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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虽然他不是专业的骨科医生,但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常识。有这么大一片瘀血的,所以她没有说谎。“崴到脚为什么还要运动?”“因为……”当被冻死啊。这笔账她记下了,来。“因为着急见你,所以就赶快收拾行李来悦城呀。”向妙清笑得开心,“听姐姐说你回家了,是康复了吗?这段时间治疗辛不辛苦,有没有难受的地方?”多会演的一个人啊,白逢州想。如果他不知道这些事实,一定会因为她的关心而越来越心动。“我很好,”白逢州说着将衬衫的袖口向下拽了拽,“既然不想去医院,那就先带你回家。”“逢州,我相信你能治好我!”一路上,向妙清和从前一样叽叽喳喳没完。说完自已的事又来打听他的事。白逢州简单回应两句后,向妙清叹气:“逢州,你的心理疾病真的好了吗?”“只差一疗程的药。”“就能完全好?”“嗯。”车行驶到家门口的超市,白逢州停下。反应过来自已在做什么时,向妙清也看向窗外:“逢州你怎么知道我想吃关东煮了!”从前,向妙清每次回家都要在超市前停留,进去买一份关东煮拿回家。白逢州本想告诫自已铭记耻辱,但更多时候都会忘记。“你去治疗的这段时间我也四处旅游来着,每次吃关东煮都不如这家好,”向妙清凑过去,笑得甜甜的,“逢州,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吗?帮我去买一份吧!”白逢州走进超市,迅速打包一份向妙清喜欢吃的。拿钱包时不小心碰掉了前台货架上的东西,捡起来时看见上面写着:【超倍润滑】【薄至001】白逢州呼吸一沉,迅速将这东西放回去,拿上关东煮离开。“逢州,我每次来都要给你添麻烦,你会不会嫌弃我呀?”“上次是我手骨折了,这次脚又崴了,幸好你是医生,有你治疗我真安心。”“逢州,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向妙清被推进豪宅,坐在轮椅上一个劲地夸赞白逢州。“有点饿了,关东煮我现在吃吧。”“逢州,助理在帮我拿行李,你可以推我到餐厅嘛?”白逢州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一颗纽扣,以此来保证呼吸顺畅,随后来到向妙清面前。向妙清抬手一指:“把我推到餐桌前就可以啦!”“我不习惯餐桌前面有除了相同款式座椅之外的其他椅子。”说完,他俯下身,双手托着向妙清腋下,直接将她举起抱在怀中。这种抱孩子的姿势要比公主抱更让人难为情。为了保持平衡,向妙清只能圈住他的脖颈,全身紧绷着。她嗅到了白逢州身上的洗衣液味道,清新又凛冽。坐下来后,她抿了抿唇:“逢州,我觉得你的强迫症还是没有康复。或者是……”白逢州问:“是什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向妙清问他,“你决定去美国那天,我说了你不喜欢听的话,结果你上飞机也没有告诉我,还是童遇和我说的。后来虽然偶尔和我聊天,但总能感觉你的语气很生硬。今天也是一样……”“今天怎么了?”“今天……你不爱搭理我,还特别粗鲁。”白逢州说:“是你太敏感了。吃吧,待会儿该凉了。”向妙清埋头吃关东煮,但总能感觉到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已身上。她心里七上八下,借着拿纸巾的机会看向他的手腕。可他的扣子向来扣得整齐,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到袖口里面。一抬眼就和他对视,白逢州的视线黯淡,正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已。向妙清摸了摸自已的脸:“我吃到脸上了吗?”“没有。”“妆花了?”“没有。”“胖了?”“没有。”向妙清拿起盖子,放了两串鱼丸在上面拿给他:“你馋啦?”两滴泛着油光的汤汁落在桌上,白逢州静静地看着,内心毫无波澜。但他还是迅速抽出纸巾,将桌子擦干净。向妙清把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暂停了他的动作。“逢州,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吗?”白逢州说:“因为我发现一直以来的信仰坍塌了,发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人生不过七八十载,而我已经度过了一小半,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了。”“那你也不能伤害自已呀,你还有父母亲人,还有这么多人惦记你,”向妙清叹气,“不指望你设身处地为我们考虑,可你自已真的一点也不想念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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