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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到了知青院子的时候,只见云潇潇坐在她的屋子门口,门还上了一把锁头。
有些知青已经去上工,有些在磨洋工地喝着稀粥,等着大戏落幕。也有的跟在许如英身后,帮着许如英撑腰,好在将来有理由从许如英那里搜罗点好处。
“都杵在这里不去上工,年底时候可别跟我哭粮食不够!”一肚子气的大队长一边跨进门槛,一边怒吼,“许如英同志,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大队长,你对我有偏见!我只是想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她就简单地说了一下事情,请刘彩月去搜一下云潇潇的屋子。
大队长哼了一声,对着老妻刘彩月点点头。
刘彩月就笑眯眯地走到云潇潇跟前,“姑娘啊,开开门,让婶子进去看看。”
云潇潇相信大队长,就点点头,“那辛苦婶子了。”
“没事儿。”
刘彩月进去后,就把门给打开,让外面抻着脖子的许如英也能看到里面的场景。
而这时候,霍眠山走出来,走到云潇潇身边,“五块太少了。合该定下五十块的惩罚约定,免得让某些人觉得我们新来的好欺负。”
云潇潇见着霍眠山,原本撑着的小脸,瞬间弥漫着一股子委屈,心底里的那股子心酸是怎么都压不下去,就化成泪花,落在了眼下。原来他一直在里面关注着自己吗?
“别哭。对不起,我应该早些出来陪着你的。”或者不应该逼着她过早地面对外面世界的恶。毕竟她可能还没从家庭里对她的恶意里走出来。自己似乎有些残忍了。
云潇潇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知道他一直在里面关心着自己,她就心满意足。
这时候,刘彩月已经查过屋子里所有角落,最后只剩下云潇潇的行李包裹。
刘彩月看着云潇潇,“姑娘,这个也得让我看一眼呢。”
云潇潇点头。
此时的霍眠山心里,除了丝丝悔意,还有一些不满。觉得这样当众搜查包袱太侮辱人。可这又是云潇潇自己答应的,便忍着气,想着以后怎样报复那个惹事生非的女人。
刘彩月看了一遍,对着大家伙说:“这里只有棉被、衣物还有毛巾牙刷。至于许同志说的香皂,这里是连一丁点儿的香皂碎块都没有的。”
“怎么可能!别是你不认得什么是香皂!”许如英急了,便管不住嘴,张口就是瞧不起大队长家,觉得他们穷酸没见过世面,不认得香皂。
大队长脸都黑了。刘彩月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你这是吃什么长大的?说话这样看人低?大姑娘也不嫌害臊呀?”
大家都笑了。不是善意地笑许如英不懂羞怯,而是笑话她是狗眼看人低。
没想到啊,笑眯眯的大队长婶子竟然是这样骂人不带脏字的人才。
许如英脸涨得通红,“你骂我?”
“我怎么骂你了?”刘彩月像是很失望地摇头,“哎,你就是听不得老人言。以后啊,你可得小心行事,不要总是口无遮拦,容易得罪人,后面还是你自己受苦。”
“我怀疑你包庇云潇潇!她的衣裳满是檀香皂的味道,怎么可能没有檀香皂在里面?她就是偷了我的檀香皂。我不管,我就要赔我一块檀香皂!”
这就是她的污蔑云潇潇的底气。她自己没有檀香皂,但是她断定满身衣裳都是檀香皂香味的云潇潇肯定有,她相信,凭着以往的经验,她肯定能把东西赖过来,变成她的香皂。
云潇潇心道果然如此。若是她当真有一块檀香皂,恐怕也是有口说不清。到时候只要许如英拉几个人做伪证,统一口径说就是东西丢了,自己的就是她的,最后最好的结果就是一人一半。
“好了。既然婶子也证明了里面没有这位同志说的什么檀香皂。那就说明,是她污蔑云潇潇。按照他们先前约定好的,她得跟云潇潇道歉,并且赔偿她五块钱。”霍眠山都听到云潇潇的肚子叫了好几回了,他自己也觉得饿了,就打断对话,直接跳到处理结果这里。
许如英看了一圈的人,哭了,说是大家欺负她。哭了几声,捂着脸就想跑,却被霍眠山长腿一伸,被绊倒,跑不了了。
在众人面前摔了个大马哈丢尽了最后一点脸面,以往被罚挑粪水都不哭的许如英,这次当真哇哇大哭起来,哭得那真的叫一个丑。
“你哭也没用,若是你现在不拿出赔偿的钱,我作为大队长兼见证人,有权扣你公分,拿你的粮食作为赔偿给云潇潇同志。”
听到扣粮食,许如英更加的崩溃大哭,最后还是拗不过,囫囵地说了道歉后,又去拿了五块钱给云潇潇。
她还想扔掉钱,让云潇潇去捡。却被霍眠山一个冷眼吓住,“你要是敢扔,这五块就当做是贡献给知青点的伙食费。你还得另外掏五块给云潇潇同志。”
虽然霍眠山面嫩,可对方霸道,她还是感受得到的。于是她只好乖乖地将钱用力塞到云潇潇手里,随后便哭着跑回家去。
至此,事情告一段落。霍眠山拉着云潇潇到了门口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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