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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七在蓉城衙门里干得风生水起。才半个月,上上下下都知道了这个新来的书吏不简单。
城东两家富户为了一段田埂吵了几年,账目烂得像团麻,柳七接手后,不出三天就把历年旧账捋得清清楚楚,道理摆出来,两家都没了话说,乖乖按新划的界桩办事。还有一次,太守李守仁急着要一份往年赈灾粮款的汇总,库房里卷宗堆积如山,别人看了都头疼,柳七愣是点灯熬油一晚上,第二天清早就把详尽的册子呈了上去,条理清晰,连零头都核对了。
李守仁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年轻人,觉得他踏实、能干,是块好料子。所以当柳七提出想去拾月湾当个普通守卫时,李守仁很是意外。
“柳七啊,”李守仁捻着胡须,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亮的年轻人,“以你的才干,留在府衙里,日后前途无量。拾月湾那边……如今也就是个闲差,守着一座空园子,未免太委屈你了。”
柳七恭敬地行了个礼,语气诚恳:“大人厚爱,柳七感激不尽。只是……只是拙荆在弥月镇上开了间小小的绣庄,我们新婚燕尔,实在不忍长久分离。去拾月湾当差,既能报效大人,又能与家人团聚,于柳七而言,便是最好的差事了。”他提到妻子时,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和幸福。
李守仁是过来人,理解这种心情,又见柳七心意已决,便叹了口气,点头应允了:“也罢,难得你一片赤诚。去吧,那边清静,琐事也少,得空多陪陪家人。”
第一次在拾月湾见到柳七,花袭正靠在廊下晒太阳。天气很好,阳光暖融融的,但他却觉得浑身冷,裹着厚厚的毯子还是止不住轻咳。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个跟着守卫队长走进来的年轻人。穿着一身半新的守卫服,身姿挺拔,走路的时候微微低着头,侧脸的轮廓在阳光下有些模糊。
花袭的心脏停止跳动,呼吸骤然收紧。那身影……太像了。像到让他以为是自己病得眼花,产生了幻觉。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毯子边缘,指甲掐进了掌心,用细微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柳七跟着队长走过来,按照规定向花袭这个“云蕖君”行礼。他抬起头,面容清晰地展现在花袭眼前。
是的,很像。眉眼间有五六分相似,尤其是那份沉静的气质。但细看之下,差别也很明显。这个年轻人的脸庞更圆润一些,肤色是健康的麦色,眼神清澈,带着新上任守卫特有的、略带拘谨的恭敬。完全是一个陌生人。
“小人柳七,新调来的守卫,见过云蕖君。”声音也有点像,但更清亮,少了几分记忆中的低沉。
花袭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他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翻涌的失望和酸楚。不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那个人,早就沉在鹰来山冰冷的沼泽里了。
柳七行礼后,便跟着队长去熟悉岗位了。花袭依旧靠在廊下,阳光照在身上,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自那天起,花袭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追寻着那个叫柳七的守卫。看他认真地在园子里巡逻,看他与同伴低声交谈,看他偶尔站在那几株老梅树下呆。明知不是同一个人,但那相似的背影,总能给他死水般的生活带来一丝微弱的涟漪,也带来更深的煎熬。他吃得越来越少,送来的药也常常原封不动地搁凉了。
探视
远在长安的白羽哲,通过相繇,对拾月湾的情况一清二楚。得知花袭不肯吃药,身体越来越差,他心急如焚。
“他这是在糟蹋自己!”白羽哲在幽静的安全屋里,对着空气低语,仿佛在责备花袭,又像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相繇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带着点不耐烦:“担心就去看看。那分身虽像你,但终究缺了魂儿。有些事,得你自己去。”
机会很快来了。柳七有轮休的日子。白羽哲安排好一切,连夜潜回蓉城,在约定地点与柳七分身迅互换了身份。现在,走向拾月湾的那个“柳七”,内里是白羽哲的灵魂。
他挑了个午后,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热气腾腾的药,敲响了花袭的房门。心跳得厉害,手心都有些冒汗。
“云蕖君,该喝药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柳七平时那样平稳。
屋里静了一会儿,才传来花袭有些虚弱的声音:“进来。”
白羽哲推门进去。花袭半靠在榻上,手里拿着一卷书,但眼神空洞,显然没看进去。他比白羽哲记忆中瘦了很多,脸颊凹陷下去,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屋子里有股散不去的药味。
白羽哲把药碗轻轻放在榻边的小几上,低声道:“药快凉了,趁热喝吧。”
