能频繁放下手中正在收拾的衣服,。有时,一丁尼布就会回以摸摸,鸢尾也会不甘示弱地靠近豆豆,试。邦布叫声混杂在一起,直直地穿过客厅传到薄叶絮的耳朵里,她支起身子安静看它们打闹,向来觉得吵闹。遥想以前的生活,分明才过去几年时间,薄叶絮竟然已经在空无一。这一夜,薄叶絮干脆没睡,她先是检查了家里食物的摆放位置,确保就算自己不在家,两只邦布和豆豆也能有充足的食物补给。之后,薄叶絮想起上一次给小狗洗澡还是在几个月前,而且后来她还和浅羽悠真打闹去了,给豆豆吹风还是两只邦布合力做的。于是凌晨三点,顶着豆豆哀怨的眼神,薄叶絮将它带进了卫生间,认真地又给它洗了一次澡。等困到模糊的豆豆终于睡觉,她的行李箱也被两只邦布整理完毕。“嗯呢呢(只能整理成这样了)”一丁尼布有些难过地看着箱子里七扭八歪被折起来的衣服,毕竟邦布的手太短,这些还是它和鸢尾一起努力后的结果。“不用,这样就可以了,”眼看出发的时间将近,薄叶絮分别摸了摸它们的头,“等我回来,家门钥匙要保管好,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就好。”跨出门的时候,她回头望了一眼。两只邦布加上已经要睡着的豆豆整整齐齐站在门口,脸上都是一副要哭的神情。直到此时,薄叶絮才有了离别的实感。坐上车时,薄叶絮抬起头,在自家的阳台上看到了三双带着泪水的眼睛。只是离开两个星期而已呀薄叶絮后知后觉地想到,她昨天离开的时候,浅羽悠真也会这样站在窗前,看着她的背影吗?虽然已经知道柳给悠真批了假期,但是到对空部楼下的时候,薄叶絮仍然下意识抬头,想从窗户中寻找一双眼睛。可对空部大楼装的是单向玻璃,不开窗的时候,薄叶絮也只能窥见黑乎乎的一片。“在看什么,絮~”带着轻佻的熟悉声音在薄叶絮背后响起,她回过头,有些惊讶,“柳不是给你批假了吗,我还以为”“以为今天看不到我了?”浅羽悠真笑得愈发灿烂,“哎呀呀,重要的同事兼朋友要出去那么多天,我当然要来送送咯~”薄叶絮愣了一下,离别这件事,似乎只有她觉得不会多久就回来的事情,但她身边的同伴,却都在不舍中向她告别。半个月真的有这么久吗。薄叶絮不知道,也许,只有当她真的经历,才能知晓。不过再多的打算也不妨碍她回应现在,薄叶絮思考了一下,想着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才合适。浅羽悠真就这么看着薄叶絮在原地沉思了几分钟,然后张开了双臂,“要抱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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