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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腮了吗?
人到中年大部分都是要发腮的,朝中有很多大臣陆孟看着都跟球一样,从朝会大殿踢一脚能直接滚到宫门口。
封北意之前带兵打仗,被长孙纤云盯着练武,运动量特别大,现在整天就坐在床上,可能会练一练上半身,但是补得多呀,能消耗的还是少。
封北意并没有发现自己胖了,听到陆孟这么说,伸手一搓自己的肚子,恍然间发现自己好像确实胖了。
陆孟一边吃点心一边笑,笑着笑着封北意就说:“你笑什么你也胖了。”
“你的脸眼见着都圆起来了。”
陆孟“咳”了一声,差点被点心给卡住了,喝了一口水之后才说:“我本来就是胖了好看的,我之前瘦得那样我自己看着都害怕。再说了太子殿下都说了,胖一圈儿赏我黄金千两。”
“你最近接到姐姐来信了吗?”
陆孟说:“姐姐给我写信了,还有槐花也给我写信了,南疆战事又起了,姐姐现在身为主帅,肯定特别的神气,只可惜我看不到她穿着全甲的样子。”
封北意也拿起了一块茶点,送到自己嘴边,说:“我也收到了信,你姐姐向来送家书都是一式两份。内容基本都一模一样。”
陆孟提起了长孙纤云,就发自内心地笑起来。
一想到长孙纤云在南疆扬眉吐气,之前那些奉延安帝之命,拘禁她,妄图取代她的人,全部都得听她号令。
这不就是大女主爽文标配吗!
“对了,姐夫我忘了跟你说,南疆的战事你不用担心。这一次南荣泽联合神庭,虽然看似气势汹汹,但他们后继无力。”
陆孟咬着糕点说:“太子殿下跟我说,南容赤月在南郦国已经联合了很多的朝中大臣,现在势力越来越大,手中已经有了能跟神庭对抗的兵马。”
“只要他不援助南荣泽,南荣泽就是一只假老虎,很快就会被我姐姐给打得屁滚尿流。”
陆孟晃着小腿说:“太子殿下说了,南容赤月绝对不可能援助南荣泽,这是南容赤月给太子殿下的承诺。”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封北意难得打趣了陆孟一句:“就这么喜欢他,从进门开始三句话有两句话都把他挂在嘴上。”
陆孟翻了一下眼睛说:“那我说的都是事实嘛。”
陆孟说:“在南疆之时他假装被南容赤月挟持,将南容赤月放走的那个时候,就已经跟对方做了交易。”
“太子殿下深谋远虑,”封北意叹服,想到当日太子殿下血染前襟,装得十分像模像样,封北意就感叹:“他也是真豁得出去。”
掌权者大多畏首畏尾,惜命得很,最擅长的是在背后搅动风云。乌麟轩算是封北意见过的异类了。
“二小姐,将军,太子殿下来接二小姐了。”
外面婢女的声音传来,陆孟正好把最后一块茶点塞进嘴里,迅速嚼一嚼就咽了,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大杯水。
抹了一下嘴唇就说:“姐夫你快早些休息吧!我跟太子殿下回去,这个假肢改好了再拿来给你试!”
陆孟说完就拎着腿跑出去,显然是特别地积极。
封北意看着陆孟跑出去的身影,老父亲一样慈祥地笑了笑。
但很快又有一丝怅然。
想他自己的夫人了,夫人现如今已经坐到了南疆主帅的位置,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团聚……
团聚的时候他的腿应该已经好了,封北意想起来就难掩激动。
而陆孟拎着假肢出去交给了随行的人,快步走到马车的旁边,踩着踏脚凳才上去,就被人给直接拽了进去。
陆孟惊呼一声,落进乌麟轩的怀里。
搂住了乌麟轩的脖子就没有起来,笑着问:“太子殿下今天这么早?天色还没黑呢,奏折批完了吗?”
“怎么,”乌麟轩闻言挑起眉,在龙临殿中冷了一天的脸,此刻像春回大地一般化了。
“奏折不批完不能来见你吗?”
陆孟靠在他怀里,拍了一把他的大腿说:“太子殿下还是国事为重啊。”
乌麟轩笑了一声,搂着陆孟向后倒,直接把陆孟带的躺在了软垫之上。
两个人都撑着手臂在软垫上面对面,乌麟轩伸手弹了一下陆孟的鼻尖,说:“我父皇今天还跟我说,贪恋女色总有一天要祸国。”
“我跟他说你整天催我批奏折处理国事,他还不相信,真应该让他亲口听听,太子妃是如何忧心国事。”
“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陆孟说:“我可并非忧心国事,说得我好像要争权夺位一样。再把延安帝气坏了,又要说我牝鸡司晨。”
“我只是忧心太子殿下干不完活就往出跑,积攒下那些奏折又要连夜通宵。”
“我知道你喜欢找我玩,但干完活再玩才更痛快不是吗?”
陆孟伸手摸了一下乌麟轩半披的长发,还带着一些湿漉漉的水气,很显然是沐浴过后出来的。
陆孟凑近一些新奇道:“今天这个打扮不对劲儿啊……你除了勾引我甚少穿浅色的衣袍,今天还把头发都散下来了。”
陆孟抓着乌麟轩的头发闻了闻,做出一副中毒的样子,倒在马车里面,手脚还抽搐了几下。
乌麟轩被她逗笑,他现在在朝中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其实每天都非常的紧迫。
他想让延安帝早早退位,但是延安帝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没有那么容易理顺清楚,更不容易让其对自己臣服。
延安帝不过是仗着乌麟轩没有办法真的不管不顾,所以每天对着乌麟轩的耳边说教,烦人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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