花袭抬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碗浓黑的药汁,眉头微蹙,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拒绝。他沉默地放下书卷,端起了药碗。动作很慢,手指纤细得仿佛一碰就会断。
白羽哲站在一旁,不敢多看,只能垂着眼,盯着自己的鞋尖。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句也不能说。屋子里很安静,只有花袭小口喝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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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几口,花袭忽然停下,轻轻咳嗽起来。白羽哲下意识地想上前替他拍背,手抬到一半,又硬生生顿住,强迫自己收了回来。
花袭缓过气,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继续把剩下的药喝完了。他把空碗放回几上,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语气淡漠:“有劳了。”
白羽哲接过空碗,低声道:“云蕖君保重身体。”他顿了顿,像是无意间提起,目光扫过窗外,“咦?为何把秋千移到了院内?”
花袭拿着帕子的手猛地一颤,倏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盯住他!那架秋千移过位置,新来的守卫怎么可能知道?除非……除非是记得它的人!
白羽哲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不敢再停留,连忙躬身:“小人告退。”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白羽哲走后,花袭独自坐在榻上,心跳漏了一拍。秋千……他问起了秋千!那个真正的柳七,绝无可能知道秋千的存在!刚才那个给他送药、劝他喝药、眼神里藏着无法掩饰的关切和痛惜的人……是羽哲!一定是他!他没有死!他回来了!
这个念头像野火一样在他心中燃烧起来。巨大的狂喜和担忧淹没了他。他猛地站起身,不顾一阵阵头晕目眩,踉跄着冲出房门,朝着守卫们居住的偏院跑去。他必须确认!必须找到那个“柳七”问清楚!
雨不知何时开始下了起来,淅淅沥沥。花袭也顾不上打伞,任由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和衣衫。他冲到柳七的房门外,用力拍打着门板。
门很快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柳七,穿着常服,头微湿,身上带着一股刚从小酒馆回来的、淡淡的酒气。他看到浑身湿透、脸色苍白、气喘吁吁的花袭,明显吃了一惊:“云蕖君?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别淋雨了!”他眼神清明,神态自然,与刚才那个在房中略显局促、问起秋千的“柳七”完全不同。
花袭紧紧盯着他,声音因为激动和奔跑而颤抖:“你……你刚才……有没有去给我送药?”
柳七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困惑的表情:“送药?没有啊云蕖君。今日我休沐,一早就去镇上看我娘子了,刚才在酒馆喝了点酒才回来。”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云蕖君,您是不是记错了?或者……是遇到了别的什么人?这园子大,有时候,难免会遇到些……意想不到的旧识。”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熄了花袭心头的狂热,却点燃了另一种更确凿的希望。刚才那个,是真正的白羽哲。
羽哲还活着,他用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回来看他了,甚至冒险来督促他吃药。但他不能相认,至少现在不能。
花袭站在雨中,雨水顺着清俊消瘦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柳七点了点头,声音沙哑:“……我明白了。打扰了。”
他转过身,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间。雨还在下,打在身上很冷,但他的心里却燃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他知道了,他不是一个人在这冰冷的牢笼里苦熬。那个人,正在某个他不知道的地方,为他努力着。
回到房间,他看见桌上那碗药已经喝空了。他走过去,拿起那个空碗,碗壁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他紧紧握着那只碗,就像握住了黑暗中唯一的光。
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天色暗了下来。花袭躺回榻上,第一次,没有再拒绝侍女送来的晚膳。他知道,他得好好活着,至少,要把药喝了,把饭吃了。为了那个可能正在为他涉险的人,他得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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