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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着头,不敢直视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他比谁都清楚,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一剂裹着糖衣的剧毒,甜美,却足以致命。
他试图转移话题,声音干涩“华忆,你不用这么费心,我……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黎华忆轻笑一声,顺势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臂之遥,近得他能闻到她间的淡雅香气。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揶揄,“江临哥,我现你每次被璇姐说两句,就只会低着头不吭声,像个受了天大委屈又不敢说的孩子。”
她说着,伸出纤细的手,轻轻地、带有安抚意味地拍了拍他的手臂。
那动作自然而然,却又带着一丝乎友谊的暧昧。
温热的掌心透过薄薄的衣料,将一股暖流直送到他的心底。
“你明明很优秀啊,”她的声音压得更低了,像情人间的耳语,“我看过你做的那些建筑模型,那么精巧,充满了才华和灵气。为什么总是在璇姐面前,就觉得自己不够好呢?”
这句话,像一把精准的钥匙,瞬间撬开了江临心中那道最隐秘、最厚重的门锁。
他猛地抬起头,撞进黎华忆那双明亮而真诚的眼眸里。
一股被理解、被看见的暖流汹涌地从心底涌起,几乎要将他灭顶。
她总是这样,用最温柔的方式,一针见血地点中他深藏的软肋,让他感到自己是被重视、被肯定的。
这种久违的感觉,是纪璇在他们婚姻的后半段,再也未曾给予过他的。
他知道自己不该沉溺,理智在声嘶力竭地警告他这是一个温柔的陷阱。
可黎华忆的肯定,却像溺水之人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让他根本无法、也不愿放手。
他握着冰凉的叉子,看着眼前这个美丽温柔的人,她是他妻子的情人,是他名义上的情敌,此刻,却是他生活中惟一的亮光。
就在江临的心防被黎华忆的温柔撬开一丝缝隙时,卧室的门无声滑开,纪璇的身影如同一抹冷艳的幽灵,悄然融入客厅的暖光之中。
她换上了一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袍,V形的领口开得极低,几乎要垂到胸骨,饱满的双乳轮廓随着她款步的姿态,在丝滑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勾勒出惊心动魄的弧线。
她慵懒地扫了一眼沙上并肩而坐的两人,那目光像淬了冰,带着一闪而逝的尖锐,随即又被一层漫不经心的笑意覆盖。
“哟,你们俩聊得挺热乎嘛。”她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像猫爪般不轻不重地挠在人心上,“江临,华忆对你这么好,你是不是也该学着点,别老是像根杵在这里的木头,又干又硬,一点情趣都没有。”
江临的脸颊瞬间涨红,血液冲上头顶
那羞辱感如同一张大网,将他牢牢困住,让他连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黎华忆却在此刻轻笑出声,她款款起身,像一阵温柔的风,飘到纪璇身旁,自然而然地挽住她的手臂,将柔软的身躯贴了上去。
她的声音甜得腻,仿佛能滴出蜜来“璇姐,你就别总欺负江临哥了。他只是不擅长表达,心里可比谁都细腻呢。”
说话间,黎华忆纤长的手指顺着纪璇光洁的手臂轻轻滑过,那姿态亲暱而熟稔,像是在安抚一只被惹恼却又享受着抚摸的波斯猫,完美地将自己置终两人之间,既是调解者,又是风暴的中心。
这温柔的劝解,却点燃了纪璇眼中更深的嘲弄之火。
她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刻薄的弧度,那眼神越过黎华忆的肩头,如利箭般直直射向江临。
“他要是真细腻,怎么连让我高潮都不会?”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下,却像一颗炸雷,在江临的脑海中轰然引爆。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窒息般的痛楚瞬间席卷全身。
纪璇说这话时,另一只空着的手若无其事地搭上了黎华忆的肩,纤长的指尖沿着她精致的锁骨,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缓缓地、带有暗示性地来回描摹。
那暧昧的轨迹,像是在江临赤裸的自尊上,一笔一画地刻下“无能”两个大字。
黎华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侧过头,那双清澈的眼眸静静地望向江临。
她的眼神里没有同情,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共犯般的笑意,仿佛在无声地问他
“你听见了吗?这就是她对你的评价。”
江临彻底僵住了,他感觉自己不再是这个家的男主人,甚至不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多余的、可悲的影子,被迫观赏着妻子与她情人的亲密无间。
那种被彻底剥夺、不被需要的感觉,将他整个人按进了冰冷的深海,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黎华忆的唇凑近纪璇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上,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低语了几句。
纪璇的脸颊泛起一抹诱人的红晕,呼吸也变得微促。
随后,黎华忆的身体更紧地贴了上去,手掌从纪璇的锁骨滑下,隔着丝滑的睡袍,准确地复上她胸前柔软的隆起,轻轻一握。
她抬起眼,目光穿透空气,牢牢锁定在江临惨白的脸上,语气中带着一种残酷而温柔的笑意
“江临哥,请好好的看着我,好好的看着我是怎么取悦璇姐的。”
江临坐在沙上,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他的目光被纪璇和黎华忆的身影牢牢牵制,脑海中翻涌着屈辱与矛盾的情绪。
纪璇的命令像一把利刃,狠狠刺进他的自尊,可他却无法移开视线。
眼前的景象,像是某种残酷的仪式,将他仅剩的尊严一点点碾碎。
“来,华忆,咱们给他瞧瞧,什么才叫真正的销魂。”
纪璇的声音带着一抹挑衅,语气中透着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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