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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细微的差别,需要极高的色觉和记忆力,恐怕连专业的法医都不会发现。青年摇头,拿上牛奶,起身离开座位。因着犯人已经自首,顺利结案,警察们也没有拦他。但在即将走出饭店的时候,他却感到衣角被扯了一下。一低头,是工藤新一悄咪咪跑了过来。“神楽先生,你要走了吗?”“是呀。”神楽溯歪头,“本来就是来看戏的,现在演出结束,我自然要走了。”新一微微蹙眉:“你果然知道今天会死人。”青年微笑:“对呀,谁让我能预言呢~”“……”就这样僵持了几秒,新一突然问:“你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个牛奶盒子呢?这里面装着很重要的东西吗?”如果他们能在四下无人的地方随心畅言,神楽溯一定会说:小家伙,你发现了华点。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只告诉我的合作者。”他朝男孩挤挤眼睛,说。“想要探求的话,就得同意合作哦!不然我是不会说的。”“……”工藤新一觉得,这个奇怪的人哪里都很奇怪,尤其是在“改变预言”这件事上。警察那边正在结案,好像没人关注这里,新一往店里看了一眼,发现父亲正复杂地看着自己,好像还带着不认同。“……”好吧,被发现了。“我会弄清楚我想知道的事的。”他丢下这句话,撒丫子跑了。而神楽溯保持微笑,轻轻摇头,离开了饭店。今天的街道依旧车水马龙,车辆和行人在信号灯的指示下有规律地流动着,他混在其中,就好像一滴水溶在水里,很快便找不出痕迹。这滴水顺着人流去往居民区,走进一条再寻常不过的巷子里,路过一栋又一栋筒子楼。周围的人在逐渐减少,房屋和爬山虎的影子淹没了前方的道路。青年在此处停下。他面前没有一丝一毫的阳光,阴影中仿佛藏匿着无序的怪物,只消他走近一步,便会将他撕裂吞噬。‘要过去吗?要为了一个可能不靠谱的直觉停步吗?’神楽溯听见自己的心这样说。他失笑,摇头:“绝不。”“哒……”一步踏出,刹那间,无数爬山虎自墙体剥落,带着剥落的墙皮朝他袭来!“咚!!!”烟尘四起,爬山虎扎入地面,陈旧水泥地板碎得七零八落。而神楽溯在最后的那一瞬跳到一米开外,躲得恰到好处。试探结束。接下来,更多爬山虎向他涌来,用来爬墙的小吸盘在地上用来用去,绿叶边缘生出齿锯,轻而易举地隔开地板与岩石。神楽溯不慌不忙地闪避着,这些植物的动作在他眼中仿佛放慢了好几倍,任凭它们怎么挥都碰不到他一片衣角。“这样可不行啊。”他笑道,“都多大一只了,不会连一个没踏上命途的普通人都收拾不了吧?不会吧不会吧?”“咚!!!”他的挑衅激怒了幕后的存在,在下一次落脚时,地缝里的杂草突然活过来,紧紧抓住他的脚踝,让他摔了一跤。牛奶盒飞出去,在地上弹了两下。爬山虎争先恐后地往牛奶盒爬去。“嘶……”神楽溯慢慢站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再也不在碎石地上玩了,这家伙……”与此同时,爬山虎已经迫不及待地拆开牛奶,纸盒撕得到处都是。可它忽然愣住了。因为盒子里的不是它想象中的东西,仅仅是一捧带着腥味的白色液体。——这就是一盒牛奶。“而且是全脂纯牛奶哦!”巷口,神楽溯朝它比了个k,咻一下跑调。“……▇%&!:▇!”爬山虎彻底怒了,汇聚到一起,组成巨大的、看不出物种的奇怪形状,朝巷子外跑去!作为被追逐的目标,青年奋力朝饭店的方向跑。在他路过的地方,绿化带钻出花坛,青苔疯长成草丛,就连店铺中的装饰树都破开玻璃,朝他伸手。街上的路人们纷纷发出尖叫,四散逃开。但这场混乱来得太突然,他们在恐惧中碰撞摔倒,造成严重的踩踏事件。人间炼狱,末日图景。新一他们正告别警官,从饭店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他们人都傻了,大脑宕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反应过来,工藤优作大喊着抱起妻子孩子往店里躲,毛利小五郎也拎起女儿七手八脚逃跑。可他们到底晚了一步,在进入饭店前,神楽溯一把抓住新一的后衣领,将他从父亲手中抢走,逃之夭夭。“?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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